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晋兵见得,连忙蜂拥杀去,蜀兵亦一拥而上,来救张飞,两军当即混杀起来。
少顷,一员蜀军副将急忙赶来,与张飞劝道:“三将军,此时如若不退,若等彼军援军杀至,我军必有灭顶之祸!”
张飞与张辽拼杀一击,浑身五脏六腑剧烈沸腾,与庞德搏杀的内伤顿时变得更为严重,数股血气从腹部直涌至咽喉。
张飞大瞪环眼,脸色一片黑一旁紫,气血破口而出,‘哇’的一声,吐出一道血箭。气血一出,张飞面色反而好了不少。
“撤!!!”
张飞死死地从血琳琳的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张飞话音一落,蜀兵迅疾撤走,张辽见张飞撤去,本欲乘势追击,哪知脚步刚抬,身躯气力、精神早已耗竭殆尽,一头栽下,昏厥过去。
四周晋兵见得,顾不得追杀,急忙赶来救起,另一边,成公英正引兵掩杀撤走的蜀兵,不过城内晋兵,兵力已然耗损七、八,又是恶战一日,掩杀起来,威力并无犀利。
蜀兵纷纷得以撤走。急望寨内扑涌过去,张飞不知何时夺下了一匹战马,压着伤势。骤马狂奔,望营寨急赶过去。
王双见张飞引兵复回来救。不惊反喜,速教军士撤开出寨,张飞眼见四处风尘盖天,料想庞统大军须臾便至,不敢迟疑,引军回到寨内,护着后部大军撤去。
王双退出寨外,稳住阵脚。扯声喝道:“蜀贼休想逃走,待军师亲临,必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王双喝毕,一众晋兵纷纷高举兵器,厉声喝喊,蜀兵听得,无不心惊,仓促退走。
张飞护在阵前,面色黑沉得好似快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王双那部兵马。仿佛恨不得将其活活生吞。
不一时,蜀兵大半撤去,张飞眉头皱起。见四周空有声势,却又久久不见晋军杀来。
这时,一队轻骑飞赶过来,不久,王双一声喝响,猝然引兵突进,张飞见王双军猝然杀起,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勒马就逃。
王双盛势扑杀。加鞭策马飙飞,一头撞入蜀军人潮之内。乱刀暴砍,杀出片片血雨。蜀兵仓促逃窜,四处奔逃。
王双直追杀七、八里路,张飞压不住怒火,猛地勒马复回来战,王双却又奸诈,不与之硬碰,勒马就走。
张飞见王双引兵撤去,心中疑虑,不过却顾不得多想,先收军望大军撤去方向赶去。
却说王双收军赶回陈仓,城上一片哭泣声,王双大惊,急入城池,赶至衙内,正见一众将士,嘶声痛哭,正厅上俨然摆着一具身穿漆黑战甲的尸体。
王双面色大变,成公英从人群内走出,告之此具尸体正是庞德,原来庞德在关键时刻,耗尽生机与张飞拼死搏战,两人两败俱伤,不久之后,庞德便是逝去。
庞德乃北晋青龙将之一,如今逝去,王双又惊又悲,闻得四周将士恸哭,亦不觉泪如泉涌。
少顷,成公英强忍悲痛,安抚众人后,便急与王双询问,为何还不见军师大军赶至?
就在这时,忽有将士来报,城外有数百兵马,领军之将乃是程翼,成公英闻言,立即召入。
王双遂告说前事,原来,王双来前庞统早有吩咐,教说若是赶到前线,己军危急,可用疑兵之计,遣数百军士在四处擂鼓作响,教彼军以为乃其率大部兵马杀到。
如此一来,彼军必定心怯退军,随后己便趁此稳住阵脚,以图后事,王双此下将庞统计策说出,成公英听闻庞统大军尚未赶至,前番声势却只是疑兵之计,虚张声势。
“幸赖军师良谋,陈仓得以保存,不过彼军虽撤,但恐瞒不得多久,时下陈仓城兵力已损七、八,虽有援军八千,但彼军势大,且我军统将庞令明刚逝,张将军又重伤昏厥,倘若彼军察觉端倪,必然复回来战,如此一来,只恐陈仓难保矣!”
成公英叹声而道,脸色不觉带有浓浓虑色,王双闻言,铜铃般的巨目一瞪,慨然而道:“成公多虑了,某来前,军师有言,凉州兵马已整备完毕,待某赶至前线,不出数日,大军便至!”
成公英闻言,心中稍定,急与王双问道:“此话当真?”
“军情大事,某岂敢乱打诳语,敢以人头担保!”王双重重颔首,凝声而道。
成公英面色一沉,脑念电转,双眼散发炯炯光芒,不一时,成公英神色一凝,沉声而道:“某虽不才,但眼下只需抵挡蜀军数日,亦非并无可能,听将士来报,张飞连番恶战,虽屡屡击败我军大将,但亦受伤极重!”
“倘若我等坐以待毙,必有累卵之危,依我所料,彼军今日仓促而逃,整备军兵亦需一日时间,如此一来,我军便可速速调拨,转守为攻,釜底抽薪,换取一线生机!”
成公英双眼烁烁,强打精神,如今庞德逝世,张辽重伤昏迷,国之大任便落于成公英双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