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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竖起食指,郑浩天抬起头,向俯首来询问的空姐摇头。
会意过来的空姐微笑着点头,推着餐车向后排的座位走去。隐约的,还能听到她在和同事笑着说:“有没有看到,那样的男人才是值得追的!有钱又帅也就算了,还对女朋友那么好……”
“可惜了,你什么时候也成影后,就能倒追了……”
空姐嘻嘻哈哈的声音传过来,郑浩天不由得勾起嘴角。转过头,看看在身边椅子上睡着的姜芷薇,他忽然低声叹息。
这几天,芷薇睡得一直不好。偶尔,还在梦里尖叫着惊醒。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在深夜里,他想要拥住她,安抚她,可是她却总是侧过身回避他的拥抱……
他也知道虽然芷薇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回到十年前。他只是希望,他的努力弥补,能让他们的关系终有一天缓和下来。
“海儿,吃过饭了?”转过头,他看着溜过来的海儿,笑着伸出手,抱住海儿。
虽然都是在头等舱,可是海儿却被孟涛刻意留在了他那边的座位上。说是想要和可爱的侄女单独相处下,可是郑浩天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和姜芷薇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他希望觉得,海儿在的时候,姜芷薇的笑容会更多些,也更灿烂些,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脸倦怠模样地睡去。
或许,这段时间芷薇经受得太多。她没有化妆的脸,看起来有些憔悴。尤其是这会儿,她睡去仍显不安的面容,更让郑浩天有些后悔,没有把田菲菲一起带来。虽然芷薇和田菲菲并不见得会回复从前的关系,但至少她身边会有个熟悉的人照顾。
心里胡思乱想着,后面的孟涛已经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天哥,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纽约了。苏海涛那边……”
“不用管他。”郑浩天冷哼:“这些年来,他一直小动作不断,可也没见他能翻出天去。只要他不做得太过份,同是龙帮的兄弟,我也不想难为他。不过,阿涛,如果将来龙帮……”没有说下去,他下意识地回头,瞥了眼后面,只是抬手拍了拍孟涛的肩。
明白他的意思,孟涛苦笑:“天哥,那件事你还是好好再考虑下吧!我可不想像你一样……我不是说不把龙帮看成是自己的家,可让我为龙帮牺牲自己那样的事,我是做不到的……”
“有谁要你牺牲自己了吗?”翻眼睨他,郑浩天冷哼道:“从前是从前,以后的龙帮,大概也不会有像从前那么血腥的大厮杀了。现在这年头,经济要唱重头戏……”
孟涛苦笑,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说服郑浩天,也就索性不在说什么。
而后面的蒋丽丽正在抱怨着:“为什么不叫家里派私人飞机来接我们呢?你们就是想看空姐的漂亮长大腿才这样吧?!”
孟涛听得一头黑线,回过头,看着脸色尴尬的刘威,只好先回去劝蒋丽丽:“丽丽,天哥不是一直说要低调行事的吗?尤其是这次,他在Z国大半年都是为了私事,如果帮里的长老们提出意见来,也是让人很头痛的……”
蒋丽丽撇撇嘴,却不把孟涛的话放在心上:“谁敢来和我提意见?我拔光他的胡子……”
听着后面蒋丽丽的狂话,郑浩天低头微笑,眼眸却深沉有如暗夜。
在Z国大半年,他几乎快要忘记在纽约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了。可是,终究还是要回来面对那些的……
姜芷薇醒过来时,飞机已经在纽约上空。白云下,隐约可见挚着火炬的高大神像。那是自由女神像,纽约的标志,美国的标志。可是,隔着浮去,望着那尊女神像,却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揪在一起。
自由的美国,人人都在宣称公正的人权,可是,这座连空气都浮动着自由气息的城市,或许将是囚困她的牢笼。
飞机停在机场,一行人很快就通过特殊通道先行离开了机场。虽然照孟涛的说法,行事极是低调,可是在停车场里,一字排开的车子,和那些虽然穿着上很休闲,气质却很彪悍的男人们,还是让姜芷薇小小吃了一惊。
“天哥,”迎上来的男人,态度很是恭敬,比起孟涛和刘威,似乎对郑浩天更多了三分敬畏。
“小寻,你们三剑客终于又团聚了,你也不用再觉得寂寞了啊!”蒋丽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笑得很是古怪。
刘威皱起眉,孟涛却是直接笑着骂道:“都告诉你不要总是看那些古怪的东西了,不是每个日本人,都是小受的……”
小寻垂下头,没有说话。还是郑浩天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要理他们”时,才抬起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