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听了,却是咧嘴一笑,与陈式说道:“那张绣与胡车儿皆非泛泛之辈,你非是此二人对手,你引兵马撤去,此处由我断后!”
“不可!将军乃一军统将,岂可涉身于险!!”
陈式心里一急,连忙劝道,魏延虎目一瞪,遂以军令而命,陈式无可奈何,又见山上援军将至,不敢怠慢,速引大部兵马撤退。
张绣见蜀军欲撤,连忙喝令诸军冲杀,魏延手取雕翎箭,暴射不止,一根根连珠箭发射而出,嘭嘭嘭的弓弦声,响不绝耳。
只见魏延箭无虚发,霎时间竟射死了十几员军士,顿时吓得前头去冲的晋军兵士止住了脚步,竟无人敢前。
留下与魏延一同断后的数百兵士,振臂高呼,吆声喝彩,张绣面容沉着,骤马一冲,向魏延飙飞而去。
魏延虎目发光,看着胡车儿,三箭连发,一箭射向张绣的头颅,一箭射向张绣的心窝,一箭射向张绣咽喉。
魏延箭速极快,几乎毫无间隔,眼见三根箭矢齐齐射来,张绣见状,不敢托大,猛地勒住马匹,挥枪速刺,却是只刺到了两根箭矢,那根射往其咽喉的箭矢,却是刺破不及。
眼见箭矢将至张绣咽喉,两军兵士都看得屏住了呼吸,心脏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似的。
千钧一发之际,张绣歪头一躲,箭矢擦着其脖子飞过,带出一道细小的血光,对面的蜀军军士见之,又是喝彩起来。
反之晋军这边,各个军士脸生惧色,竟是生生被魏延一人之威,吓得呆滞不前,胡车儿见了,厉声一吼,骤马就冲。
张绣亦拍马再次冲起,魏延急拔箭而射,左右张弓,张绣与胡车儿一边挡箭,一边冲来,不过进程却是极慢。
不一时,晋军大部援军赶至,魏延心想陈式已经逃远,连忙勒马引兵就退。
张绣气得浑身如同火烧,加鞭飞行,怒骂不止,待张绣赶至魏延身后,突兀之间,魏延猝然转身,一刀甩出,张绣一时料之不及,急睁眼看时,大刀已是飞至面前。
张绣急驱身去闪,鱼鳞鬼头刀劈中其护肩,爆出一声‘嘭’的巨大轰响,张绣吓得下意识地就勒住马匹,哪敢再追。
此时,已是天明时分,张绣遂收军回寨,昨夜虽然成功伏击了魏延军,但张绣却毫无喜色,反而怒气汹涌,聚集一众将士于帐内商议。
“魏延狗贼,我迟早必取他狗命!!!”
张绣咬牙切齿喝道,徐庶早前已得知昨夜战事,略感惋惜,凝了凝神后,与张绣禀道:“昨夜一役,未能擒杀那魏延,实为可惜,魏延经此挫败,必不敢再贸然来袭,看来我军势必要恶战一番,方能取得这阆中城!”
张绣听言,沉吟一阵,忽然出言而道:“这可未必,魏延此人脾性好斗,来日我便引一部兵马,在阆中城下搦战,彼必出城来战,待时等我将其擒杀,阆中城内守军必然士气大减,军心慌乱,我军再举兵围困,彼军迟早生乱,我军伺机而动,必可破得阆中城!”
徐庶听计,脸色变化一阵,暗暗称妙,不过仍有几分忧虑而道:“可这魏延乃是蜀军骁将,其刀法、箭艺皆是不俗,若想将其擒下,无疑难于登天,张将军可有把握?”
张绣面容沉着,虎目迸射出两道赫赫光华,厉声答道:“区区鼠辈有何惧哉?军师且容我些许时日,我必将魏延头颅奉上!”
徐庶见张绣战意昂然,当下颔首称好,次日,晌午时分,张绣引两万兵马杀往阆中城下,摆开阵势,擂鼓作响。
张绣拍马立于门旗之下,手举虎头金枪,扯声吆喝,直言要魏延出城厮杀,城上守军听得,连忙赶来报之魏延。
魏延听了,怒吼一声,推翻奏案,忿然而起,就欲出城与张绣决一死战,黄权见之,连忙又是劝道:“将军万万不可,彼军正是无计可施,故而使激将法,诈得将军与其厮杀,将军切莫中计,万一有所疏忽,何以报得蜀王重托!”
魏延一听,虎目一眯,厉声喝道:“我视那张绣犹如狗彘耳,有何惧哉?”
“将军武勇,乃世间虎将,自然不惧那张绣,可就怕其使诈,将军莫非忘了前日之挫耶?”
黄权拱手一拜,苦声而劝,魏延听言,冷然一笑,傲气而道:“纵然彼欲使诈,凭我刀法以及箭术,其亦讨不得好,黄公不必多劝,今日我必取那张绣项上头颅!”
太史慈喝毕,便忿然而出,黄权拦阻不及,只好随着魏延一同赶去,不一时,城上一声锣响,吊桥放落,城门大开。
魏延引一军驱马奔驰而出,摆开阵势,两军对圆,张绣一见魏延,面色一冷,抖数精神,如临大敌。
魏延骤马挺刀赫然出阵,两人更不答话,拍马交锋,眼见两马将要靠近时,魏延抓起鱼鳞鬼头刀,对着张绣头颅倏然就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