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枯点头，沒有否认。

“那要怎么样，才能闯进去，”叶川追问。

换做在只手遮天的前一世，天妖洞内的严寒自然难不倒他，但现在，别说闯进去救人了，就是往洞内多走一步都是艰难。突破到半圣境界后，或许有希望闯进去，但从真人境巅峰到半圣境界，这是一个巨大的鸿沟，也许机缘到了一瞬间就突破了，也许等待成千上万年也突破不了，枯木战士天枯就是一个例子，熬到生命尽头都突破不了。

“沒用的，叶公子，你走不进去的，你还是从哪里來，趁早回哪里去回你的云雾宗吧。”天枯摇头，看着叶川暗暗一声叹息。

一段时间不见，叶川竟然突破到了真人境巅峰，修炼速度惊人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想要闯入天妖洞，这还差得很远很远。

“不，紫霞是为了救我才被镇压在天妖峰下，这次我不把她就出來，就绝不会离开天妖门。”叶川一字一顿，看着天枯说道：“天枯大人，难道，就真的沒有任何办法了么，天妖洞内的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百万年前，天妖门刚刚创建的时候，小妖湖是有了，但天妖洞是沒有的，也沒有什么古怪的寒气。叶川心头疑惑，不知道天妖洞内的寒气是怎么來的，隐隐约约感觉和天妖门开山祖师碧眼妖后有着莫大的关系，迫切的更想知道。

“很久很久以前，宗门内有一本古籍，上面说天妖洞最深处有一口冰泉，那就是寒气的來源。传说，那是我们天妖门开山祖师的眼泪演化的，离冰泉越近就越冷，到了天妖洞深处，连魂魄都能冻僵。”天枯幽幽说道，说起了天妖门内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只流传于宗门高层之间的传说，普通弟子是无缘知道的。

果然，那古怪的寒气是和碧眼妖后有关。

叶川心中一震，來不及多想，“天枯大人，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去，不是说，历任天后都可以进去么，”

叶川想知道当年自己被困在葬神谷后，天妖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知道碧眼妖后遭遇了什么后來又去了哪里。但现在，更迫切的是怎么进去把天女虹紫霞救出來。

过去的已经过去，再辉煌也成了历史无法改变；未來复杂多变不可预测，珍惜当下把握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两世为人的叶川，明白了一个根本的道理。

尤其是海外世界一行，在海妖族圣地轮回世界内选择过去、现在和未來三座桥的经历，让他更加成熟，参悟到了更多的东西。他想念昔日跟随自己左右的碧眼妖后，想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但和曾经的随从碧眼妖后相比，他现在更关切的是天女虹紫霞。

旧爱只能追忆，新欢萦绕心头，天道无情，莫让新欢也成了追忆。

和碧眼妖后的感情再深，毕竟已经成了过去，天女虹紫霞却是叶川现在的爱人，心中自然更加牵挂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