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不待见他的女人！

就连淡漠如博嫣然，都对他情有独钟，顺风顺水了二十七年的殷暮夕在云裳面前第一次遭遇了滑铁卢，叫他怎么甘心？

所以他不服！

好胜心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导致他对云裳越来越上心……

时值周末，军区医院的医生护士组织聚餐。

博嫣然和尙韬也在其中。

酒过三巡，正是大家玩得最嗨的时候，博嫣然向来不喜喧闹的气氛，便悄悄退到阳台上，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性格使然，她没办法像同事们那样疯闹，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老实实的做个旁观者就好。

没一会儿，一抹高大的身影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尙韬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她伸手接过，轻声道谢。

他深深看着她，问：“在想什么？”

他在里面已经注意她好一会儿了，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虽然她一直以来话都不多，可今晚特别安静，不难看出，她心里应该藏着事儿。

博嫣然喝了一口水，然后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轻轻摇头，“没有。”

他看着她，目光更加犀利了一分。她佯装随意地移开视线，望向别处，不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心事。

怕他问个没完没了，她索性转移话题，“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出国进修吗？”

“我拒绝了！”尙韬答道。

“啊？“博嫣然闻言，惊讶了，微微瞠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

“不想去了。”他轻轻一笑，说得云淡风轻。

可相识多年，博嫣然深知尙韬有多在乎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黛眉紧蹙，疑惑不解，“为什么不想去？这么好的机会——”

话到一半，她戛然而止，意识到了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博嫣然的脸色凝重起来，严肃地看着尙韬，“你可别说是因为我！”

“因为不想后悔。”尙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别具深意地说。

“可是你不觉得没去才会后悔吗？”她语气略急，对他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感到惋惜。

“你会后悔吗？”他不答反问。

“……”博嫣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尙韬轻轻一叹，目光远眺夜空，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幽幽说道：“出国进修的确机会难得，但有些东西比出国进修要重要得多，于你于我，皆是如此。”

博嫣然心情沉重。

尙韬的执着，让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见她表情僵凝，他微笑安慰，“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无需有心理负担。”

哑了半晌，她深感无奈地吐出一句，“你这是何苦？”

“那你又是何苦？”他深深看着她，同问。

博嫣然一窒，无言以对。

是啊，都是没有结果的执念，何苦为难自己？

突然——

博嫣然的背脊莫名冒起一股寒意，仿佛有人正在她的身后盯着她……

她蓦地转头，朝着隔壁阳台看去。

果然，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姿态慵懒地靠在隔壁阳台的护栏上，正噙着一抹嘲弄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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