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翦误会了,以为他是批评她的保守。
西方的女孩子一般不会这样穿,也只有东方人在观念里“怕冷”,喜欢在秋冬用这样的款式来护住自己的腰腹罢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紧紧闭着眼说:“……当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穿,你管得着么?”
tang深深吸气:“那上次,你为什么不这么穿?”
如果上次她也这么穿,那说不定他上次可能已经……
她却因为回忆起上次,面上的红有些转成了白。
“上次……上次天气还没有这么冷。不过我再说一句:我怎么穿是我的事,为的只是我自己舒服,你管得着么?!”
她以为那一纸契约,只是承受他那种冲击就够了,她没想过还要跟他进行这样的对话。这样的对话仿佛薄薄的刀刃,已经切入了她的私隐,切入了她的意识……她想付出的只是自己的身子,她不想连自己的精神世界也奉上,受他肆虐!
她的激动,叫他难堪。
他果然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取悦女人的笨蛋……
他其实想委婉地表现出自己对她这么穿的欣赏和惊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落进她的耳朵,却都变成了截然相反的模样,所以她才会恼怒如此。
也是他笨,既然明明根本就不懂如何讨好女人,又何必要讨好她?
詹姆士,这只是你自找苦吃罢了,你活该。
难堪最终变成愤怒,他傲慢地迈开长腿,跪上床垫,伸手扯住了她的羊毛裙。
百褶毛呢裙,今年秋冬季的大热,在他掌中变成不值一提的抹布,被他用力一拽便都扯了下来。
她黛蓝色的legging,隐约透出肤色,没有了裙子的遮掩,将她腰腿的线条全都勾勒得纤毫毕现。
他盯着她,目光上下逡巡,喉结已然不停滚动。
小丫头,这么个还穿着衣裳的小丫头,这么个他上次早已看光了她不穿衣裳模样的小丫头,却还是这样轻易地让他心跳乱了节奏。
她不同于凯瑟琳,不同于他此前在法国结识的任何女孩儿。如果是她们,这些序幕已经够了,她们自己就会跳上来,蛇一样盘住他的腰。
可是他跟她之间,尽管已经如此,可是还仿佛隔着万水千山。
水上生雾,雾气罩山,如此浩渺缥缈,又是万重水绕山重。
他干哑地吞了口口水,屏住呼吸,伸出手去,摊平掌心,搁在了她柔婉线条的凹陷处……
掠夺吧,既然她与他注定永远相隔这样远,既然他和她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既然,便如皇甫华章那样的用心和谋划,却最终还是眼睁睁失去自己守候的人,那他就不要重蹈皇甫华章的覆辙。
他不要也那么傻傻地守望,他要掠夺。明知一定会失去,也要在还能拥有的时候尽情掠夺。
他呼吸一窒,便俯下了身去,掌心撵动。
Legging的材料真是奇妙,尽管隔着这一层阻挡,可是那触感却一样曼妙。
燕翦不知今天自己又跌入了何样的境遇。
他为什么……这次连衣裳都不让她脱了,反倒是让她穿着小背心和衬衫,以及legging,便俯身而来。
他拥住她,放肆地整个身子与她贴在一起。
滑行。
陌生的触感,陌生的心潮,轰然涌上头顶,哗啦啦拍击她的理智,让她几乎晕厥。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他要的应该不是这种,她想要给的也更不是这种。
她尖叫起来,想要躲开他这样奇异的亲昵。
“詹姆士!你想要什么就赶紧拿走,我不要你这样对我!”
詹姆士眯起蓝眼,盯着她因为陌生的心潮和羞涩而红透的苹果脸,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可是我喜欢。现在我是主宰,我喜欢怎样就怎样,而你,除了乖乖承受,没有说不的资格。”
他伸臂,捉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拖回怀里。
拥住她,便仿佛置身樱花海中。---题外话---【今天万字。稍后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