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楚仁蓦地起身,居高临下低吼道:“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本王自看到她的那日起,她便就是最值得本王为之轻狂的女人!”
“殿下,您不能因为……”
“再提此事,杀无赦!”曹楚仁披风一卷,进了寝殿。
秦飞扬落落立在殿中,瞅着那绣满雪花的紫色帷幔,眼神越发迷茫。
……
“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
得?!本王自看到她的那日起,她便就是最值得本王为之轻狂的女人!
……
那么我呢?
十八年前,在太子府,看着粉雕玉琢的你嫣然一笑,舍不得目光片刻离你而去,恨不得日日都陪着你,明明只有五岁,却一本正就求着皇后娘娘做你的贴身侍从,惹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他们笑我笨,我却知我究竟有多痴。
这么多年,日日夜夜都担心着他,那个在皇宫中尴尬的曹公子。
多少年,那种思念愈久弥深。
就像一坛够劲的烧刀子
……
只是你啊,这些你可知?
三年前,当我在西湖畔迎你入主江南的时候,你的眼神可有片刻停留在我身上?
可能看到我的心驰神往?
王爷。
那一年初春,西湖畔,柳絮纷飞,如雪一般,你替我拂过眉梢斑白,对我柔声一笑——
飞扬,好久不见。
那一刻,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王爷。
你可还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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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来!”
曹楚仁一进寝殿便是一声大喝,原本就气势咄人,这时候更像是来自阿鼻地狱的恶魔。
吓得玉屏登时就醒了,赶紧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连滚带爬扑到曹楚仁的脚前,忙不迭对着曹楚仁叩头如大蒜:“殿下饶命!玉屏不是有意上殿下的床,是昨天晚上殿下一时兴起才让……”
“啪啪啪啪!”
曹楚仁不由分说对着玉屏的一张小脸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十来掌方觉得解气,停下来的时候玉屏已经七窍流血晕死过去,只是有一滴血竟然还溅到了曹楚仁手中的丝帕上去,曹楚仁心中气急,对着晕死过去的玉屏又是一阵咬牙启齿,顺手从墙上抽下剑来,“咔嚓”一声玉屏的脑袋已和身子分了家,登时血流成河,曹楚仁见着洁白的丝帕上那滴猩红的血,心里兀自觉得不解气,双手轻击两下。
“王爷。”赵柏涛在殿外候着听着寝殿内的一番动静心下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这种事情在王府原本也常见也并不觉得惊讶,此刻便叫了两个小厮进去打扫。
“剁成肉酱,诛九族。”曹楚仁面无表情地吩咐,起身走了出去。
此等贱人胆敢爬上他的床!而且竟然还弄脏了自己最心爱的帕子!
岂有此理!
“是,奴才遵命。”赵柏涛躬身答道,指挥着两个小厮动作麻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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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清理之后,赵柏涛忙不迭又一路小跑到王府的后院,王府的前院就只有曹楚仁一人居住,守备森严,连只麻雀都飞不进来,清静幽森让人觉得可怕,后院却是个极其热闹的所在,清一色的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儿,面前都挂着一个金制的牌子上面刻有名字生辰,望眼一看竟有百来人。
“咳咳。”赵柏涛拂尘一甩双手掐腰。
一众女孩儿见赵柏涛进来,纷纷安静了下来,齐齐整整地站好,然后恭恭敬敬地跪地叩头:“参见大总管!”
“这个月有哪些人满十四岁的?”赵柏涛平日在曹楚仁面前毕恭毕敬的像条狗,现在却凶神恶煞的像只狼,“给本总管站出来!”
一众女孩儿被赵柏涛吓得早不敢言语,有的胆小的开始捂着嘴小声啼哭起来,每个月大总管来后院都会带走年满十四岁的女孩儿,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回来过,听说她们都被王爷杀了,还被剁成了肉酱……
“你们都给本总管记住了!你们的父母兄弟可都在王爷的手里面,若是你们胆敢有不听话的,那么受罪的可不止是你们自己!”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