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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华章的面色严峻起来:“等我发现,已经迟了。不过幸好那老头子不能做什么实质的,只是摸她。我后来就放走了罗莎,送她回家。”
汤燕卿面上也严肃下来:“大表哥怎么不报警呢?”
皇甫华章忍不住冷笑:“报警?警方还能替我们做什么?再说不久老头子就死了,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惩罚,又何必还要报警?再说如果报警,警方就会到罗莎家调查,为了破案而不惜掀开那个女孩儿再也不想回忆的过去,何必呢?”
隔着玻璃,汤燕衣霍地回眸,死死盯着时年。
时年也蹙眉,垂下头去。
汤燕衣忍不住道:“他最后还是撒了谎,是不是?”
时年轻轻道:“他在保护自己。我跟你说过了,他会避重就轻。”
可是玻璃那边,汤燕卿却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只是淡淡点点头:“如细数起来,罗莎是自愿跟你走的,所以你虽然没有通知她的监护人,也算违法,不过没有绑架那么严重;而且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追溯时效已经过了,而且罗莎自己和家人也未必想要追究;更何况老头子已经死了,所以此事也不值得再追究大表哥的法律责任。”
皇甫华章神态松弛,微微点了点头。
汤燕卿垂首看他自己画的那张纸,然后又写出一个名字来。
“既然我们说了这么半天的小丑,不如就再说说熊洁吧?其实是不是在大表哥你的眼里,熊洁就跟个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对么?”
这种提法倒让时年都小小惊讶了一下。她是认为熊洁的案件里也出现过小丑的身影,却没想到在汤燕卿眼里,实则熊洁自己就是小丑。
皇甫华章倒笑了:“没错,她就是个小丑。自以为强大,所以言行都咄咄逼人;以为她所有的低谷都是被竞争对手害的,所以她将自己的失败都归结在对手身上。”
汤燕卿点了点头:“你所说的‘对手’就是时年。”
皇甫华章终于高声笑起来:“熊洁竟然会认为念念是伤害她、造成她痛苦的人。她这么想,可真是该惩戒一下,不是么?”
在他心里,他的小姑娘是那样美好的人,他怎么会准许任何人敢来歪曲他的小姑娘?
汤燕卿心下忍不住小小地醋了下,便也冷哼一声:“没错,我也早看熊洁不顺眼。每次见了她,我也从未对她客气过。”
皇甫华章又是一声笑:“从未客气过?燕卿,你所谓的从未客气,只是几句言辞罢了,又算得上什么?!汤燕卿,你是警察,你是有汤家这样雄厚背景的人啊,你怎么竟然都没办法好好保护念念,你怎么也只会言辞之上回击熊洁几句?”
汤燕卿有一刻哑口无言。
因为他是警察,所以他对熊洁的反击就也只能局限在律法的范畴之内,不能做过格的事。也有过那么几个闪念,他也真想过重开律法的局限,哪怕至少上前甩熊洁几个嘴巴!可是他身上的警服、心口的警徽,却告诉他:不行。
汤燕卿叹息一声:“其实在这一点上,我羡慕你。”
皇甫华章长眸中漾起灼灼光华,朝时年望过来。
汤燕衣低声道:“他得意了。又一个微反应基准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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