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泽别开视线,如果这是她要的,那么成全便是他给她最好的爱。
直到散场苏铭堔也没有来。
她没喝多少却也过了酒驾标准,在场人带司机叫司机,无司机叫代驾。
顾西泽自然不放心让她一个回去,同理杨紫萱亦是如此,她喝的比秦初姚多,他有义务把她们两个安全送到家。
秦初姚推脱,她没喝多少,让他送杨紫萱就好,这大半夜的省得来回折腾。
“让他送你回去吧,一个女人大晚上叫代驾也不安全,至于杨小姐,我会把她安全送到家的。”宋子倾直接将杨紫萱从沙发上扶了起来。
闻言,秦初姚跟顾西泽都朝他看过去,一脸狐疑,似是思考探究。
“送一次是送,送两次也是送,秦小姐还信不过我?”深知他们所想,宋子倾并没有不悦。
“都别争了,我跟宋子倾走。”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杨紫萱出声。
她是醉了,头昏脑涨,但还不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
清晨,天际放明,厚厚的窗帘将室内外的所有景象隔开,室内有些昏暗。
苏铭堔伸手揉揉眉心,脑袋昏沉难受,下一刻他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砖头看了眼躺在身边的女人,一只裸~露的手臂搭在羽绒被上,脸上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自己裸~露的胸口,昨晚的事慢慢在脑海里苏醒,下一瞬他一把拽着那只胳膊,生生把熟睡中的曹诗涵给拽了起来。
原本就不敢睡死,他一拽她就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张俊脸阴鹜而愤怒,那双凌厉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好似要把她烧为灰烬。
从小到大,她在这张脸上看到最多的是暖暖的笑意,偶尔还带着点痞性,尤其是小的时候,长大工作后,她看得最多的是沉敛冷静,淡然随性,像现在这样,她还是第一次接触他愤怒的样子。
“曹诗涵,谁允许你爬上我的床?”森冷嘶哑的嗓音仿佛来自地狱修罗,阴鹜的神情,掩饰不住的怒火和被人算计的愤怒,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扑来。
“你,你昨晚喝醉了,把,把我当成了秦姐姐。”曹诗涵强装镇定,这是一场赌局,她不知道他能不能骗过他,如果能于她有一半机会,如果不能,她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
喝醉了?
苏铭堔一把扯开她胸前被子,视线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看了一眼,鄙夷,不屑,讥消遍布。
“撒谎也要找个高明点的说辞。”他对自己有信心,如果真做过,他不可能完全没感觉,再者她身上也不可能那么干净。
每次跟秦初姚上~床,他都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吻痕,印记。
翻身下床,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快速套上。
曹诗涵脸上惨白,她跪爬过去从后紧紧抱住他,“铭堔哥,你,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滚。”双手扒~开她坏在自己身上的手,毫不怜惜,直接将人扔到在床~上,像是碰到某种恶心的脏物,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他说,“恭喜你,成功让我对你感到了厌弃,从今往后,你我再无一丝瓜葛,交情,收拾东西,回法国去吧。”
苏铭堔从来不知道,从小跟在自己后面,被自己当做妹妹的人,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算计他。
曹诗涵瘫坐在床~上,看着他背影,似乎他从小到大留给她的都是背影,而她跟在他后面跑,从中国到法国,又从法国到中国,他始终看不到她,哪怕是现在这样情况,她也依旧拥抱不到他。
长久以来的愤恨不甘如毒蛇般缠了上来,她勾唇戏谑一笑,“昨晚秦初姚打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扣着扣子的手猛然一顿,苏铭堔转身,阴鹜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床~上未着寸缕的女人,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你跟她说什么了?”
他对秦初姚有多好,他有多在乎她,曹诗涵看着他比方才更黑,更沉的脸,勾起唇角,还是像以前那样天真的语气,她说:“当然是实话实说啊,不然还能说什么?”
苏铭堔附身一把掐着她脖颈,眸子里的愤怒好似要生生把她掐死。
曹诗涵仰头看着她,唇角依旧带着笑意,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嘴里溢出,
“你、掐死、我、吧、能、死在你手里、也是、一种幸福。”因为缺氧,一张小~脸变得通红。
“你还不配弄脏我的手。”苏铭堔松开掐着她的手,拿起床头柜上手机,转身离开。
得到自由,曹诗涵大口吸气,见他离开,愤力从床~上爬起来,跑过去,再次抱着他。
“铭堔哥,你别走,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我也是爱你的,一点也不比她少。”曹诗涵用尽全身力气,抱得死紧。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他还是不肯给她机会,她怎么能甘心,她怎么能让他离开去找秦初姚?
她死也不要!
苏铭堔抓着她手,用力拿开,满心怒火集结一起,用力扒~开她双手,仍由她摔倒在地上。
抬脚,疾步离开~房间。
“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曹诗涵不甘心的对着他背影大喊。
“嘭”的一声,房门被苏铭堔愤力打开又关上开。
这就是他对她寻死觅活的回应。
曹诗涵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满眼愤恨,双手死死抓着地毯,缓了缓,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回床头,拿起自己手机,打开相册。
里面有很多她昨晚拍的照片。
选了几张最露骨的,发给秦初姚。
我的铭堔哥哥,你无义就休怪我无情。
曹诗涵盯着已经发送出去的信息,笑得很是得意。
......
今日苏母起的格外早,苏铭堔下去的时候她已经做好早餐等在楼下,看他怒急冲冲的下楼,出门......
苏母立刻起身,走过去,“儿子,你这是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呢?妈妈做了早餐,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苏铭堔看着站在自己面
前的母亲,心里怒气不减反增,他语气冰冷,带着嘲讽,“你可真事我的好妈妈啊。”
“这大清早的,谁招你惹你了,你这样对妈妈说话。”对他冷嘈热讽的一句话,苏母佯装不高兴。
“你昨晚在我酒里面放了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以他的酒量,昨晚那点酒根本就不可能醉,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而在这个家,若无人配合允许,曹诗涵没那勇气,也根本无法得逞。
综合苏母之前总总,这下小药之人非她莫属,因为他喝的最后一杯酒是苏母给的,而在此之前他还很清醒的接了秦初姚电话。
“你听你这话我还能害你不成?那酒大家喝了不也没事,自己酒量不好还怪到妈妈头上。”苏母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就放肆作吧,在作之前最好想清楚谁是你儿子,谁为你养老送终。”苏铭堔已然不想搭理苏母,越过她就想出门。
“你给我站住,这个混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苏父威严的声音在楼梯响起,大步走向母子两。
“你自己问你老婆,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苏铭堔说完抬脚,任凭苏父如何怒唤,他也不回头,不停留。
他有自信,自己没做对不起秦初姚的事,但不知道她听到曹诗涵那话会怎么想?
对这段感情,她原本就缺乏安全感,他不由得担心,想要立刻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