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顾不上一切,从沙发上起身后,用牙齿咬开了束缚在手腕上的领带,连行李箱都忘在了脑后,穿上衣服独自落荒而逃。
冷夜沉躺在地上,身体上虽然舒坦地摆了个大字,但内心却再次痛不欲生。
他黯然失色的眸子,凝视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愤然逃走的背影,眼角有晶莹的东西在晃动。
其实,他也在恨自己。
他恨自己刚刚失去了理智,恨自己迷失了方向,更恨自己伤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
他戒不掉对她的爱?
为什么?
他会因为得不到她的爱而黑化?
为什么?
他明明可以忍到极限之上,却在面对她时,溃不成堤?
这次,以沫又救了他一次,但是,从此以后,以沫一定对他恨透了吧!
童以沫跑回自己的房间,急匆匆地走进浴室,褪去了身上这件湿黏的衣服。
她刚要打开热水,一抬头,却看到镜中的自己。
乱得像杂草的长发随意搭在肩头,她的脸色惨白。
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滚,“呕”地一声,童以沫扶着洗脸台,吐到嘴里发苦。
她打开花洒,不停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其实刚刚……
刚刚大哥并未真正的拥有她……
但是那又如何……
童以沫再次恶心到想吐,吐完,她抱膝坐在地板上,任由花洒里的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却在无声地痛哭流涕。
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何颜面去见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