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她身上。
时年的脊背贴紧墙壁,指尖刮过昂贵的壁纸上奢贵的纹理。
她挣扎在抗拒与不抗拒之间,电光石火之间脑海中翻涌过无数种推理的可能。
终究,她还是放弃了抵抗。弓起的手指放松,颓然贴紧壁纸,将掌心的纹理贴住壁纸的纹理。
缠成一朵花。
他的唇扫过来,他却还耐心地先吻过她的面颊和耳垂。
他贴在她耳边耐心地呢喃:“……今晚,我们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他双手左右贴住她的颈侧,耐心地游弋:“我从小就没有家。小时候生活的是外公的家,不是我的家。因为我的蓝眼睛,外公一见我就满脸的厌憎……现在生活的佛德家,同样不是我的家。我是生在夹缝里的人,各自只拥有他们肯承认的一半的血统,我从来都是不完整的。”
“可是,念,现在不同了。尤其今晚,我们一起陪着伯母用晚餐。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念,是你真正给了我一个家。”
他的语声轻轻飘落,他的唇终于压了下来。
他的唇与她的贴在一处时,他身上那股清凉的古龙水清香铺天盖地落下,像是迷雾里的檀木,散发着叫人迷惑却又痴迷的香。
这一刻,时年的掌心死死贴住壁纸,深深地闭紧了眼睛。
他耐心地吻着她的唇,耐心地等待她的抗拒松弛下来。
她也将所有的挣扎都碾碎在掌心下,唇却保持着轻颤着的松弛。
他终于一声粗重喘息,全部地将她的唇掠夺……
黑暗里,喘息缠绕,如她掌心下的那些幽暗潋滟的花。
他一点点冲开他从前的优雅和从容,一点一点变得炽热而急切。
唇一遍一遍的碾轧,却终究再也不能满足他。他低低嘶吼着,修长的指尖穿进了她的领口……
时年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背。
喘息声里,听似也同样地意乱情迷。
她嘤咛着恳求:“先生……别。”
他身子向她碾压下来,激凸起灼热的渴望:“为什么呢,嗯?我的小姑娘,你忘了曾经的地堡里,我们早已如此亲密。乖,别怕。”
时年深深喘息,却是娇怯地微笑:“先生……此前还说自己全无经验,还要我来教你;原来是先生忘了曾经么?”
他略微惊讶,随即笑起:“嗯,也只跟你在一起过……我的小姑娘,别让我再忍耐。今晚不管是你教我也好,还是我来教你也罢,总归我们一定会完美。”
时年细细碎碎地喘息:“……先生,等,等我们订婚之后。好不好?”
她说着,潸然泪下,踮起脚尖将泪湿的面颊贴紧他,让他感知到她的悲伤。
“从前跟向远的那次婚姻,许多事我都来不及自己决定。我觉得这一生已经有了瑕疵,对不起爸妈。所以这一次我想……走回传统的路上,不再轻率交付我自己。先生,你肯等我,你愿意陪我么?”
皇甫华章身上激亢不已,面上却印满了她的泪。
那么凉,一点一点让他身上的火降下温度来。
他深深吸气,将手从她领口抽回来,将她的领口妥帖摆好。
却还是再低哑嘶吼了一声,将她重新压回墙壁上,再度深深吻了下来。
唇舌那强烈的掠夺,再不是从前那个优雅自制的皇甫华章。
他是狼,是潜行黑暗的吸血伯爵。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