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姑义,迟早我必令你死心塌地,辅佐于我之左右!!!”刘备枭目轰地暴起,眼内尽是迫人光华。
另一边,吕布收兵回寨,于帐内商议,贾诩出席谏言道:“晋王,今日之战,可见这黄汉升虽老,但其武艺之高深,非比寻常,其主动邀战,想必是欲挫动我军锋芒,庞将军武艺稍逊其一筹,明日作战,当应谨慎为之!”
“再者,西川新来援军,而张姑义深知兵法,诩恐其趁两军斗将之即,袭我大营,依诩之见,明日可分一军埋伏于寨外两侧,以防万一!”
吕布闻言,亦觉有理,当即颔首应道:“文和所言有理,当应依从!”
话毕,吕布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又是言道:“不过,令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那黄忠会出现在益州?黄忠此人忠于刘表一脉,并未与刘备同流合污,难道刘琦有图谋西川之意乎?”
贾诩听言,皓目烁烁发光,脑念电转,急摇首而道:“非也,晋王有所不知,今荆州虽以刘琦为主,但那刘备心术高超,城府极深,刘琦早受其操控,成为其掌上傀儡!”
“若诩所猜无误,欲图谋益州之人,定非刘琦,而是刘备,荆州四面处敌,非是久居之地,刘备野心澎湃,欲要鲸吞天下,又得之‘卧龙’诸葛亮这旷世奇才,眼下定是千方百计,欲抢夺刘璋基业,合荆襄、益州之广地,钱粮财富,成以夺天下之根基!”
成公英闻言,当即诧异而道:“可晋王早派张辽将军,领兵把守上庸、房陵,堵住荆州入东川之路,至于西川通往荆州之地,靠近东吴,有无数东吴眼线探寻,若刘备欲起兵西川,如何不让天下人得知?”
贾诩眯起皓目,沉吟一阵,似乎察觉到些许蛛丝马迹,娓娓而道:“诸葛亮智多胜妖,其智策非是常人可想得,诩亦不敢十分确认,以诩之见,若刘备果真来了益州,其所引之兵必不过千人!”
吕布细细思索,当即疑惑而道:“可若如此,西川毕竟乃他人境界,纵使刘璋求援于刘备,亦会对其有忌惮之心,若两人一旦撕破脸皮,刘备岂不死无葬身之地也?”
“想人之不敢想,正是诸葛亮之高明所在,刘备此行虽是冒险,危机无数,但若细细想来,亦非不可为!”
“其一,刘璋与刘备乃汉室宗亲,共出一脉,自然不同外姓之人,加之刘璋有求于人,只要刘备略施手段,便能赢得其心!”
“其二,若是西川有人暗中投于刘备麾下,以为内应,刘备便可内外通合,处于安全之地也!”
“其三,刘备心术高超,昔年陶谦、曹操、袁绍、刘表这等精细之人,亦遭其迷惑,刘备来到西川,亦可再施其心术,收买人心,如若我军又败于其手,刘备军威大震,便可蓄以势力,与刘璋对抗,夺取益州!”
作为穿越者,吕布对于刘备史上入川之事颇为了解,此刻听得贾诩精妙分析,心中震动不已。
吕布当即通令诸将,谨慎应敌,万不可掉以轻心,吕布如此谨慎,全因忌惮诸葛亮之智,刘备冒险远行蜀地,诸葛亮必有计策教落。
以诸葛亮的厉害,吕布再不多加提防,那便是傻子了,当夜,吕军、西川两军各自布置。
次日一早,吕布引军杀到葭萌关下,摆开阵势,黄忠见吕布兵马赶到,立即率军出关。
张任见黄忠已出,一双虎目萦绕着睿智的光华,遂命严颜、马超两将到身边,细声吩咐如此如此。
严颜、马超二将,越听脸上喜色越浓,领命速速下了关口,刘备见严颜、马超二人离开,心里惊疑,走到张任身侧柔声问道。
“马、严两位将军忽然离开,难道张都督有奇策所布?还望张都督不以备之愚昧,为备解答!”
张任听言,咧嘴一笑,故作神秘而道:“皇叔不必急躁,但且静观其变,待会便可看得张某计策深妙!”
张任这一席话,可谓是极碍刘备面子,赵云、魏延、陈到、刘封等将,看得眉头直皱,暴瞪虎目,正欲呵斥张任,刘备却是淡然一笑,暗中用手势示意众将不得造次,然后向张任作礼后,便是走开。
张任见刘备离开,冷哼一声,嘴中嘀咕道:“哼,愚昧之辈,岂知我兵法之玄奥!”
刘备长得一对顺风耳,张任的话,他听得甚是清晰,刘备枭目骤地射出两道精光,心中虽有怒气,但却死死压住。
张任则是默默地望着刘备的背影,眼内尽是不屑之色,心中暗想道,这刘备半辈子颠沛流离,败绩无数,被天下诸侯驱逐追杀,如同丧家之犬。
若非近年得之诸葛亮所辅,早被曹操歼灭,就这样的庸才,亦敢对西川起图谋之心,实在可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