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这话,没有任何迟疑,立刻道:“快快打开牢门,我要为先生松绑。”
手下的人一听这话,心中有些惊讶,便犹豫了片刻。但中年人哪有时间等他们犹豫,当即抽出一把青铜宝剑,斩断铁链,走了进去,亲自解开郝任身上的绳子。
“在下刘季,欣闻先生大才,愿为先生接风洗尘。”中年男子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拍打他身上的尘土,恭恭敬敬地道。
汉高祖刘季,终于等到你了。他心中微微一笑,弗了弗身上的衣衫,站在对方的面前。
接风宴在沛县的酒楼里面,菜很简单,两盘豆腐,一盘青菜,加上些许狗肉。
刘季面色有些尴尬,而后叹了一口气,道:“正处灾乱之年,百姓流离失所,即便是城内大户人家,也拿不出多少东西。没有多少美味佳肴,希望先生不要介怀。”
郝任站起身来,有些肃穆道:“沛公体谅百姓,此乃大仁义,子房怎敢介怀。”他说着,让看了一眼在他们身边站着的樊哙等人,道:“还请诸位兄弟也入座吧。”
刘季招手,让其他人也做了进来。下人又添了一些菜上来,并倒了些酒,酒过三巡,所有人都喝的酊酊大醉。刘季拉着郝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最近的状况,哭诉百姓的愁苦。一边说着,他还站了起来,冲着天空大喊,说日了这个贼娘皮的世道。
他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听着,等到刘季的酒疯过了之后,突然说道:“我有办法,能平定天下,不知沛公可听我一言。”
听到这话,刘季仿佛突然酒醒,一点没有烂醉如泥的状态。他跪坐在席子上,神情肃穆道:“先生之言,季,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以沛县为根基,秣兵历马,等到时候成熟,携带亲信与楚国项氏一族回合,并参与诸侯会盟,夺得声望。会盟之后,借项氏一族的兵马五千,会和沛县兵马,以楚国名义入巴蜀,进蓝田,夺关中。到时以关中天险,厚积薄发,可与天下争雄。”
他的一番话说的刘季心血澎湃,差点就拍桌而起,大喝一声。
“先生真乃高才。”刘季赞叹说道。
他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反而向刘季提出一个条件:“我愿为沛公为马前卒,不知沛公可借我一些兵勇。”
听他这样说,刘季脸色一下变了。他阴沉着脸,想了片刻,才道:“不知先生预借多少兵马?”
“精锐五十即可。”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淡淡道。
听到这里,刘季松了一口气。五十人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多,他挥了挥手,道:“五十人哪够先生行事,如果不嫌,我送先生精兵二百。”
“多谢沛公好意。”他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子房在咸阳静候沛公佳音。”
“不急不急,明日我将斩白蛇祭天,先生看过之后,再走也不迟。”刘季道。
第二天,沛县的演练场上,整整齐齐的军队在这里肃穆而待。场子的中央堆放着一堆火种,硬柴在其中燃烧,发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只一尺长的白蛇,被摆放在正中央,有些不安地移动自己的头颅。
忽然之间,它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有些激动地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