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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司漠看出小姑娘窘迫羞涩的模样,缄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是香港的?”
周琪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地摇头,“不是,我是马来过来念书的。”
成司漠听了,淡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浅酌,“既然是过来念书,为何不好好念书,怎会跑到我这里来?”
周琪眸光怔怔地对着成司漠那双清俊的眼睛,缓缓地开口,“若是我说我见过你,你还记得我妈?”
“见过我?”成司漠听得一头雾水,看着眼前半点不大的小姑娘,要说这相差十五年华的差距,她见过自己?
“在哪里见过?”成司漠不是很相信地开问。
周琪眨了眨眼睛,声音稚嫩清脆,“在南洋巴望市钟家,我见过你,你哭了。。”
成司漠双目快速地闪烁,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钟家?哪个钟家?”
周琪想了想,“他们家有一位姐姐,叫过芙蓉,我都叫她蓉姐姐。"
成司漠一下子恍悟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周琪,“你认识钟家,那么可认识黎季月?”
周琪听了,想了片刻,点了点头,“知道,月姐姐,但是我只见过她两次面,还是挺久的事情,她的娘家,香港的黎家,黎叔叔和钟阿姨和我父母交好就是了!”
“交好?你们是世家之交?”成司漠越发好奇了。
周琪看着成司漠那好奇的目光,喃喃出声,“你。。你口中的月月莫不成是她?”
成司漠目光暗沉,冷眼扫了一眼周琪,冷声落地,“这与你无干!”
周琪被这一句与你无干,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怎么能够待自己如此冷漠单薄。
周琪小嘴撅了起来,很是隐怒的模样,视线落在窗外,眸光泛着委屈。
成司漠回过神,视线落在周琪那一张委屈的脸上,缓和了口气,“要在我这里用晚餐还是回你的学校?”
周琪听了,抬起头,不假思索地回落,“你这里!”
成司漠多看了周琪两眼,又看向那架白色的钢琴,“那晚上你弹的可是春江花月夜?”
“嗯,是,你上次抚琴过的曲子。。”周琪淡淡地回落。
成司漠看着周琪的眼睛,“你再弹一次给我听!”
周琪晶亮的眸子里头流转着期待的光泽,微微动唇,“那你能和我共奏一曲吗?”
成司漠没有回应,直接走到那柄古筝跟前,坐下,轻轻地抚动琴弦,似在等待周琪的回应。
周琪坐在钢琴跟前,翻开了琴盖,跳动着黑白相间的琴键,起了前调。
成司漠抚琴跟上了她的调子,古韵的抚琴声混着高雅的钢琴声,又一次融入了,在空旷的房间飘荡,渐渐飘出了窗户。
周琪心弦微微拨动着,她感受到男人的琴声似乎轻柔了许多,似乎少了几分忧伤,多了些许柔和。
周琪一边弹琴,侧头看向身侧抚琴的男人,只见他闭上了双目,似乎很享受一般地抚琴,眉色缓缓地舒展开,眉梢依旧是那么淡淡的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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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刚刚笼罩下,鸳鸯阁,饭厅里头。
成司漠坐在餐桌上,旁边坐着周琪,做饭的佣人不由得多看了周琪两眼,就像看见了什么怪异的物体。
周琪忍不住多看了佣人两眼,压低脑袋,歪着脑袋看向成司漠,“为啥她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成司漠吃着饭菜,平淡地回落,“因为你在这里很奇怪!”
周琪咬着筷子,看着成司漠的侧脸,“真的很奇怪吗?难道你这里从来没有女子来过?”
“嗯!”成司漠淡淡地应了一句,继续吃着饭。
周琪吃了几口饭,又是看向男人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吃饭吧,食不言,吃完了再说!”成司漠淡淡地回落,余光扫了一眼周琪那一副不停偷偷瞅着自己的神情,心里头划过一丝丝微澜。
饭后,客厅里头,成司漠坐在沙发上,看着站着的周琪,“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周琪走上前,小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揉了揉,“成先生,你。。你一直都是这样生活吗?”
成司漠淡淡地点了点头,抬头正视周琪,“的确一直如此,有何问题?”
周琪不停地揉着手,陷入沉默,心里头有着太多的话想说,却是哽在喉咙中,终是没有问出口。
窗外,暗黑的苍穹笼罩着黑云,一道道闪电划过,一阵阵炸雷的声响在天空炸开金色的火龙。
“要下雨了。”成司漠淡淡开口,目光淡漠看向周琪,“我让人送你回学校吧。”
周琪听着,一下子站了起来,焦急地开口,“我不走!”
成司漠略带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周琪,“不走?你明天不用上课吗?”
周琪看向外头的电闪雷鸣,上前,小手拉住了成司漠的衣袖,晃了晃,带着几分娇柔的撒娇,“我。。我怕打雷,我明天早上再回学校吧!”
成司漠低头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小手,眉色微顿,目光沉了沉,沉默片刻,“好!我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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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阁楼外,瓢泼的大雨洋洋洒洒地砸落,冲刷着阁楼的一砖一瓦,噼里啪啦的雨珠砸落的声响。
二楼走廊,周琪走向成司漠的房间,伸手敲了敲房门。
片刻之后,成司漠打开房门,低头看着周琪,声音淡淡,“什么事?”
周琪抬头,用仰望的高度,看着男人的脸庞,声音浅柔,“我没带换洗的衣衫。。可以借你的睡袍吗?”
成司漠眉色顿下,“你等下。”
片刻之后,成司漠提着一件月白色绸缎的睡袍出来,递给了周琪,“勉强穿一下。”
周琪接过那件睡袍,刚要道谢,抬头间,发现房门已经合上了。
周琪眉色隐着失落,抱着睡袍,折回自己的房间。
洗浴间里头,yi丝不gua地站在镜子跟前,周琪水眸闪烁着光泽,看着胸口锁骨落下的吻痕,都是那夜留下的印记,暗红色,紫红色深深浅浅,还未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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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水声淅淅沥沥地发响,周琪掬起一捧捧清水落在自己光滑的背脊骨上,一点点地冲洗。。
半个时辰后,周琪穿着宽松得拖到地上的睡袍,扭开了房门,一双白希娇嫩的玉足,踩在空寂的走廊上,圆润饱满的脚趾头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周琪又一次站在了成司漠的房门口,伸手触及房门,犹豫了几次,终是落下手。
“咔嚓”一声,房门突然打开了,周琪一脸愕然地看着开门的成司漠。
成司漠也是一惊,房间里头昏暗的光线,照着男人的侧脸,勾勒着他的轮廓,声音沉闷发出,“在这做什么?不去休息吗?”
周琪水眸怔怔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脑袋仰得高高的,双颊透着红润的气色。
“我。。。我怕。。那间房间有点大。。”周琪怯懦地开口,低下了头,脸颊微微发烫。
成司漠目光深谙了几分,深褐色的瞳孔绽放出幽幽柔柔的光芒,沉默了许久。
周琪一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揉搓,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男人垂落视线,目光落在周琪身上,那件宽松的睡袍,宽大的领口,露出了一大片白希柔嫩的肌肤。
成司漠愣了一下,很快地避开了视线,声音沉沉落下,“怕就进来吧!”
成司漠转身,走进房间里头,周琪呆滞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同样穿着月牙白睡袍的男人背影。
“不是说怕吗?还不进来?”成司漠声音低沉落下。
周琪进了房间,眸光凝滞地看着,成司漠合着睡袍躺下了床铺。
“门关上!”成司漠淡淡地落下话。
周琪征了一下,顺手合上了房门,站在房门处。
成司漠拍了拍身侧的床位,“过来,躺下休息吧。”
周琪惊了一跳,双眸睁大地盯着床上已经阖眼休息的男人,缓缓地走上前,看着偌大的床铺,男人仅仅是躺了一侧,空有一大块留给自己。
周琪刚刚躺下来,成司漠伸手拉暗了床侧的台灯,整个房间瞬间光线暗了下来,周琪躺在一侧,睁着大大的眸子看着黑暗的上空,全无困意。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越下越大,雨水拍打的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