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仆人们的尽职和敏锐,可是皇甫华章却没那么多兴趣,他依旧每天只看《深喉》,只看时年的稿子。
时年也是个极有专注心的记者,纵然这一时之间热闹纷呈,可是她却依旧守着自己的初衷,只盯准汤燕卿一个人的嫌疑来写:她写孟初雁曾经对夜店的那些朋友抱怨过,说讨厌汤燕卿的死缠烂打,说她最讨厌这些世家公子;还说孟初雁曾经撞见过汤燕卿的母亲沈宛,可是沈宛在酒店大堂里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分明是嫌弃。
还有路人曾经目睹过,汤燕卿和孟初雁在巷子里厮打,孟初雁哭着低喊:“你强抱我……”
皇甫华章静静地看着,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没有太多的神情。
夏佐忍不住上前躬身道:“没想到小姐这次这样犀利。”
皇甫华章点点头:“碰触到她底限的事情,她一向都很犀利。”
夏佐便眯了眯眼睛:“那么这次是什么碰触到了她的底限?”
“她的黑白观。”皇甫华章放下报纸,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并未抬头:“她是警察的女儿,她理所当然将警员当做正义和光明的代名词,可是她这回却发现了汤燕卿的黑暗面,她对他的信任开始动摇,乃至瓦解。不管汤燕卿这个人有多好,只要他披着警服却做黑暗之事,她就再也无法接受他。”
夏佐点头,回想起先生彼时指尖划过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的情景。
那张名单上,只剩下汤燕卿一个人了啊。
夏佐忍不住说:“只是,汤燕卿这个人没那么好对付。”
皇甫华章将修长苍白的手指盖在报纸上,缓缓抬眼来望住夏佐:“你以为我要对付他么?何必呢?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便跟他一点交集都不会有。他好不好对付对我而言都没有半点意义,我想要的不过是她心里对他幻灭罢了。”
“只要她放下了他,对于我来说,他就已经死了。”
华堂律师事务所。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如每日一样,员工们下班先走一步了,偌大的写字楼里还剩下三位老板:向远、路昭、罗莎。
罗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喝了一大杯酒,然后走进洗漱间将化妆镜掰过来,颓然看向自己的面容。
那么苍白。
她便用力拍了拍自己两颊,让脸颊上露出些红晕来。
看看时间,她只得将凌乱了的头发重新拢拢,然后走出自己办公室。
走廊里已经调成了夜晚的暗光,她走向路昭办公室的方向。可是……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她偷偷去看向远。
她缩在墙角,看了他长长的几分钟,可是玻璃门内的向远却全然不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她心下涌起黯然,只得转身走回了路昭那边的方向。
她再放不下,他却已经全都放下了,还能怎样?
走进路昭的办公室,路昭早已等着,她进门来他便关了灯。这一次是将她抵在窗上,将她的身子全都无情地挤压在玻璃上,对着下面那流光溢彩的街道。
待他闷哼着释放,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
路昭在她耳边呢喃着问:“宝贝儿,好么?”
她闭上眼睛,用力说:“很棒。”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