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孙礼以少年之身参军,随曹操征战荆州,曾斩杀数员蜀将,立下赫赫战功,此下为军中牙门将。
孙礼声音洪亮,震荡四方,郭淮神色一凝,见这孙礼年纪轻轻,约莫十*岁,竟有这般气概,心头不由一震,暗暗腹诽道:“魏人中竟有这般人物,不可小觑之!”
郭淮念头刚落,便见孙礼左手猝然舞动大刀,‘砰’的一声,旁侧一兵士手中端着的盒子,顿时被打飞而出。
郭淮脸色一变,大喝一声,策马飞去,一刀倏然滑出,竟好似粘住那盒子一般,顺势一带,盒子平稳落地。
这一手可谓是巧妙绝伦,看得背后晋兵一阵惊呼,孙礼见了脸色微变,暗暗赞叹,郭淮面色一寒,正欲发作。
就在这时,忽然寨内一阵吵杂之声,须臾,张颌还有张辽、王双等将从人群内跨步走出。
张颌脸上带笑,一双虎目却是烁烁发光,先是看了寨前的那数十魏兵一眼,似乎已猜到了大半,笑容更盛,手指旁侧的盒子,与郭淮徐徐问道:“伯济,这可是大魏王世子之回礼?”
“回禀将军,正是如此!”
郭淮双手一拱,速速答道,张颌见那盒子与张辽先前赠与曹丕的盒子无异,哈哈一笑,走了过去,一边把盒子揭开,一边笑道:“看来那曹丕尚有几分男子气概,想必定是遣人来下达战书!”
张颌话音刚落,盒子揭开,正见内有巾帼女衣,还有书信一封,张颌取了书信,随后合上盒子,便与郭淮笑道:“此巾帼女衣本是文远将军赠与曹丕之物,岂有回收之礼,万万不可接纳!”
郭淮闻言会意,面色一凝,猝地舞动流云刀,猛地一打,盒子蓦然又飞在半空,化作一道弧线,向孙礼坠落过去。
孙礼虎目大瞪,好似早有所料,于鞍上按住长刀,取弓上箭,厉声喝道:“我家殿下有言,我大魏男儿,各个英雄气概,此巾帼女衣还是更为适合你等晋人,故而好心回赠,还望将军莫要辜负我家殿下一番好意!”
孙礼话音一落,拽弓射箭,‘砰砰砰’的一连暴响,三根箭矢赫然射出,快若雷霆,相继直刺入盒子之内,带着盒子突兀横飞回去。
郭淮见状,怒火汹腾,策马飞奔,一刀猛地劈落,一声暴响,盒子顿时裂开两半,内里的巾帼女衣散落在地。
张颌看得脸色连变,脸上笑意早就消失,咦了一声,微微露出惊异之色,这魏将的箭艺不俗,三箭齐发,在百步外,竟能皆射中那盒子,更兼使得盒子横飞回来,这一手足可见其箭艺,绝不逊色于一流将领。
‘嘭’的一声,盒子砸落在地,寨前许多晋将顿时眼发怒光,纷纷大怒喝骂,忽然,张颌却捂掌大笑,竟在叫好。
“哈哈哈,好箭艺,不知将军可否报之名号?”
孙礼面色肃然,双眼如若雄鹰,冷冷地盯着张颌,冷声喝道:“张将军谬赞了,某乃涿郡孙德达也!”
“哦?将军竟是幽州涿郡人士?”
张颌一听,双眼刹地射出两道精光,心头一喜,就在这时,背后王双见孙礼对张颌甚是不敬,大吼一声放肆,就欲冲出。
五、六员晋将亦是怒骂着手提兵器,欲要杀出,孙礼毫无惧色,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笃定
张颌把手一招,喝住众人,又见孙礼处事不惊,更起了赏识之心,哈哈笑道:“孙将军武艺甚是了得,不知如今身职何位?”
“某现任牙门将之职!”
孙礼听张颌这般一问,眼中闪过几分莫名的落寞,冷声应道,张颌见了,顿时露出几分惋惜之意,眼光烁烁,直视着孙礼而道:“将军这般能耐,竟只任此职?若在我北晋军麾下,必已为偏将军矣!”
张颌此言一出,孙礼顿时心头一阵颤动,不过很快便神色收敛,冷言冷语反讽道:“我大魏泱泱大国,人才济济,如我这般平庸将士,更是多如牛毛,我幸赖国恩浩荡,得此职位,当知恩图报,效以死力,已报国家知遇之恩,如何似得那弹丸小国,人才庸俗,却妄图染指天下大业,实在可笑!”
孙礼话音一落,一众晋军将士顿时暴出阵阵轰天般的怒骂声,王双忍无可忍,浑身怒火汹腾,手提大刀,宛如一头怒虎般暴冲而出,口中吼道:“无知鼠辈,不知天高地厚,岂敢放肆,看我王子全撕了你这张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