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轩这才清楚地看到了季珂童的容颜，苍白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憔悴，就连身形也消瘦了不少，怕是这段时期为温宇添的事情操碎了心。黄子轩的声音有些哽咽，“珂童，你最近过的好吗？”

季珂童见黄子轩凹进去的脸颊，还有那深深地眼袋，噗嗤一声竟笑了，说道，“黄子轩，你似乎过得也不怎么样啊。”

季珂童这一笑也总算是打破僵硬的气氛了，黄子轩也跟着笑起来了，说道，“你还是那个珂童，刚刚见你一直沉默，吓得我也不敢多说。”

“哪有，再大的事也难不住我季珂童，我不是跟你说了，不用你担心的么。”季珂童眨了眨眼睛，虽然有些憔悴，但那眼神依旧亮闪亮闪，充满狡黠。

“是吗？”黄子轩看着季珂童强颜欢笑，心中更加难受，他的手伸了过去。

季珂童慌忙将手拿来，眼神四处游离，“我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黄子轩尴尬地收回了手，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点单！”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气氛就陷入僵局。两人心里都清楚今晚见面的目的，可是谁也开不了口。一个怕对方难堪，另一个却是不知怎么开口。

一杯咖啡已经，江滩上吹来阵阵凉风，季珂童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黄子轩点了点头。此刻已是凌晨，江滩上的人并不多，一条长长的沿江小道不知通往何处，两人心有灵犀地向前走，走了一段路，季珂童停了下来，说道，“子轩，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等你自己说出来，其实这些事情，我根本都不在乎。”黑夜真的很适合谈话，就像现在，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在黑夜的保护下，季珂童似乎也放开了些，变得有点无所顾忌。

“你一定很想问我是怎么和温宇添认识的，又或者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他有钱，人还帅，身边女人不计其数，我跟他在一起也不足为怪。”季珂童觉得，这样说出来心里有种快意。

“珂童，都过去了。”

“不，我爱财，所以才跟他在一起，所以黄子轩，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季珂童激动地说道。

“珂童”黄子轩上前一把将季珂童揽入怀中，季珂童身上的气息让他有种久违地熟悉，“听着，季珂童，你的过去我一点也不在乎，你喜欢钱，我也有很多，只要你愿意呆在我身边。”

听着黄子轩的告白，季珂童的身体一阵僵硬，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魅力会让一个人如此卑微地爱着自己。她靠在黄子轩的胸口，“黄子轩，你怎么这么贱，我不值得你去爱。”

黄子轩将季珂童搂的更紧了，他动情地将自己心底话全都说了出来，“值不值得去爱那是我说了算，珂童，自从在济州岛第一次遇到你，我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你，为了你，我跑回A市，却得知你和温宇添在一起。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但是我不会就此放弃，现在机会来了，季珂童，做我女朋友吧。”

季珂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黄子轩，若是我怀着一颗纯净的心灵和干净的身体遇到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只是现在，你不仅知道了我的肮脏，还看到了我的本来面目，试想，这么一个肮脏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

“黄子轩，你不要说了，你现在说的话是对我的羞辱。”季珂童冷冷地说道。

黄子轩的手一僵，怀中的人儿已经开始挣扎。黄子轩的脑袋一热，竟然将唇就凑了过去，季珂童一慌张，竟然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地清晰响亮。

“对不起。”季珂童道歉。

黄子轩哑然失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打的对，要不然我今晚又要犯错误了。”

“子轩。”季珂童一阵愧疚。

“珂童。”黄子轩也叫了一声。

黑暗中，两人看不到双方的表情，他们留着泪，却不知道对方也在流泪。

“我明天打算离开。”不知过了多久，季珂童轻声说道。

“去哪？”

“我不知道。”

“我陪你。”

“不用了。”

“珂童。”

“再见。”

说完，季珂童迈着步子就跑，她不敢回头，只能不要命的往前跑。黑夜中，一个如风女子越来越远，黄子轩头一次感觉到，季珂童就像一阵风，他只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也永远无法真实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