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急忙挪身避开,箭矢从他耳边呼啸而过,背后一员蜀将躲避不及,惨呼一声,被射落马下。
关兴吓得惊慌失色,连忙退回阵中,哪知姜维却无引兵来攻,反教军士大声高呼,关兴见了,顿时脸色黑沉得滴出水来,扯声喝道:“姜维小贼,只知偷袭,算不得英雄!”
“哈哈哈,所谓兵不厌诈,我又不欲与你斗阵,你若不忿,可来与我一战!”
姜维纵声大笑,出言相激,关兴气得浑身抖颤,那充满恨色怒火的目光,仿佛要把姜维刺得洞穿。
晋兵齐声大喝,姜维笑声不绝,关兴气得咬牙切齿,就在这时,城上的蒯越唯恐关兴把持不住,连忙教军士鸣金收兵。
号角声一起,关兴颜面无存,更是怒不可遏,却无处发作,怀着滔天怒恨,引兵退去。
姜维策马向前,向城下城上的蜀兵喝声叫道:“就凭这弹丸小城,纵然你等负隅顽抗,亦是无济于事,待我军大部兵马到来,必将始安踏为平地!”
姜维声震八方,一众晋兵纷纷扯声附和,城上的蜀兵大多都是新兵,顿时吓得惊慌不已。
蒯越见状,忧心忡忡,姜维在城下叫嚣一阵,不久便率兵离去,蒯越回到城内府衙,急与关兴商议道:“晋贼兵众素来以精锐闻名天下,我军良莠不齐,岂是晋贼之敌,更兼城内又有不少细作,待贼军大部人马一到,内外呼应,必破无疑!”
关兴闻言,脸色一紧,眉头深锁,急问道:“那依蒯公之见,当应若何?”
“此下尹机伯能否取得临贺尚且未知,为防万一,我等还需保住始安此城,否则待城池一破,我等皆无处藏身,哎,可怜一众川中百姓,不惜牵家带口,赶来始安,我等却无力相保!”
蒯越极为惆怅地叹了一声,心中暗暗又道:“莫非蜀汉气数果已尽耶?天命难违,天命难违呐!”
关兴发觉蒯越眼中落寞之色,心头一紧,连忙出言安抚,蒯越听罢,强震精神,与关兴言道:“你无需多虑,某深受刘氏之恩,纵是为之而死,亦无憾也,你且派兵在城内紧密打探,但凡见到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之辈,立即擒下,不可放过!”
关兴闻言,重重颔首,遂领命而去,却是姜维引兵回到宁远城,心想今日所见,始安蜀兵大多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患,只望文丑大部兵马早日赶到,将始安攻破。
于是,姜维先且按兵不动,两日后,王双引军赶到,王双从姜维口中听闻此中一二,虎眉一挑,忽然说道:“眼下你我两军相合近有一万,何不趁势突袭,早克始安,擒下那蜀王刘禅!”
姜维闻言,面色一变,踌躇一阵后,摇头而道:“实不相瞒,维亦有此意,但我北晋军纪严明,文将军先前有令,不可轻动,待后军赶到,方可进取,维因此犹豫不决!”
“文将军押解辎重、军器,若要等文将军赶到,起码还需七、八个日子,而蜀人已知我军欲取始安,如此一来,恐怕是延误战机,大王常有言,用兵之道,在于随机应变,精于奇诡,成于变通!”
“此下那蒯越必以为我军后军未到,不会攻打始安,我等却可反其道而为之,再者,文将军有沮公相辅,定然明了此中深意,如此,伯约何需顾虑?”
“子全所言极善!!!”姜维听了,神色一震,颔首应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