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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盯着收音机,姜芷薇的手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
“截至记者发稿时,梁伟成仍昏迷不醒……”
“是你?”猛地扭头瞪着郑浩天,姜芷薇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揪着郑浩天的衣襟,“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会再对付伟成!为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车子呈S形在马路在打着转。郑浩天又惊又怒,狠狠推开姜芷薇,见她还要往前扑,就又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你疯了?想死吗?!”
嘴角裂开,一抹血丝渗出,姜芷薇却根本没有抬手去擦,任由腥甜的血流进口中。她只阴沉沉地睨着郑浩天:“一起死掉也好!”
瞪着她,郑浩天打转方向盘,把车子猛地停在路边,大声叫道:“梁伟成死了,我开心!不过,像这么无聊去对付一个没有威胁力的人,我还不屑去做。”
没有听清楚郑浩天说的什么,姜芷薇只是听到他在说“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她哑着嗓子问。也就在这时,收音机里又传来声音:“据悉,梁伟成是酒醉驾驶而撞上安全岛的……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这么多名人会一再妄顾法律而做出这样……”
没有再听下去,姜芷薇扭头看了眼郑浩天,突然转身打开门,就这样跳了下去。
“姜芷薇!”看着姜芷薇几步跑开,根本不管马路上有多少车,直接飞快地跑向对面。不看红绿灯,不走人行横道,她就那样直接穿过马路中间的绿化带,飞快地逃掉……
“不要命了……”咬着牙,低声咒骂着,郑浩天的目光落在收音机上,眼神复杂之极。“梁伟成,是我小看你了!居然敢用命来赌……不过,别以为你这样就算是赢了。”
跑过马路,姜芷薇回过头,看着在马路对面仍然没有发动的黑色奔驰。虽然仍有些慌张,可却仍然毫不犹豫地站到路边,扬手叫车。
上了一辆出租车,她才松了口气。倒在椅背上,她捂着心口,仍能觉出心口在“扑通扑通”地猛跳个不停。
“小姐,要去哪儿?”从后视镜里看她,司机的眼神里透出一些疑惑。
没有刻意遮拦,姜芷薇只是平声道:“去S市……”
司机愣了下,突然大笑:“小姐,你没搞错吧?我这是出租车,不是火车也不是飞机……啊,你是不是那个姜芷薇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姜芷薇只平静地答话:“我包你的车。现在就去S市……”
歪着脑袋想想,司机笑了:“我一直打表的哦!可能会很贵的……没问题?如果没问题,我就先去加油!现在绝对跑不到S市。”
没有说话,姜芷薇靠在椅背上,合上了眼。
虽然合上眼,却不过是为了回避司机的多话。车子一停下,姜芷薇就立刻睁开眼。侧过头,看向加油站旁的小超市。她想了想,直接下了车。
匆匆在超市里买了些水和面包,姜芷薇返回车上,打开那盒粉红色的事后避孕药……
拈着那一小粒药,却像是拈着千斤重的铁块。仰起头,姜芷薇缓了缓心神,才把药丸放进口中,又拧开水瓶,仰头咽了下去。
“这不算是在杀害一条生命……根本就还什么都没有……”低声嘀咕着,她歪着脑袋,苦笑了下。可手却在无意识中抚过平坦的小腹。
车子驶进S市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虽然夜里仍然行车,可是出租车到底速度慢些。车费是一笔相对而言昂贵的费用,甚至比飞机票还贵上两倍。还要姜芷薇在ATM提现才能付清。
在市人民医院下了车,姜芷薇却又民迟疑起来。
所说的近乡情怯,就是她这样吧?明明,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赶来。可是,却又根本不敢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