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白在那忍不住砸吧砸吧了下嘴巴,要说,和云溪说八卦,大概是最没有成就感的。什么事情刚开了个头就猜到了结果,让她这种立即赶着过来打越洋电话的人,很没有成就感啊喂。
“的确是有人英雄了。啧啧啧,要说那意大利佬长得也算够可以的了,高鼻子,深邃的眼,可和那位比起来,当场,气质就不够看了。”她当时就坐在老金的身边,看得清清楚楚,那位“英雄”一出场,老金的眼神就楞了。
“说了半天,到底是谁?”气质好?她们身边气质好的男人倒是不少,可是能把容貌都压下去的气质,云溪想了想,要不然就像是峤子墨这类的,清俊孤高、让人心生敬畏,要么,就是那种孤山君子,洁净疏离,美好得让人无法拒绝。
前一种,商场的俊杰或多或少会沾点边,可后一种,却是不多见。
就在云溪脑子里过滤着各类人选的时候,司徒白终于丢出了答案:“就是晁凡。”
晁凡?云溪一愣,心思百转千回,却绝对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她还记得,当初离开B市前,她最小的师兄——凮峥带着她到隐居的金融大师晁季仑家拜访,这位当年惊才绝艳的大师妻子早逝,就留下一个独子——晁凡。
云溪对他的记忆,大多是是,天生才华横溢,却身体羸弱,和凮峥几乎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最多的接触,也是因为当初在开罗,因为“古玉轩”参加国际钻石设计大赛的时候,他和凮峥一起出现在开罗。
只可惜,因为峤子墨的手腕,凮峥当初那场表白几乎是以惨淡收场,晁凡几乎是见证了她和凮峥之间最尴尬无奈的始末。
不过,除去他身体不太好的这一条来看,的确当得起司徒白那句“气质”。君子如玉,大隐隐于市,说的便是这一位。
如果真的说起来,他和老金认识的缘由,怕也是源自于那次开罗之行。她记得,当初,她和司徒白一起跟自己带着自家学校一个初出茅庐的师弟到开罗参加钻石设计大赛,这才会和向来很少涉世的晁凡认识。
“你都不知道,我以前看他一副清瘦的样子,一直以为他身体不好,谁知道,单手就把那个意大利佬单挑KO了!当时,全餐厅的人,看着他就像是看到外星人!”司徒白叽叽喳喳地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过了这么久,简直还无法平息,就跟小说似的。
云溪对于司徒白的言语形容和夸张形象主义向来是知之甚深,晁凡的底子在那,身体强健宛如大力士是不太可能的,但练过什么强身健体的防身术倒不是没可能。最少,英雄救美得颇为让人印象深刻。
“就因为他帮鎏金打发了那个意大利人,她就以身相许了?”云溪觉得,事情该不会这么简单吧?鎏金又不是花痴,身边的世家子弟应该也见过不少,总不至于因为别人的举手之劳就这么卖身了吧?
“所以,我才说,这是桃色新闻。她俩绝对是暗度陈仓了许久,你都没看到,两个人眼睛对上的时候,那一笑,啧啧啧,火花直冒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司徒白以手扶额,一脸惋惜,当时恨不得拉着老金的手,死劲地告诉她,“矜持,矜持,要矜持!”按理说,鎏金也不是经不起事的人啊。怎么当时,笑得那么春光荡漾?太没有逼格了,太没有逼格了。
“所以,某人跟着‘英雄’直接走了,留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给我打电话?”云溪忍俊不禁,侧身笑了笑。
司徒白自从经历了厉牧的背叛之后,整个人的性格都变得沉静了许多。难得见她心情明媚了一把,云溪毫不客气地加把力。
“我听说你最近身价大涨,连其他品牌都找你代言。干脆,乘着这个机会,你也长长见识,看看国外有没有适合你口味的。”她总归是见不得小白这样一直寂寞的。以前她还有自己和老金陪着,如今老金也遇上了中意人,怕是再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时随地都陪着她。
云溪眼底不自觉地带了一份联系和遗憾,却见峤子墨这时已经把餐具都收拾妥当,往她这边走来,当下心头一紧,未免被司徒白再听到什么非礼勿听的声音,她赶紧道:“这样吧,我马上也快回国了,到时候我们俩去找鎏金严刑逼供,绝对会有好料。”以老金的性格,绝不可能对一个人认识还不深的情况下,就这样付出一颗真心,想来,在她和司徒白不知道的时候,老金应该和晁凡交往了有一阵子了。
“诶,你别挂电话啊,我话还没说完。”司徒白一听她声音就知道云溪要挂电话,赶紧大声道:“鎏金昨天和我商量好了,我们明天一起去纽约度假。”
这不更好?送上来的刀俎……。
云溪勾唇一笑,只可惜,那笑容太妩媚,招惹了某位还没有吃饱的人,于是……
那张好不容易铺好的被子被某位人士极不人道地踢到一边。
某位好不容易吃了几口馄饨刚涂个口腹之欲的美人,却已然被封了口,嘤嘤嘤地连话都没法说出口。
此间,室温直线上升。奈何,房内的某人,越发得了趣味,突然觉得,虽然没有户外泳池方便,但浴室也是个极好的地方。
于是,这一天,任外面天气再好,云溪也无缘得见。
晚间,当她扶着腰,看着夜幕降临的天色,悲凉的发现,她几乎一步也没有走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