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进痛改前非,金城渐有复苏的兆头时,马超在武功大败,成公英被擒,西凉大军荡然无存的消息传至金城。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韩进胆小懦弱的脾性又再次出现,终日惶恐不安,唯恐吕布的兵马终有一日会杀至金城。
马云禄担忧其兄马超安危,也不顾上去安抚韩进,连忙派其贴身婢女回眉县打探马超的消息。
就在韩进、马云禄商议着如何面对当下危机时,忽然有兵士来报,马超引部众已进入了金城境界。
马云禄听得,连忙让韩进准备迎接,韩进对马云禄是百依百顺,当即率众连夜出城迎接。
两军相遇,韩进谦卑施礼,马超虽不喜韩进,但时下将少兵薄,也不得不放下身姿与韩进一番虚情假意。
之后,韩进引马超一行人,入得金城郡城允吾。
允吾郡衙,众人坐定,韩进虽坐于首座,但马超、庞德二人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令韩进坐立不安。
恰巧,马超见作为主人家的韩进久久未有说话,狮目忽地转向韩进,韩进心里一惊,连忙要让座于马超,许予马超上座。
韩进此举,其意就是在表明,他愿让予大位于马超,听从他的安排,马超皱了皱眉头,冷声喝道:“妹夫你这是何意?莫非你认为我此番过来,是欲夺你之位?!”
韩进被马超这一喝,吓得双肩下意识地就是一缩,连忙唯唯诺诺而道:“兄长名震西凉,进不及多矣!此番进乃诚心所让,望兄长莫要推迟,进愿听从兄长吩咐!”
“韩进,金城乃你父留于你之基业,岂能说让就让!”哪知马超丝毫不领韩进的好意,忽然暴声一喝,声如雷轰,吓得韩进浑身战栗。
“兄长,你来金城既是为宾,我家夫君乃金城之主,你如此呵斥,是否大有喧宾夺主之嫌?!”
坐于韩进身侧的马云禄,凤目一瞪,一拍奏案,见其威势丝毫不落于其兄,马超见马云禄发怒,顿时火气消去,连忙安抚道。
“妹妹息怒,兄长不过是见妹夫不惜父业,心里不觉气愤,才会如此,若有误犯,还望妹夫莫怪!”
“岂敢,岂敢!兄长教训得是!”?韩进堆起笑容,全然一副谄媚的姿态。
其如此举动,让旁边的庞德看得眉头大皱,庞德心想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下嫁于如此懦弱无能的男人,而自己却无力阻止,脸上不由露出一种莫名的忧伤。
“好了!兄长你此番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是否那吕贼已经杀至眉县城下,父亲唤你来此搬救兵?”马云禄又是一拍奏案,气势威凛地问道。
一提起马腾,马超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黯淡,闭口不答,马云禄仿佛察觉到其中定有大事发生,凤目急急望向庞德。
只听马云禄娇声言道:“庞大哥,你来说!”
庞德闻言,望了马超一眼,叹息一声,便是将马腾欲要投降吕布,马超不愿,马腾将其赶出眉县之事,一一尽告。
“什么?父亲竟要投降那吕贼,还挥剑驱赶,派兵追杀你等?!”
马云禄满脸的不可置信,平日里,马腾虽对马超极为严厉,但马云禄却知马腾最是疼爱马超,一直将马超视为他的接班人。
若非庞德亲口所说,马云禄绝不会相信,马腾不但将马超赶出,还对马超挥剑去砍!
“岳父大人,竟要投降吕贼,啊!这该如何是好,一旦吕贼夺得岳父大人辖地,下一步定会来攻金城,夫人,我等是不是也要......”韩进听得脸色剧变,手无足措地急急向一旁的马云禄问道。
“闭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随意投降!”马云禄凤目一瞪,当即喝道。
韩进男人尊严尽失,当下不敢张口反驳,马超则有求于韩进,连忙劝道:“小妹莫要如此,妹夫不过方寸大乱,故而有所失言,我观妹夫,颇有韩伯父当年虎风气概,岂是那不战而降的懦弱之人!”
韩进心里哆嗦,但马超话已至此,若他再不做一番姿态,以后只怕在马云禄这个恶妻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兄长真是慧眼识英雄,我父韩文约一生英烈,乃当世英雄,西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吕贼阴险狡诈,我父岂会死于其算计之下,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身为人子,自然要为父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