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怕是掘突与启之手里没个轻重伤到了王子。”郑伯友应道。
“多受些伤也没什么不好,”姬宫湦想起了什么又和郑伯友继续说,“对了,寡人叫文朔带掘突出征晋北,郑伯有什么看法?”
“什么?”郑伯友猛地抬起头,想起今晨与褒姒的那番对话,褒姒说他不敢做的她来做,所指的就是立世子这件事情吗?“掘突年纪尚小……”
“不小了,都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姬宫湦拍了拍郑伯友的肩膀,“有文朔在,你就放心吧!”
郑伯友看了一眼掘突,掘突立刻上前一步说道,“掘突如今已经到了弱冠之年,若不能为国家效力,父亲养儿何用?”
郑伯友摇摇头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一切听凭大王吩咐!”
“叫掘突岁文朔去晋北作战?”郑启之上前一步看着姬宫湦问道,感到了一丝的不可思议,“微臣愿带领郑*队支援晋北之乱。”
“文朔和褒洪德如今已经合作默契了,启之就……暂且在郑国待命吧?”姬宫湦看了一眼郑启之说道,走到他的面前,“更何况眼下盯住楚国的动静也需要人,此事就由郑将军来做吧!”
“这……”郑启之看着姬宫湦,话在口中吐不出来,良久才问了一声,“那褒洪德从未又上阵杀敌的经验,若是他败了呢?”
“那不是还有你收场吗?”姬宫湦笑着说道,“如今前往晋北面对的可是一直虎狼之师,若是硬碰硬未必讨巧,可是既然是在我中原之地上作战,长此以往的话……总归是讨不到便宜的,便是褒洪德和文朔大军不能抵御北狄之师,长此以往也会损耗大部分他们的兵力,届时再有你出面收拾残局,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姬宫湦说的道理叫人无法反驳,一次又一次的给郑启之开了空头支票,而郑启之也只能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下去,看了一眼褒姒,心中对这个女人自然是充满了不悦的情绪,若非有她,只怕是姬宫湦还不至于如此忌惮自己,如今她站在了郑伯友的一面,这天平的倾斜自不必说。
姬宫湦抱了念儿回屋,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棋盘之前,“教你下棋?”
“谢父王,”念儿仰头看着姬宫湦应声道,然后就全神贯注的盯在了棋局之上,这一家三口倒是幅和睦的画卷,令人好生向往。
第二日早些时候,姬宫湦便差人将文朔叫了来,向他讲述了如今晋北之战的排兵布阵,然后差他送一封书信到秦地,将褒洪德召回,请他带领秦兵前往镐京城会师。此事总算是尘埃落定,文朔领了命便出去了。
姬宫湦又差人叫来了齐伯,给了他一封书信,书信中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姬宫湦承诺给齐伯要调查的齐姬之死的真相,此事虽然初步怀疑为北狄所为,可是从晋国的朝中也同样传出了消息,向姬宫湦阐述吕章的离开逃亡秦国之事和晋伯差人去刺杀齐姬的过程,内容之具体甚至罗列到了用何人、用多少银钱收买的谁的死士。
齐伯看着这封信,心中可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一方面是对晋伯此举的愤怒,只为了破坏齐郑两国的关系,竟然不惜痛下杀手对付一个弱质女流之辈;而另一方面,也恐惧于姬宫湦遍布在四方的耳目和势力,可见当年他自以为自己在朝中谋划的背叛一事滴水不漏,只怕也早就传到了姬宫湦的耳朵之中。
齐伯打了一个哆嗦,日后行为处事只怕是要慎之又慎了,他终于认清了眼前这个看似昏庸无能暴力的君主才是这大周朝真正最不好对付的人,他跪在了地上,“请大王为齐夫人报此仇!”
“这仇寡人一定会报!”姬宫湦的眸子如隼鹰般俯瞰着地面,面上泛着一丝冷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