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没见,却就像是昨天离开而已,没有距离,没有责备,没有疏远,不是“来了”,而是“回来了”,一如既往地亲切,司微语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她上前来,伸臂抱了抱老人,眼圈湿润了,“爷爷还是这么年轻!”
徐老爷子摸摸司微语的头,道:“丫头受委屈了!”不过是半天时间,沈清婉灵堂前发生的事,虽没上报纸,却已经传遍了京都的权贵家庭,听起来不能不让人感叹。
一句话,几个字,司微语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竟是呜呜呜地哭起来,徐老爷子叹口气,轻轻地拍拍她的肩,道:“不受委屈,怎么长得大呢?不受气,度量怎么撑得大呢?丫头啊,这世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句话,司微语只觉得所有的悲伤,内心的不平,全都烟消云散了。
整个京都,与这个老人战功相当的人不多,能够说出这番话的人,也不多,有资格这般说的人,更是只有眼前这一人,他是军中的定海神针,是京都的风向标,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更是因为他的品性胸怀。
徐默尘的奶奶三十岁时被毒枭一颗子弹送了性命,一起死的还有腹中的胎儿,这个男人为了给心爱的妻子报仇,只身一人从京都出发直赴边境,一下子断掉了毒枭的老巢,身中三枪,最后一枪打爆了毒枭的脑袋才倒下。
那时候老爷子还年轻,小儿子徐庭白不过两三岁,多少人为老爷子说媒,老爷子誓死不娶。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将两个儿子拉扯大,亲自将儿子送进了部队。大儿子牺牲时,已近花甲之年的老人在儿媳妇面前低头请罪。后来又一手操持,为大儿媳妇寻找到后半生的幸福,如嫁女儿一样,十里红妆将大儿媳妇送出家门。
一个人到底有怎样的胸怀,才能够做到这般内心明媚,厚德载物?
吃过晚饭,司微语便独自去休息了。徐默尘简单地复述了一下葬礼上发生的事,徐庭白和王怡都没有说话,司家这等事,这么多年来,见得实在是太多了。
“唉!桑赫斯特学院全项技能都是第一啊,这样的人才,举世难求,若是以往,我是要登门用轿子抬进军中的啊。”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司啊,是糊涂了啊!”他说完,停了下来,他抽的是老式的烟杆,装的烟是专门种植的,纯的烟叶,人工采摘晒制。老爷子没有别的嗜好,就好这一口。徐默尘忙上前帮他装烟,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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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文文,不是很好,却是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