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凯若有所思了片刻,心里想着这报社不都四点下班,怎么会还没回来。
洪凯看向了大门外头,前院停靠的汽车,这汽车都回来了。。洪凯这么一想立刻跑了出去,大声叫道,“黑子!!黑子!过来!”
一位保镖立刻跑上前,“洪爷,您回来了,我正想跟您说事,我去报社接孟小姐,孟小姐不上车,说是要回孟府,今晚不过来了!”
洪凯听着,眉目冷峻了几分,心里怒而不言,这女人醋劲怎么这么大,看来是生气不回来了。
“洪爷,要去孟府接孟小姐吗?”保镖试探询问。
洪凯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洪凯折回了客厅,罗晓梦拄着拐杖上前,轻声询问,“洪爷,孟姐姐呢?”
“她回孟府了。。”
罗晓梦听着,心间划过一道喜悦,转口试探道,“洪爷,那您要不要现在去孟府接孟姐姐?”
洪凯沉默了片刻,“她也许久没回去了,过两天吧,等她气消了,我去接她回来!”
罗晓梦心里越发欣喜,没有吱声了,心里想着这两天可以和洪爷独处,真是太好了。
“洪爷,饭做好了,要立刻开饭吗?”
洪凯心里头一阵烦躁,扬了扬手,“开饭吧!”
洪凯朝着饭厅走去,罗晓梦在吴妈的搀扶下,跟着去了饭厅。
深夜时分,孟府,二楼的房间,孟夏靠在窗户旁,仰头望着天上挂着的月亮,心口越来越烦躁,想不到他连追来这里都没来,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现在他该是和罗晓梦在义云阁可以双宿双栖了吧?哼!孟夏在心里冷嘲了一番,眼眶湿润了,心间越发难受,原以为自己会选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看来也是瞎了眼!
孟夏气恼地转身,朝着衣柜走去,打开衣柜,翻出了许多的衣衫,衣衫洒落了一床。。。
义云阁,房间里头,洪凯躺在了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时不时侧目看向身侧空荡荡的床侧,心里头腾起一缕缕孤寂难眠的感伤。
哎!洪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明天就把晓梦送去唐斌那里,把那个醋坛子给我接回来。
洪凯落下双臂,辗转反侧了片刻,依旧是睡不着,胸腔鼓鼓的一团浴火,心里头很是想念那女人的身子,说句实在的,空了五年的感觉,这突然有了那么个任自己索取的女人,就再也无法空了。。娇嫩的肌肤,撩人的叫声,还有各种撒娇的模样,洪凯越想越觉得心痒难耐,跃然起床,走到窗前,点燃一支烟,目光幽暗。
*****************
第二天,正午八刻钟,孟府。
所有人在饭厅吃着早膳,孟夏提着一箱行礼从楼上下来,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带着白色的网纱帽,走进了饭厅。
众人见着,都错愕了一下。
孟川最先开口,“姐,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穿成这样?还提着行礼,你要去哪里?”
孟夏上前,递上了两封信封交给了孟川,正声道,“这两封信,一封给报社,帮我辞职了,一封给洪凯,他有来找我,就给他!”
孟川听得一头雾水,“姐,那你要去哪里?你都快要跟他结婚了!”
孟夏冷哼一声,提着行礼径直往外走,声音高亢地落下,“我不结了,我去伦敦散散心!"
“啊?”孟川听了吓了一跳,孟母立刻追了出来,“夏夏,你给我站住,你现在不能去伦敦,你肚子里不是还有孩子吗?”
孟夏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孟母眨了眨眼睛,“妈,我那时候是骗你们的!我没有孩子!”
孟夏说完俏皮地笑了笑,转身出门,孟父和孟母对视着,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孟川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追出了大门,追上了孟夏,“姐,你要去伦敦多久?你真的不和洪凯结婚了?”
孟夏又一次停下脚步,看着孟川,指着心窝开口道,“暂时不结了,因为你姐姐我现在心里不舒服,很难受,需要出去纾解一下,所以小川你别拦着我,我去个几个月就回来了,不会超过半年!”
孟夏说着正要走,孟川跟了上来,孟夏很是不耐烦开口,“小川,别跟着,我要去赶客船,我知道今天上午有一班,别耽误了时间!”
孟川还是上前拉住了孟夏的胳膊,“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姐夫发生什么事,不过你做的事我都支持!我送你去码头吧!”
孟夏听着,笑着拍了拍孟川的肩膀,“真是我的好弟弟!走!”
******************
午后,义云阁。
洪凯从外头,盯着炙热的阳光赶了回来,朝着一楼罗晓梦的客房走去,推开门一看,发现她并不在里头。
“洪爷,是找罗小姐吗?”吴妈刚好看见,上前问道。
“她人呢?”
“她在楼上!”
洪凯听着,惊愕了一下,她怎么会跑楼上去了,洪凯立刻朝着楼上跑去。
若梦的房间里头,罗晓梦呆滞地看着那张照片发笑,心里头想着就算我不是她又如何,可我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区别。
“你怎么会在这里!!”洪凯见着敞开的房门,停下脚步,看见罗晓梦对着那张照片,声音重了几分。
罗晓梦转过头,看着洪凯,连忙摆手道,“洪爷,我不是有意过来的,只是昨日孟姐姐带我来这里看过,我才知道。。。知道一些事,所以我想再上来看看,看看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是孟夏带你上来的?"洪凯惊愕地发问。
罗晓梦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她还把你和若梦姑娘的事情告诉我了,所以我都知道了。。”
罗晓梦双颊泛起两朵红云,有所期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洪凯缄默了片刻,终是开口,“走吧!我送你去唐斌那里,他的住所已经打扫干净,还请了一个看护你的护士,你可以去那里养伤!”
罗晓梦听了,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焦急地一把抓住了正要转身的男人,“洪爷,别赶我走好吗?”
洪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女人那双闪烁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罗晓梦咬了咬唇瓣,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洪爷,让我伺候你好吗?我可以代替若梦姐姐伺候你,你可以把我当成她,我和她长得那么像。。”
洪凯一下子恼怒了,一把丑开被女人拉住的胳膊,冷声落地,“罗晓梦!你是你,她是她!谁都不能取代若梦,收起这种心思,我帮你的已经够多了!”
罗晓梦一下子脸色灰白,僵住了身子,双手发颤了许多,吓得打哆嗦,“洪爷。。”
洪凯背过身,朝着外头走去,“走吧!”
罗晓梦拄着拐杖,跟在了后头。
***************
夜间,洪凯安顿好罗晓梦,唐斌开车带着他朝孟府而去。
孟府客厅,洪凯刚刚踏进,孟父和孟母看见他,两人站了起来,孟父礼貌地点了点头,朝着书房走去,孟母尴尬地对着洪凯笑了笑,朝着佛堂走去。
孟家二老这种回避的态度,让洪凯一下子觉得很是尴尬,心里想着,看来夏夏生自己的气的事情,孟家人都知道了。
孟川从楼上下来,朝着洪凯走去,“姐夫,我就料定你会来!”
洪凯见着孟川,温和笑道,“夏夏呢?在楼上吗?我去见见她,接她去我那里!”
洪凯正要上去,孟川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住,“姐夫,我姐她不在楼上,她走了。”
“走了?她走去哪里?回我那里了吗?”洪凯有点意外地问道。
孟川尴尬地笑着,唇角抽搐了两下,“呵呵~~,姐夫,我姐她。。她去了伦敦了!"
“你说什么?!”洪凯一下子声音高了几分,“伦敦?小川,你不要开玩笑!”
“姐夫!我没有开玩笑,我姐早上十点钟的客船,我看着她上了船,她还收了一箱子的行礼带走呢!”孟川摊了摊手道。
洪凯眉目跳动着,一下子激动了,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很是烦躁地挠了挠头,厉声朝着孟川喝道,“你怎么也不拦着她?!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你不知道下个月我要和她结婚吗?”
孟川不以为然回道,“知道啊,我也说了啊,还阻止了一下,可是我姐她说,她不想和你结婚了,她说她要去伦敦散散心,不超过半年就回来了!”
“半年?!!”洪凯越发激动了,整张脸庞都涨红了,一把抓住了孟川的衣领,“半年!!你姐她发什么疯?去半年做什么?还跑到伦敦那么大老远!!”
孟川被抓住了衣领,打了打洪凯的手背,“姐夫,松开!快松开!我姐给你留了一封信。”
洪凯一下子松开了孟川的衣领,恼怒道,“信呢?"
孟川理了理衣领,从口袋里头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洪凯。
洪凯一把夺过来,快速地拆开,一摊。
凯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爱你的这段日子,刚开始我感到很幸福很快了,可是越来越到后面,一直到现在,我爱得越来越沉重,心很痛,每天都活的压抑煎熬中,爱得很卑微,爱得很小心翼翼,活得几乎不像我自己,几乎没了自由!
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女人,就算是在爱情世界里,我也要爱得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可是我们中间至始至终隔着一个若梦,你无法放下她,而我又无法接受你心里有她!
我觉得还是出去走走,给你和我各自一点时间好好想想,适不适合,应不应该在一起,再来决定要不要结婚!我不想把我们的一辈子就这么轻易搭进去了!
半年后我会回来,若是你依然放不下你的若梦,那我成全你,你活在你的世界里,我活在我的自由中,各自珍重!
夏夏
洪凯看完,手掌一把拧碎了信纸,大跨步离开了孟府。
星光混着月光倾斜在义云阁,四周静悄悄的沉寂。
房间里头,昏暗一片,没有亮着的灯光,只有一点火星子忽明忽暗地冒着烟雾。
洪凯靠在椅背上,目光放空看在远处,抽着烟,心绪沉甸甸,好像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
当烟缸里头堆积了不少的烟蒂,满屋子的烟雾,洪凯起身躺在了床上,双臂背在脑后,心一下子孤寂了,孤寂得没有了一点可以放置的东西,空荡荡得令人害怕。
****************
十八天后,英国伦敦,泰晤士河。
夏末的风吹拂着,舒爽带着几分清新的空气,河岸边围绕着特色的尖顶圆拱的建筑,还有一排排的塔楼。
站在滑铁卢桥上,桥下一艘艘邮轮行驶而过,阳光落在水面上,荡漾开一圈圈的波纹,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孟夏闭上了眼睛,双手撑开,迎着徐徐吹来的风,暗红色的连衣裙随风往后飘扬,黑色的细跟高跟鞋立着一双白希修长的美腿。
孟夏舒心地扬起唇角,感叹道,“伦敦,我又回来了!”
“呵呵~~,温蒂,看来还是这里适合你,我看你还是留在伦敦吧!”一旁响起一道磁性的男音,男人用纯熟的英文说着,深深地注视着孟夏笑得舒心迷人的模样。
英国男人单臂撑着横栏,阳光下,一副笔挺的鹰勾鼻,一对碧蓝色深邃的眼睛,一头棕色的头发,还有那挺拔的身躯套着浅蓝色的衬衫,笑得魅惑迷人。
孟夏睁开了眼睛,侧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指头缠绕着发尾,笑得明媚动人,“安格斯,若是时间能够倒回,我真的希望留下来!”
安格斯微微蹙了蹙眉头,耸了耸肩,“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想留下就留下,没有时间轮回之说!”
孟夏不以为然地轻笑,拍了拍安格斯的肩头,俏皮地调笑道,“我跟你无法沟通!”
安格斯一脸无奈地笑着,“温蒂,怎么说我们也交往过三个月,怎么会无法沟通?”
“那是你一厢情愿!”孟夏笑着点了点安格斯的心口。
安格斯被女人弄得心意痒痒的感觉,勾了勾唇,“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呵呵呵!”孟夏看着安格斯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安格斯,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走吧,回去吧,你不是说晚上还请了很多当年文学院的同学吗?我们可要好好准备丰盛的晚餐!”
安格斯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沿着桥栏往回走,朝着一辆吉普车走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