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问得含蓄,也有害怕触动儿子的伤心过往,小心翼翼。
卫丝颖就非常直接了,“阿琛,你让妈跟萌萌说说,只是个肠道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好了想生几个都成。要是你真敢欺负她,让她不高兴了,妈妈就替天行道,把你%$%^……”
这后面的内容着实惊怵,被厉珂及时地捂住了嘴,尴尬得直冲旁边的亲家苦笑。
到了姚爸爸和姚妈妈这里,情况就不是那么让人安心了。
佬俩口这一年都没有多少时间跟女儿相处,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付水难收啊,让两人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酸楚。可没想到自己还没满二十的宝贝女儿被男人给那啥了,虽然两人早就是夫妻了,可厉锦琛今次的行为打破了他们对他一惯颇为正人君子的形象设定,心理上还是很难接受,口气自然就不怎么好。
果然哪,这关门一拉灯后,再斯文儒雅绅士礼貌滴男人都是两个字儿:禽兽!
姚爸爸计划暂停老家的生意,在帝都租房子,照顾即将做手术的女儿。姚妈妈当然也举双手赞同。这时候,他们也不缺钱了,为了女儿,其他问题通通靠后处理。
当然,在知道事情大概时,厉珂和卫丝颖惊讶之余,还是帮着儿子安抚亲家的情绪,努力为儿子说好话,并不忘大赞萌萌姑娘在暑假实习后的辉煌成绩也有厉锦琛的一份功劳等等。
但是不管怎样,姚爸爸和姚妈妈都坚定了要自己照顾女儿,陪伴女儿的决定。所以这一大早地就开始走访帝都大学附近的房屋中介公司了,到了公寓附近时就想见见萌萌,便给女儿打了电话。可惜打了半天也都是关机,最终不得不又打到厉锦琛的手机上。
厉锦琛看着手机上的号码,道,“萌萌,爸妈来电话了。昨晚他们就打过,那时候你在浴池里睡着了,我让他们今天打过来。”
屋里,萌萌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心却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萌萌,你再不说话,我进来了?”
“不——”
果然请将没有激将来得有效。
听到声音,厉锦琛松了口气,故意就在门口接了电话,还提高了声音,跟那边的姚家父母说话,“……是的,她昨晚吃了医生开的药,睡得比较沉。嗯,我问过医生,这样对她的病情更有好处。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们过来吃午饭吗?我想那时候萌萌肯定醒了,希望能看到你们。真的非常抱歉……好,我会告诉她的,你们不要着急,其实萌萌也不希望如此……都是我不好,非常抱歉!”
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但最多的,都是男人的道歉声。
萌萌听得心思翻搅,难受又无措。
终于,打电话的声音挂断了,也不知道父母是一会儿真的要过来,还是只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明明这个假日该是全家团圆,她也好久好久没见着爸妈了,可是……
想到这里,姑娘又委屈地直掉眼泪。
房门被推开了。
闭合的窗帘也慢慢地自动张开,将一束束阳光引入屋内。
床上的人儿立即将自己捂得更紧,缩成小小一团,真如那平原上的鸵鸟,可是他更希望的是看到她无忧无虑在原野上奔跑。
“萌萌。”
厉锦琛走到床边,轻轻坐下,长长地叹息一声,道,“节前我们说好的,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不管你有没有想好这个问题,我想,今天我们都应该好好谈谈。可以么?”
被窝里的人儿没有动静,但他知道她肯定听到了。
瞧这情形,他觉得有些可笑,又很无奈。
他抬手拍了拍某个隆起的地方,正中小姑娘的屁屁,她立即移开了,反应倒还是灵敏的。
他接着说,“你愿意跟我谈谈么?或者,一会儿等爸妈来了,让他们跟你说说你的病情?不管怎样,这个手术是不能托太长时间,越快做越好,否则……”
突然被子就被扇开了,要是胆儿小的肯定会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满头乱发长及腰,看不到脸蛋只有白呼呼一片的东西,吓得胆儿裂吧!
“厉锦琛,你是不是太狠心了。这,这好歹也是我的孩子,就算他是父不详,甚至……甚至……”又是未语泪先流。
“萌萌,你……”他伸手想抚开女孩的发丝,手就被重重打开了。
萌萌跳下床,冲到床边拿起书包,嘶啦一声拉开拉链,就把藏了许久的那个验孕棒拿了出来,举到厉锦琛面前,声音嘶哑地叫了起来,“这就是你一直想说的事实!那个晚上根本就是我被……”
那句话,被人强爆了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声音已经哭破了。
他心头一揪,知道父亲是说准了,她,还有他,他们的心,其实都还没有完全从那场灾难中彻底康复,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隐伤,时不时地就这样,让人措手不及地,钻了出来,狠狠刺中人心,鲜血淋淋,无法回避。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制住了她的挣扎,声音同样沙哑,“傻丫头,你怎么就认定我不能容纳你的宝宝。就算那晚发生的事情是另有其人,我只会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而不是责怪你。我绝不可能用流产打胎,这种可怕的方式来对你。”
他捧起她泪湿的小脸,口气也微微发起颤来,“你早就猜到,那晚是我,对不对?”
她只是别开眼,哭得泣不成声。
他深深地抽了口气,“我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又极度恐惧因此你就离开我。所以在……我一直使用了一种从中东的神秘教派那里学来的一种巫术,一种催眠法,你以前晚上常会闻到的那种香甜的焚香味儿,就是那个教派里的巫师独家秘制的香熏,有助眠,助性,以及……催眠的能力。我把那个……色魔的形象投影到了你的脑海里,让你一直以为,是另有其人……我就可以逃避在你心里的这个罪责的惩罚!你就不会恨我,离开我!萌萌,这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伤害你最深,最可恶的人。”
她徒然睁大眼,简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有的男人,骤然之间发现自己竟然从来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催眠?巫术?”
“是。一直以来,那个被你在噩梦里诅咒,让你痛苦难过,让你恐惧不安的色魔,就是我,厉锦琛!”
“你是说,我在涪城时,第一次在我家小区楼下的那个小竹林里……”
“是的。那是我!”
“可是你当时不是在帝都……”
“相信我,以我的手段有千百种方式可以不通过任何记录,摸到任何一个人的身边。”
“可是之后在商场里,我被困在小屋子里,明明听到你在外面叫我的名字啊?”
“也是幻觉加错觉。你的第一潜意识已经认定,那个小竹林里的色魔不是我了。所以,我只是用的腹语,这仅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口技罢了,加上一点小迷香,就可以让人完全分不清现实。萌萌,你非常柔弱……”
“……”
她嘎然失声。
她惊讶至极!
她慢慢地摇头。
也许因为太震惊,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她看着他,瞳仁不断地收缩扩张,那目光就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让他开始心慌。
“萌萌,你根本不用怀疑,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被任何其他男人碰过,只有我。与你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只有我。你要恨我,骂我,打我,或者诅咒我都可以,但是现在,你不能再这么伤害你自己。你并没有怀孕,你会肚子疼,会反酸,会呕吐,会闷油,不是因为怀孕,而是因为你得了肠炎中的一种,寻常多出现在小孩子身上的肠梗阻。那天我和你父母在医院跟主治大夫交流,你只……”
萌萌脑子一懵,呆住了,“可是那个验孕……”
厉锦琛拿起验孕棒,上面的两条小红杠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成了一种无言的嘲笑。
“这只是刘鹏故意做的手脚,目标……应该是为了朱婧慈,离间你和我的感情。所以,你没有注意在你买了新的验孕棒出门时,被一个男生撞了,他偷换了你的验孕棒。就是这个!所以,不管你怎么验,都是这个结果。”
“你是说,我根本没有怀孕?”萌萌的声音徒地提高了几分。
“是的,你并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刘鹏和朱婧慈的阴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就能明白一切的始末!”
厉锦琛拿出了一张大红喜帖,正是卢子菁托人送到他办公桌上的喜帖。卢子菁自然是为了拉拢一切可利用的人脉资源,特别是朱婧慈渴望至极的厉锦琛,她觉得能请到厉三少出席自己的婚礼,那就是狠狠打了朱婧慈一巴掌。这,也不过是女人之间的虚荣心作祟罢了。厉锦琛并没打算参加,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沉默的气氛,横在两人之间。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般让人觉得窒息,难受。
隐藏太久的秘密,突然被揭开的这一天,有时候并不如人们想像的会大松一口气。秘密之所以会成为秘密,更多是因为见不得光,一旦见光之后真正给人们带来的不是解脱,很可能是更深的桎梏和痛苦。
厉锦琛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在等待一场命运的宣判。当年他也期待过事实不是自己听到或者看到的样子,若是厉俊臣,或者刘耀,或者刘立伟,朱婧慈……随便谁站出来说一句,那不是他们做的,那只是一场意外,也许情况会有不同。
“我想,去看看。”
终于,萌萌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厉锦琛,那眸底像结了一层冰,平静得刺眼。
两人换好衣服准备外出时,姚爸爸打来了电话,萌萌接到了,表示两人的误会已经结清,身体并没有太多不适,会听医生的安排,等等。姚爸爸松了口气,才说涪城来紧急电话,说萌萌的外婆突然中风从楼上摔下去,摔断了腿。他们做老大的必须回去处理一下,但很快就会赶回来。
萌萌想,家族里像这种需要人站出来负责,出钱出力的事儿,二姨妈肯定是要急着找父母回去顶这个冤大头的。安慰了父母,本想送送他们去机场,但被二佬回绝了,只让她好好休息。
之后,厉锦琛带着萌萌驱车到了那家婚礼大酒店,路上的时候,萌萌把之前的视频资料看完了。
“萌萌。”
下车时,厉锦琛想要拉女孩的手,却被女孩直接甩开了。
他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拧着眉跟了上去。
有些事情,还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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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总算揭了个大秘密。嗯啦,小俩口儿还需要一些时间,理理心情和思维哈!马上最最刺激滴情感风暴就要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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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只能用“极致”来形容:极致完美的容貌、俊伟绝伦的身材、高贵优雅的气质、聪明绝顶的头脑,以及,对敌时绝对的血腥噬骨,极致的残忍毒辣。
他是自甘坠落于地狱,最美丽迷人的魔鬼。
——小东西,你喜欢我。
——呸,你少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