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激动起来,“阿远你别走!”
向远停步回头:“你别怕,我想说不定先生都是一时的气愤而已,他就算当时下了死手,今晚却也不一定会派人来对你怎么样。就像师兄自己说的,这么多年的追随,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向远越这么说,路昭却反倒越是紧张:“阿远,阿远啊,我知道你是刚从瀑泉镇回来,你也累了。可是拜托你今晚陪我一晚,别走,行吗?”
向远笑了:“师兄你依赖错人了。且不说我自己也是先生的棋子,身家性命一样在他手里,我半点都不敢违抗他;话又说回来,就算我今晚留下来,若是先生派人来,我能去反抗么?再说我只是个律师,擅长的只是嘴皮子的功夫,我又哪儿有能力去抵抗他们,保护师兄呢?”
向远说着自己都苦笑了一下:“……我们都知道的,先生那些手下都是什么出身。我们根本不是对手的。”
向远这么说,路昭就更是恐惧得浑身颤抖。
“那我该怎么办?阿远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向远幽然道:“我现在的任务只是要帮助师兄来抵抗警方,防止师兄跟警方说实话。可是既然现在师兄担心的不是警方,那我就帮不上忙了。我走了,晚安。”
向远说罢冷笑一声,开门就走。
房门就那么冷酷无情低关上了,路昭抓住床栏惊声大叫:“阿远,阿远……”
没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病房里空荡荡的回声。
良久,房门才轻轻开了,探进一颗头来。
“怎么了?你在嚎叫?有事说事儿,没事儿的话我也走了。”
竟然是汤燕卿。
路昭像是马上就要溺毙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便疯狂地喊:“汤sir请留步!”
汤燕卿含笑走进来,优哉游哉:“留步简单,但是能留多久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凡是不跟我们警方合作的,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要来保护你。”
路昭黯然垂首:“……我都说。”
时年在做梦,仿佛噩梦居多。她每当紧张,便会伸手向身旁。
皇甫华章便连忙递过手去,任她握住。
这样的她显得幼小而无助,她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她。所以这一晚,不管还有什么事,他都舍不得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看先生这副样子,夏佐焦虑地走出门外,站在走廊里给向远打电.话,询问路昭那边的情况。
向远不久便亲自赶到,跟夏佐一起站在走廊里。
向远分明目光还望向病房,夏佐提醒:“先生还在。”
向远便黯然点头:“我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夏佐,不好意思。”
夏佐摇摇头:“没事。先生同样是重情的人,也只有长情的人才能有资格长久追随在先生身边。如果你不是这样的话,先生也不会给你机会。”
向远黯然点头。
如果路昭伤害的不是时年,夏佐也未必会直接叫他来。就因为夏佐知道他对时年的感情,所以才相信他一定也会痛恨路昭,而不会跟路昭一起联手反对先生。
“路昭那边怎么样?”夏佐问。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警方也被我请走了。他是被吓坏了,给他一个晚上好好想想,也许他就会明白过来。”
夏佐却皱眉:“可是无论先生还是我,都不喜欢‘也许’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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