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卓远知道孙丽华的脾气,也没有再分辨什么,又陪着孙丽华说了一会儿子的话,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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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瑞宫。
成卓远走后,孙丽华的脸不由得就沉了下来,看向陈巧云,冷声道:“云儿,你这般自暴自弃,着实让哀家失望,瞧你如今这般模样,倒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是,云儿知错,”陈巧云垂着头,白皙的手指,抚摩着青花瓷杯,半晌又幽幽道,“只是太后也瞧得清楚,万岁爷心中并无云儿,云儿再怎么耍手段又如何?终归走不进万岁爷的心里去,又何必作践自己,恶心旁人呢。”
孙丽华蓦地狠狠将茶杯放到桌上,冷喝道:“你若是怀着这样的心思,当初就不当进宫,只当在家待着!老老实实嫁个人家、相夫教子也就罢了!如今你既是进了宫,竟还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你这就是找死!你让哀家说你什么好?!”
陈巧云充耳不闻,半晌才轻声道:“是呢,云儿当初为何要进宫?如今越发想不明白了。”
孙丽华冷着一张脸,再说不出话,半晌才道:“这一次随哀家上山也好,你好生静下来想想,你究竟是要等着枯死宫中,还是要像慕容微雪一般,做一个货真价实的宠妃,哀家也懒得再说你了。”
陈巧云捧着茶杯,眉眼里都是波澜不兴,半天才道:“太后,臣妾知道您是为了臣妾着想,但是太后,万事最忌强求,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以前臣妾不懂,现在却也开始懂事儿了,既是懂了就再不能错下去了。”
孙丽华的一张脸越发冷凝,沉声道:“自从踏入后宫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断了这念想。”
“太后如今不也是一心向佛吗?太后不也是盼着能清心寡欲吗?”陈巧云淡声道,“云儿不过早些年迈太后的后尘罢了,太后又何必再三强求?”
孙丽华一时竟也不知说什么话,每每面对这个和自己沐儿同庚的姑娘,她心头总是不忍,这些年她也的确是花了心思栽培的,一半是因为陈巧云聪慧和她的脾气,一半也是因为她是真的疼这个姑娘,想着她能在后宫站稳脚。
顿了顿,孙丽华才缓声道:“你既这样说的,那哀家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云儿,你不妨想想,三年前你为何进宫,如今你当初的目标又可曾达到,虽然你说的并无错处,但是云儿,人这一生都是需要些盼头的,对于后宫妃嫔来说,盼头全在皇上身上,你既是一早就做了选择,如今却半途荒废,你自己可曾觉得可惜?日后想起当真不会后悔?”
“云儿,人一生不过百年,如白驹过隙,你如今才十多岁,就要青灯古佛,这日子往后如何是个头?”
“哀家说这话不是对云妃陈氏,而是对云儿。”
陈巧云缓声道:“所以云儿这一次很想陪太后上山清修,既是一早就选错了路,云儿总要再选一条正确的道儿。”
孙丽华不语,只是蓦地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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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
一出了慈瑞宫,成卓远就忙得朝御膳房赶了过去,心里很是雀跃。
这是成卓远第一次进到御膳房来,他前些时日都想好了,今日必定要亲手给慕容微雪做一顿饭菜。
这三年,慕容微雪一得空总是把他的吃喝伺候得很好,养的他如今都有些发福了,只是那妮子如今怀着身孕,反倒似乎还瘦了些。
【端午节快乐~~~~貌似过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