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欲要解释,但却发觉词穷,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马云禄看着庞德抓耳挠腮的窘状,很快便是被惹得笑了起来。
“你这头倔牛终于肯唤我小妹啦!”
“只要小妹莫要生气,你无论叫我干啥,我都心甘情愿!”
“哼!君一言快马一鞭,这可是你亲口所言,我可没有逼你,若是再让我听得从你口中说那夫人,小妹绝不轻饶于你,把你这双牛耳生生地撕下来!”
马云禄说罢,好似若有其事一般,对着庞德张牙舞爪地抓去,庞德哪敢反抗,只能被马云禄揉虐到她心中怨气消了为止。
马云禄打闹了一阵,又问起刚才之事,庞德告之马云禄,他先前已是数番劝过马超,离开西凉。
但是马超哪会甘愿,执意要来金城寻韩进相助,大有一副欲要与吕布拼个玉石俱焚,不死不休的疯态。
“看来兄长对那吕布恨意极深,以致理智全失,局势不分,这也难怪,兄长天赋异禀,出身尊贵,从小到大在父亲麾下可谓是呼风唤雨,整个西凉谁人不惧锦马超!”
“可自从遇到那吕布,兄长逢战必败,这次更是几乎将马氏一族的底蕴给败尽,兄长不但对那吕布有恨,更对马氏一族有愧,故而被逼成一个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哎,我这做妹妹的,见兄长如此,也是极为痛心!”
马云禄满脸痛楚,庞德亦是极为痛心,马超曾经是整个马氏一族的希望,但是如今的他,却被吕布逼得如此窘迫,实在凄凉无比。
马云禄、庞德正是轻语之时,韩进已是含恨而去,回到宴席,强装常态,与马超继续饮宴。
或许是韩进心中怒恨难消,以致韩进心情极度不佳,只猛喝了一阵,便是醉倒,马超亦是心情极差,韩进醉倒后,他一人独自喝酒,直到喝醉为止。
韩进发觉马云禄、庞德两人奸情,岂能容忍,次日,韩进酒醒,暗里派人唤来典军中郎将马玩。
此时在韩进麾下,除了马玩外,已无人可堪大用,韩进虽是懦弱无能,但亦晓得,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拥有实力,才能潇洒度日。
因此,他将手握兵权的马玩视为心腹,平日与其更是无话不谈,马玩亦是感恩,对韩进忠心耿耿,自然不在话下。
马玩听得韩进唤他隐秘行踪赶去,心中略微一惊,韩进平时少有如此谨慎,想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于是马玩依从韩进吩咐,一路专绕小道,赶到与韩进约定的某个荒宅,马玩刚是赶到,便是察觉有兵士在暗中看风。
马玩眉头一皱,脚步不由快了几分,那些兵士见有人赶来,正欲呼喝,但很快就认出了马玩的模样,连忙将马玩迎入。
马玩见得韩进,正欲施礼,韩进却是痛声悲呼而道:“马叔父可知小侄被人欺辱至极,至极啊!”
“主公,你乃四郡之主,在金城这里,谁敢对你不敬?末将这就带人将他剁成肉酱!”马玩瞪大双目,一手抓住刀柄,杀气腾腾厉声喝道。
韩进只是痛哭却摇头不语,仿佛有莫大的难言之隐,马玩脸色一沉,顿时猜到了什么,当即怒声而道:“听闻那马孟起被其父赶出眉县,赶来投靠主公,莫非此人倚仗武勇,欺凌主公,欲要取而代之?!”
“哼!?先前那马孟起传信来说,军师暗联西羌,率先主旧部欲要倒戈造反,被他发觉,两军混杀,因而被吕布有机可乘,击得兵败如山倒!”
“可直到如今亦未有听到军师在吕布麾下入仕的消息,我看这本就是那马孟起心胸狭窄,见军师才华无双,心中妒恨,又见军师在军中声威颇高,甚得民望,其恐被军师夺得大权,容不得军师,故而有所诬蔑,马孟起如此连番欺辱,若不杀他,马某誓不为人!”
马玩咬牙切齿,满脸憋得通红,项脖青筋条条突显,甚是恐怖,韩进见马玩杀意腾腾,心中自然是喜,暗道自己大仇有望报矣。
“马叔父,不止如此,你可知这马氏一族皆是豺狼恶淫之辈,那马孟起不但窥觑我座下之位,其妹马云禄,更是欺我至极!”
“昨夜我正是招待那马孟起,忽欲解手,行至一处,竟是发现马云禄这荡妇与那庞令明在卿卿我我,勾搭缠绵!”
韩进悲恸欲绝,惨声而喝,马玩听得眼目迸裂,怒锤胸膛,勃然怒吼。
“啊!马家竟敢欺辱至此,若是先主在九泉之下得知,只怕是死不瞑目,他日九泉之下,马某更是无颜面对先主,主公但且在这等候消息,马某这就领兵去将马孟起还有那对贱人拿来!”
马玩吼毕,胸中怒焰腾腾,就欲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