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锦絮乖巧的坐下,看见思南也走了过来。
廖泊闻了闻自己捣的药,然后又凭感觉加了几味药进去。他总是这样,配药纯凭感觉,可是偏偏是连阎王爷都要顾忌三分的人。病人每每看到他如此随性的样子都要吓出一身冷汗。
廖泊静静的捣了一会儿,用舌尖尝了尝,随即就“呸呸呸”,全倒了……
思南看的下巴都掉了:“廖伯伯,您这样小南看着怕怕的。”
“怕什么,又不是给你吃。”说着含笑看着锦絮,“小锦用的药自然要是最好的,再说了廖月那小子有银子,看我怎么折腾他。”
“伯伯对小锦真好。”
男子闻言心里那叫一个暖啊,伸手轻轻摸了摸锦絮的脸颊:“谁叫小锦是伯伯的小心肝儿呢。”
“伯伯。”锦絮看着他重新入药,“小锦不能跟伯伯回去。”
手微微一顿。
“小锦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语气诚恳。
廖泊渐渐蹙眉看着眼前的人:“可是你再这样下去,会没命的。”
“不会的。”锦絮浅浅一笑,“有伯伯在啊。”
廖泊看着她的笑脸,眉宇间像极了那个死鬼,那个他这辈子唯一没有救活的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小锦,不是伯伯没那个自信,而是伯伯真的怕。怕你跟你爹一样,成为伯伯此生最大的遗憾。”男子一反常态的深深一叹。
女子闻言,想起记忆里俊朗的容颜,微微垂着眸子:“小锦不会的……”不会就那样丢下所有爱自己的人,去西天的。
“小锦。”
“伯伯,做完这件事小锦就随伯伯回去,别说一年半载,就是休息一辈子都行,好不好?”一如既往的执着。
这是让苏衡信任自己,依赖自己的最好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过。
“小锦。”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真的要留下?”
“真的。”
廖泊看着她,无奈道:“你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固执的要死。”说着继续捣药,“罢了罢了,我在这里陪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事情一办完就跟我走。”
巫锦絮闻言,展颜一笑:“伯伯真好。”
思南站在一边,又在想她一直思考的问题:廖月父子前世里到底欠了巫家父女什么情啊,这简直是做牛做马的节奏啊。
“对了。”锦絮忽然问道,“伯伯有见过一个叫楚睿的人么。”
“什么人。”男子专注的捣药,心不在焉。
锦絮想起来他从来只记伤口不记人的,解释道:“就是这儿。”指着自己的心口,“这儿被刺了一刀的男子,对了,脸上还有个刀疤。”
廖泊的手停了停,恍然道:“那个金刀啊,一想起来我就生气,那一刀是哪个杀千刀的捅的,干嘛不干脆再往里一些捅死好了!害的我几天几夜没合眼给他治,这不耍我么……”
锦絮抽了抽唇角:“我捅的。”
廖泊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咱们小锦捅的啊,捅得好!恰到好处,真是让伯伯练手的好机会啊。”
思南听不下去了:“那人死了没?”
“怎么,小锦是想捅死的么?”廖泊看着锦絮,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伯伯教你啊,这个刀,以后捅的时候要这样……”
“不是,伯伯误会了,小锦是想问伯伯救活他了么。”
“你是说现在啊。”男子继续捣药,“活蹦乱跳的。”
巫锦絮闻言舒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思南,相视一笑:终究自己是没有杀人。
夜色宁静。
男子一袭玄色的锦袍站在窗前,看着明亮的月色,喃喃道:“明日便是中秋了。”
身后的人闻言,无奈一叹:“你再这样下去会变成怨妇的。”
秦云舒回头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我这里。”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齐北抽了抽唇角:“还不是担心你,怕你触景生情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你爹的病好了么,有空管我。”
“别了。”齐北起身道,“你越是赶我走,我就越不敢走。”说着看着他桌上的那些奏折,“这些你预备怎么办。”
秦云舒看过去,冷冷一笑:“什么怎么办,宣皇后懿旨,朕不纳妃。”
齐北闻言抽了抽唇角:皇后……好吧,你没救了。男子想着深深一叹,走到他身边:“我听说去年她也是中秋回来的。”
“你也觉得她会回来?”
……
“别抱太大希望,这一次,不一样了。”
“乌鸦嘴。”秦云舒看着月色,“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
齐北无奈一叹:“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说再也不等了。”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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