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看向承欢,捏住了她的手,“上次陪我做过检查的热心阿姨,我和她已经联系过了,愿意和我相互做个伴,我打算认她做义母。”
承欢惊讶地看向秦婉。
秦婉松开了承欢的手,“欢欢,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就……”
“婉婉!”
最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就那么默默地走着。
————乐文————
晚上,秦婉坐在那里打开了电视。
承欢知道婉婉一直喜欢看财富风云人物这个节目,没有在意。
突然,听到遥控器落地的声音,她抬头看向秦婉。
秦婉怔怔地盯着电视屏幕,没有想到一打开,看到了他,呼吸突然有些促。
时间就那么凝固了一分钟。
承欢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遥控器,竟然没电了,怎么按也关不掉。
她站起来,走向电视墙的方向。
秦婉喘了一口气,看向承欢,“让我看一阵吧。”
承欢回头看秦婉,见她凝着眉,楚楚可怜,心中一阵不忍,“婉婉……”
“我好久没有见他了……”秦婉看向承欢,能感觉到心口一阵疼痛,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仿佛受虐一样,竟然喜欢这种感觉,是那样真实!
“……”承欢手落在开关的位置,没有摁下去,站在一边,看着屏幕里的霍启琛。
节目录制的地点在东霍集团,在秦婉的办公室。
镜头对着他。
他手里捏着一只杯子站在窗户前,给铁线蕨浇水。
浇完水,他做到了秦婉曾经做过的地方,淡然一笑,看向节目支持人,“这里是我妻子工作的地方,所以节目录制的地点,我选择了这里。”
秦婉坐在那里,凝住了呼吸,咬紧了下唇。
她盯眼看着他触碰仙人球,看着他如何整理她办公桌上乱七八糟的资料,视线仿佛被吸住了一样,极力想移开,却根本移不开。
承欢也意外,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电视。
婉婉的办公室他去过一次,霍启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期节目特意录给婉婉看的?
前面讲了一些霍启琛上任东霍集团总裁以来如果为人、处事、做生意。
他讲得认真,又生动,声音隔着电视,也特别磁性。
秦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凝眉,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作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他脸色不好,灯光照上去,白的没有血色,似乎脸庞削瘦一些,棱角更显分明……
他的声音似乎也透出一股浓浓的疲惫……
这一切一切的错觉,她都太敢确定!
突然响起敲门声,承欢回过神来,走过去看门,看到袭焽打着伞提着一包东西,让到了一边。
他走过去,看向婉婉,婉婉两眼盯着电视屏幕,料到她根本没有听到敲门声,全部注意力都在霍启琛身上,心口一阵难受。霍家这么对她,她对霍启琛,竟然还没有死心。
站了一阵,他轻轻地出声,“婉婉……”
秦婉两眼直直地看着霍启琛,虽然理智告诉她霍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是至今,他都无法接受,总觉得他不可能对她,却又找不到任何借口,在痛苦的边缘不停地徘徊,就像打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婉婉!”他又唤了几声,秦婉才听到,回过神来,看向袭焽,站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袭焽看着秦婉,眸色温润,“婉婉,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吃不下去东西,我买了一些祝胃口的水果和食物,送了过来。”
秦婉一笑,“谢谢你。”
袭焽看了一眼电视的方向,听到主持人问其他的私人问题,看向婉婉,“我去楼上上个厕所。”
秦婉点头,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静静地看着。
她很想听听,他怎么说她这个前妻!
听到他刚说婉婉两个字,电视
屏幕突然黑了,整个客厅里黑成了一片。
承欢看了一眼外面,似乎周围有电,“怎么突然停电了?”
秦婉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就在承欢刚说完话的时候,旁边两个公寓也熄了灯,一片昏暗。
她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袭焽捏着手电筒从楼梯上下来了,“可能是打雷的缘故,保险丝烧了,我出去买保险丝。”
秦婉坐在那里没有出声,偏偏这个时候停电了,上帝也和她过意不去吗?
袭焽看向承欢和秦婉,将手电筒留在茶几上,“我很快就回来了。”
承欢看向秦婉。
秦婉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有些疲乏,刚才浑身还凝了一股力气,突然涣散了一般。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承欢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刚才也很想听听霍启琛到底怎么说,结果竟然停电了!
她看向秦婉。
秦婉靠在那里,脸上都是泪。
承欢没有出声,从旁边抽了几张手指,塞进秦婉手里。
秦婉没有出声,哽咽了一下,擦了眼泪,是不是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回去,为了救承翰,想到承翰,她心里一阵难受。
如果是这样,她不看也罢。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袭焽回来了,浑身湿透了,将伞打在门口,带上门,看向承欢和秦婉,“我去楼上换保险丝。”
承欢看了一眼,“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他手里拿着未开封的保险丝刚要上楼秦婉出声了,“袭焽,你这边有衣服吗?换一下吧,这样会感冒的。”
听到秦婉的关心,袭焽心里一热,停住步子,回头看向秦婉,“婉婉,没事,不过是淋了点雨。”
一听,秦婉知道他这里没有衣服,可是她和承欢,也没有他能穿的衣服,想到上次那件风衣一直留在这里,她捏着手电筒站起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拿你得那件风衣。”
袭焽看向秦婉,“真的……”
见婉婉态度坚决,他一顿,变了话头,“婉婉,小心点,我扶着你吧,摔到就不好了。”
他搀扶了一下,不显得轻浮。
秦婉也没有在意,一起上楼了。
承欢站在客厅里,看着,袭焽这个人很奇怪,说他不喜欢婉婉,可是对婉婉极好,好到没话说,如果是喜欢,却不趁着这个机会追求婉婉,让她有些看不懂!
过了一阵,她突然明白过来,虽然说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是总容易被攻陷的时候,可是显然没有道理,这个时候,袭焽要是真的追求婉婉,他们之间可能就此友尽,婉婉一定会离开这里。
袭焽这个人追求的很含蓄,很特别,这种方式叫润物细无声!
……………………
到了楼上,秦婉找出风衣,递给袭焽,“你去那边换一下吧。”
袭焽朝着秦婉一笑,去了旁边的房间。
过了一阵,他换了风衣过来了,看向秦婉,“婉婉,我去换保险丝。”
秦婉看了一眼他身上湿湿的裤子,凝眉,“一会儿你用吹风机吹吹吧,应该能吹过。”
袭焽点头,拿着保险丝和手电筒去了三楼的配电室。
他拆开手里的保险丝,剪了两截,扔进了垃圾桶里,看了一眼电闸的方向,轻推上去,占了一阵下了楼。
到了秦婉的卧室,看向静静坐在床头的她,“婉婉,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这样对你和胎儿都不好,作为你的朋友,也让我和承欢担心。我知道你心理不好受,难过,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婉婉,相信我,你以后会幸福。”
秦婉抬头,看向袭焽,“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以前也帮我不少,雨很大,我也回不去了,去旁边的房间睡了,你也早点睡。”他看向秦婉,温暖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