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但是当安歌拿起筷子要陪他一起吃的时候,他却阻止了她,“吃这饭菜需要肠胃去适应一阵子,你还是莫要尝试了,吃坏了肚子可如何是好?”
安歌硬要吃,他便干脆将它们打翻在地了。
然后二人皆怔住,安歌站了起来道:“夏炚,我先走了。”
“歌儿,对不起,我——”
“夏炚,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害你这餐饭吃不成了。”
为表自己真的不是因为此事生气,安歌还拥了下他,“夏炚,我还会来看你的。”
安歌说完,匆匆地往外面走,再也没敢回头。
庞鹰适时出现在门口,再次给她缚上黑布,掺她上了小轿。
一入轿,安歌的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浸湿了脸上的黑布条。堂堂的一个郡王爷,从小到大被娇生惯养的人儿,现在居然顿顿吃着这样的馊饭,独自关在一个没人的地方。
这比关在牢里还要残忍,馊掉的饭菜,冷清的院落,每天同样的空白生活,会渐渐地消磨掉一个人所有的意志。
大概这便是皇帝的目的吧。
安歌急着走出来,只是知道夏炚内心里也是极骄傲的男子,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落泪,让他以为她是同情他。
可是安歌的心,也是真的痛了。
无论如何,在她的心里,夏炚还是一个特殊的朋友,特殊的存在,她不想看到他化落至此境地。
安歌的小轿到了某处,停了下来。
似乎有人向庞鹰报告什么。
一会儿,小轿似乎转了方向。
再次停下来,安歌下了轿,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建章殿的偏殿。
庞鹰道:“安姑娘,皇上让您在这儿等他。”
安歌应了声,只好正襟危坐在那里等待。
而此时,皇帝其实还呆愣愣地坐在龙椅上,面色难看极了。
他把手中巫灵逸画的画看了又看,忽然将它拍在案上,“巫灵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在糊弄朕吗?”
巫灵逸腿一抖,跪了下去,“在下不知皇上何意?”
“这画,这画上……”
曹煜再次看了画上一眼,“你所画的,乃是,乃是……”
不知道为何,他竟忽然说不出画上之人的名字。
巫灵逸忙道:“皇上,在下于镜中所见,安歌姑娘的脸的确便是这样。但是巫灵逸于这张脸一无所知,是以不知皇上为何发怒?”
“真的一无所知?”
“正是。”
“你们巫国即知安歌的大名,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或许你们早已经在暗中见过了她的画像,于是你此刻便画出这张脸来戏弄于朕!巫灵逸,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你坦白说出来,朕或许能够原谅你一次。”
“我巫国的巫后被禁,此次来邾国是来求救的,若皇上能够派人去巫国救巫后,乃是我巫国的恩人,我们如何敢害皇上?”
“谁要听信你一面之词!滚!”
大概觉得从巫灵逸里也不可能得到别的信息,曹煜赶走了巫灵逸,自己却是无力地坐在龙椅上,再看案上那幅画,终是苦笑着喃喃道:“……婥儿,竟是你,竟真的是你!你果然是死得不甘心,又回来找朕了吗?”
……不,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他的脑海里,忽然又出现曾经在四象术阵的沙漠幻境里,曹炟回答他的那个问题,当时他虽然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却仍然不相信安歌就是沈婥,他甚至觉得这是安歌、沈婥和潘玉儿三人合伙弄出的一个阴谋诡计,他若是因此而上当,他就不是曹煜了!
可是现在,从内心深处,他开始动摇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