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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回到皇甫华章的城堡,整个城堡已经安静了下来,显然大家都休息了。
时年蹑手蹑脚走进去,却见皇甫华章就坐在一楼的客厅里。映着角桌上一盏茶灯,膝头还摊着一本翻到了一半的书。
时年立住:“你还没睡?”
皇甫华章素日从不会单独坐在一楼的客厅里,除非是待客。一楼的客厅太过宽敞,也太过通透,他自己则喜欢安静、相对密闭的场所。
皇甫华章放下书,在琥珀色的灯影里站起身来,穿过古老的家具,径直走过来吻她瞬。
她僵硬着,没有躲开。
他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的脸,随即再吻下去。直到时年一点点软化下来鱿。
他才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怎么了,我的小姑娘?”
时年垂下头去,轻轻哽咽了一声:“出事了。我爸生前的一个徒弟,我叫师兄的,本来是帮忙警方押解嫌犯,却没成想成了人家的替罪羊,说他涉嫌谋杀证人。现在被拘在M国隔离审查,不准回国。他在M国只有我一个认识的人,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皇甫华章抬眸望了一眼如影随形立在墙边的佣人,佣人们识趣地退开。
他便坐下,将时年抱在膝头,像是宠溺着小孩子。
“说给我听听,究竟怎么回事?”
时年将来龙去脉简明说了,难过地垂首:“在我看来案情并不复杂,但是复杂在飞机是跨境飞行,如果要取证就需要在两国之间进行。比如那个空姐,她没办法到M国来给修齐作证。”
时年抬起眼睛望住皇甫华章,眼睛里已经隐约含了泪,以及无法压抑的愤怒:“关键更要紧的是,他们押送的证人是燕舞坊的Father!那个混蛋,妮莎的死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他还没给妮莎偿命,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她的悲痛在琥珀色的灯光里像是一片一片破碎的琉璃,晶莹璀璨却光华细碎,叫人心疼。
皇甫华章伸手替她擦泪:“可是他死了,也算为妮莎一命偿一命。”
“不是这个道理!”时年含泪哀哀地盯住他:“我要的不是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要他站上法庭的被告席,将妮莎的死说清楚,然后接受法律的审判。那个人渣,我要他耻辱地死在死刑注射台上,众目睽睽;我不要他这么简单地无声无息地死了。混蛋,我不甘心,我没办法向妮莎和她的女儿交待!”
皇甫华章紧紧拥着她,仿佛用自己的手臂给她力量。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你确定他死了?”
时年用力点头,泪珠纷纷而下:“……那个人好厉害,他既然在飞机上安排好了那个局,就一定是用了足量的药物,必定要使Father无力回天的。那个人做事一向极有分寸,他怎么可能计算错误,怎么可能失手!”
她泪眼迷蒙,浑身因为愤怒而轻颤:“四年前……我师兄也曾协助我爸办案。那个人这次不但借我师兄的手杀了Father这样重要的证人,更反过来用Father的死将我师兄也拉下水来。那个人究竟想要怎样,他是想将四年前所有有关的人全都毁了,让我再找不到真相,是么?”
皇甫华章也眯起眼来,蓝瞳幽深,染满了夜色:“可是听你的讲述,你师兄分明是临时上的飞机。所以那个人也许不是要直接加害你的师兄。”
时年垂泪冷笑:“没错,我师兄是临时上飞机。可是就算我师兄没有上飞机,那个人一样可以利用Father的死来嫁祸给贾sir。贾sir也是个好警探,他要是死了,这个案子也同样会受到影响。”
“飞机上一共就三个人,那个人却是一箭三雕,让那三个人都成了他的猎物。”
皇甫华章伸手盖住时年的眼睛,帮她闭上眼睛。他将她的头搁在肩头,轻轻哄着她:“我知道了……可是事情不是现在就能马上解决的,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睡好了我们明天再一起想办法解决。”
时年却依旧在他掌心流泪:“先生,我睡不着。”
“不,你能睡着。”他拥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小孩子。
说也奇怪,他的体温与他平缓温柔的话语一同漫上来,像是温暖的泉水,将她包围,让她放松。
心放松了,眼皮便跟着开始打架,她不甘心地打了个呵欠,小小抗拒:“……我不想睡,我睡不着。”
他便落下唇去吻她,撬开她的牙关,细细密密、无尽耐心地与她缠吻。
时年只觉身子窒重,想要躲闪却躲不开。他用唇舌在她身子里挑起异样的火,让她灵魂深处一个激灵。
她便摇晃头,呢哝着抗拒:“……我想睡了。先生,别吵。”
说完这句话她就跌进了梦乡,乖顺地伏在他怀里,睡熟了。他挑眉叹息,有些不甘心却不能不挪开了唇舌。
垂眸凝视她柔软美好的睡颜,他又忍不住再落下唇去。
只是唇瓣蜻蜓点水,却是
让他的心下震颤不已。
睡到凌晨,时年便在幽暗里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