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的坐骑,就有点太奇怪了。
说是坐骑,是真的坐骑——她跟皇甫华章是骑马来的。纯白的纯种马小脸长颈,腰身修长。最美的是马尾,尾毛散开在皎洁阅历里,飘渺如梦。
这匹马是皇甫华章马场里的,他带她去骑马,她对这匹白马一见钟情,却也没想到今晚本来是坐车过来,结果车子开到山下就停下。皇甫华章捉着她的手下车,就看见森木已经牵着白马立在了车边。
今晚是汤家的大趴,她能来可是心下都是忐忑不安的,就更不想再做任何的惊人之举,只想做最不起眼的打扮,到时候能躲进最不引
人注目的角落里,安安静静熬过这一晚就好了。可是这白马天生就是吸引眼球来的,她怎么敢真的骑马上山去?
她便小声地恳求:“山上风大,骑马没处可避风。先生我们还是开车上去吧。”
皇甫华章却笑,伸手揉了揉她被山风吹乱的微卷长发:“汤老爷子有自己的规矩。咱们这车不方便开上去,骑马却是最好的。”
他说着从后备箱里取出苏格兰格子的毛毯,厚厚裹在她身上:“不冷了。”
他这样地坚持,她便也不能忤逆。
在他面前,她要永远做那个甜美驯顺的小姑娘——他记忆里的小姑娘。
她便顺从地点头:“好。”
他亲自替她换装,在森木和夏佐用毯子围起的林间,他取来森木带来的骑马装。
纯黑的骑马装,每一根线条都跟身子的自然曲线贴合。她有一点小小的紧张,身前的扣子便怎么也扣不上。他笑着伸手过来。
夜色白马,仿佛幻化成魔漫的天地。眼前是吸血伯爵,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走到眼前,让人无力逃开。
时年急忙闭上眼睛,向后退开一步,逃开幻觉。
他却还是一伸臂便将她衣襟捉住,凑近她耳边,低低地笑:“我算准了你周身各处的曲线,只是算错了这一处。”
他的目光在她那处流连,极缓极缓地替她扣上衣扣。
时年屏住呼吸,生怕一吐气,自己的弧线便会贴上他的指尖。
他笑着享受这曼妙的一刻,一颗一颗缓缓扣好,才轻轻松开了她。宠溺地垂眸:“呼吸,我的小姑娘。”
时年赶紧连退几步,手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吸气。
却不能让自己太落痕迹,于是红着脸问:“这衣裳,难道是专为我裁制的?”
他含笑点头,转头去目光掠过森木:“我有个好裁缝,你忘了?”
幸好这里是山下,是汤家宾客上山的必经之处。远远近近地开始有车灯和人声漫过来,皇甫华章才将骑马帽给她戴在头上,帮她将微卷的长发垂下肩头,抱着她上了白马。
一路上山,路上也遇见不少车子。
起初有的车子还想超过他们的白马去,有的出租车司机甚至还狂按喇叭。
可是等后来看清了马上坐着的人是皇甫华章之后,那些私家车便自动跟在马后面,以电瓶车的速度跟随;而那些出租车司机也被乘客警告,再也不敢按喇叭,甚至连刺眼的远光灯都关了。
原来这世上,忌惮皇甫华章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时年便觉胃部又有些不舒服,忍不住低声说:“先生一向是低调的人,今晚这样是不是太过高调了?”
他笑了,借着毛毯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若是与你相关,每一件我都想高调。”
他说着也低低笑起来,凑近她耳边,“就像现在人们都喜欢在推特和脸书上秀恩爱一样。念,我也恨不得秀给全世界的人看,让他们都知道我终于美梦成真,拥你在身旁。”
时年和皇甫华章下马,薛如可连忙上前接过马缰。
外人对皇甫华章骑马而来不解其意,薛如可看了这匹马却是一怔,忍不住问:“这匹马,该不会就是……?!”
皇甫华章眨眼一笑:“所以今晚汤老爷子的大趴,我要骑马而来。这是对汤家,对汤老爷子的最高敬意。”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