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头上的一名并州将领见此,连忙向陈基谏道:“陈将军,这匈奴人被吕军缠杀,只怕抵挡不了多久,我等要不要派军去救?”
“哼,救什么?他们要为於夫罗报仇雪恨,却不自量力,死了那是他们活该,这吕布奸计多端,若是他早有准备,我等贸然出击,只怕到时又要死不少将士!”
“况且这些匈奴人,皆是异族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他们相助高并州,安的是什么心思?你休要多言,只管守好这武州城就是了!”
“哦,末将明白!!!”
这并州将领似乎对陈基的冷酷无情,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再去劝。
而匈奴骑军的几个将领,苦苦坚持,见武州城内竟还未有动静,当即明白陈基已将他们当作弃子,顿时气得连连用匈奴语大叫起来。
少顷,未得到丝毫援助的匈奴骑军,在徐晃、张颌、文丑三军合击下,已被杀得阵势全乱。
猝然间,文丑一连刺死数名匈奴精骑,然后从一阵脚荡出,策**飞到那几个匈奴将领的身边。
一来便发起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狂攻,只见镔铁长枪闪现出数十道枪影,那几个匈奴将领被杀得措手不及,坚持不到十合,一个匈奴将领当先被文丑一枪刺中咽喉,飞身坠马。
然后又是五六个回合,两个匈奴将领几乎在同时,被文丑刺破头颅,最后剩下的两个匈奴将领,见文丑恐怖宛如鬼神,吓得魂魄尽飞,欲要逃去。
可文丑哪能让他们如愿,镔铁长枪如毒蛇般诡异刺出,迅疾将两人缠住,随后攻势一起,不五合,两人皆丧命在镔铁长枪下。
几个匈奴将领一死,余下的匈奴人再无战意,急急纵马狂奔,向四处逃去。
“这武州城上的并州军虎视眈眈,此地不宜久留,就先让他们暂且保住狗命吧?!!”
吕军正欲趁势追击,却被徐晃喝住,当下徐晃、张颌、文丑各领兵马,赶回营寨,算是结束了今日的战事。
数个时辰后,吕布的中军大帐,吕军一众将校集聚一堂,正听着庞统讲述此战的战果。
今日一战,吕军击杀超过三万的敌军,但己军的伤亡数量,也是多得让人心痛,虽有云梯、冲车等攻城利器相助,但吕军还是死伤了将近一万八千人。
吕布听了亦是不觉吸了一口凉气,甚是凝重地道:“幸好我等早有对策,否则要强攻下这武州城,不知要死伤多少吕军儿郎!时下,当务之急便是早日将这地道挖成,否则如此消耗下去,我军虽胜犹败!!!”
话毕,吕布不禁望向庞统,眼神中略有不喜,好似在责怪庞统今日应早些收兵,毕竟他们早有决策,非是要强攻武州城。
“主公勿忧!要秘密挖这地道,今日的戏头就必须做足,这样一来,那陈基才会认为我等无计可施,不得不强攻武州城,今日之后,我等攻势就可逐渐减弱,尽量减少伤亡!
庞统连忙向吕布解释,听了庞统这一席话后,吕布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些许。
“不过,这地道挖好后,还需一熟络武州城的勇士,不知在座诸位可有谁对武州城熟络?”
话毕,庞统又是开口问道,只是等了良久,却无人应答,庞统见状,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张颌出列请命道:“军师勿忧,末将虽不熟悉武州城,但只需找几个熟络武州城的兵士协助,末将保证能完成此任!”
庞统见张颌主动请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张颌虽是袁氏降将,但自投靠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为吕布效力,加之此人武艺高强,深通韬略,才效力一年不到,便立下赫赫战功!
庞统脑念电转,下一刻,便朗声大笑道:“哈哈...若儁义愿往,此事必成!!!”
吕布见庞统对张颌信心满满,当下无疑,亦是认同,大事议定,诸将各自回去准备。
到了夜晚三更,吕布从军中挑选出一批壮士,由眭固监督,开始了挖掘地道的工程。
张颌虽生得粗犷,但心思细密,而庞统又再三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让张颌务必要注意隐秘,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草惊蛇。
并且,还叮嘱其务必将挖出的泥土收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张颌领命,一一按此执行。
于是,接下来的数日,吕军兵马白昼佯攻武州城,夜间却暗暗挖掘地道。
陈基见吕军日日强攻,攻势却一日弱过一日,暗想吕军势必已经士气低迷,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
当下紧张的情绪亦松了好几分,心想按眼下的情况来看,他至少还能坚守十天半个月,如此,便为太原援军的赶到,争取了充足的时间。
可陈基却万万没想到,此时在他眼皮底下,武州城内的某处,忽然一层泥土倾泻,随后一个洞坑显现。
张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颅,见周围一片漆黑,未有人在附近,连忙纵身一跃,跳了上来,一阵后,又有十几个身穿布衣,百姓打扮的大汉从洞坑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