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早已等候许久,立马引军出城,两人目光刹地接触,如同在半空中炸出火花,张绣一声吼起,纵马就奔,魏延亦拍马冲出。
两马相冲,两人几乎同时杀出手中兵器,赫然碰撞,各勒住马匹,互相厮杀,魏延刀出猛烈,张绣枪出迅疾,两人皆使出浑身解数拼杀,酣斗近有数十回合。
张绣虎目一凝,正欲拨回马匹诈败而走,?哪知就在此时,魏延露出一个破绽,张绣看得眼切,立马挥枪就刺。
魏延慌乱躲避,险险避过,故作狼狈,拔马就逃,张绣认为魏延乃是血性莽汉,并无起疑,骤马就追,舞枪在后大骂不绝。
在晋军阵内的胡车儿见了,丑陋的面庞,微微一沉,心中忽有一丝莫名的不祥预感,暗中又看到对阵内的陈式涌出杀气。
胡车儿脸色一变,恐张绣有所疏失,连忙拍马出阵,同时张绣正在追袭,眼见魏延颇有作回马刀之势,顿时冷然一笑,口中大骂。
“狗贼,欲使回马刀,我岂惧你?!!”
张绣喝毕,加鞭飞行,蓄势待发,欲要与魏延硬碰,就在此时,陈式不知何时,早从右路杀出,斜刺里望张绣截杀过来。
张绣一时未有料及,连忙拧枪抵挡,陈式一枪刺在张绣枪杆之上,未有得手,便立即收枪退开。
与此同时,魏延早把大刀就鞍鞒挂住,拽起雕弓,搭上箭矢,瞄准张绣的心窝,看得眼切,就欲发箭。
胡车儿见魏延拽弓,大叫喝道:?“恶贼,休放冷箭!!!”
胡车儿话音刚落,魏延正好拽弓射出,一阵狂风拂来,张绣急睁眼看时,弓弦响处,‘咻’的一声破空暴响,箭早就到来。
张绣根本难以躲闪,被魏延一箭射中其左臂,张绣吃痛,当即发起一声怒吼!
魏延见射中张绣,欣喜若狂,哈哈大笑,甚是猖獗,骤马挥刀望张绣赶杀过来,同时,陈式亦回马复杀过来。
两人正往张绣杀去,幸好胡车儿拍马赶到,硬是抵住魏延、陈式一阵,张绣拔出箭矢,如同一头受伤的恶兽,杀气汹腾地前去助战。
四人就在阵前激烈拼杀,陈式最先抵挡不住,被逼得退开,胡车儿与张绣各挥兵器,在将魏延赫然逼退后,齐齐荡开阵脚,勒马退回阵中。
魏延见状,立马喝令兵马掩杀,晋军仓促应战,被蜀军杀得节节败退,张绣虎目赤红,死压伤势,怒声吼道:“诸军听令,随我死战!!!”
张绣驱马冲前,攻势大开,丝毫不作防备,胡车儿见之,亦是激出了血性,并马在张绣旁侧,奋勇厮杀。
晋军齐齐冲上,两军杀得正是激烈,不一时,城上又响起鸣金收兵号响,魏延听得,遂急喝兵马撤退。
晋军血气即褪,张绣、胡车儿趁机引兵撤走,魏延回到城上,眉头深锁,又问黄权而道:“今日我军战况大利,那张绣已被我射伤,不久我必可将其诛杀,黄公为何却又发令收军?”
黄权听言,不慌不忙而道:“所谓穷寇莫追,那张绣亦是血性汉子,若将其逼得走入无路,誓必疯狂反扑!”
“适才其军军士,皆勇不畏死,我军若与其死拼,纵然得胜,亦会伤亡惨重,我军当下兵力微薄,实不应与彼军硬碰,某故而下令收军,还望魏将军莫怪!”
魏延听了,沉吟一阵,亦是明白其中利害,当下心诚悦服的向黄权拱手作礼,然后又道:“黄公所言极是,如今张绣被我射伤,彼军已无人是我敌手,想必其不敢再摆阵搦战,依黄公之见,我等又该如何?”
魏延虚心向黄权请教,黄权淡然一笑,徐徐而道:“阆中城固若金汤,就凭彼军那等兵力,绝无可能攻破,只要我军紧闭城门,据城死守,那张绣无计可施,迟早便退,待时我军以逸待劳,趁势追杀便可!”
魏延心知黄权韬略不凡,不敢造次,便依从黄权之言,传令诸军紧闭城门,把守城池,紧密提防。
当夜,张绣与胡车儿回到营寨,来见徐庶,徐庶见张绣身上有伤,顿时脸色一变,急问战事。
张绣一一细告之,徐庶听闻魏延使诈,甚是惊异,然后便命行军医者前来诊治,幸好当时魏延与张绣距离甚远,箭矢射得不深,大夫用金疮药敷之。
张绣虎目烁烁,极其痛恨魏延,谓众人而道:“我誓报此一箭之仇!!!”
徐庶听了,唯恐张绣逞强,不顾伤势欲要与魏延死战,连忙安抚而道:“张将军身上有伤,且暂安息几日,然后再战未迟!”
徐庶言毕,又命行军医者,带张绣回去歇息治疗,张绣听罢,虽然心中尚有怒气,但还是纳其好意而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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