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禄,你气色还不错,最近身体应该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他说着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动动胳膊动动腿,以表示自己真的很好。
“只是这些丫头婆子们,总怕没有照顾好我,被皇后娘娘和姐姐责骂,是以硬让我坐在轮椅上。”
安歌扑哧地笑了出来,又道:“皇后娘娘来过?”
“嗯,来过,听说他们居然将你丢在半路,气到不行,还去那边儿兴师问罪,又派了人去寻你。再后来倒没动静了。”
安歌点点头,猜测着
皇后派去的人该是顺着路线找到了她,并且知道她是与曹炟在一处的,皇后因此放了心。
姐弟二人再说了会闲话,安歌知道了两件事。
一是,潘玉儿的确有被深夜召入建章殿,众人都猜测,潘玉儿明里是坐天牢,暗里却承帝欢。
二是,皇后为惩罚姬府之人将安歌丢在半路,姬府中的女眷都被罚半年内,不许参与任何宫中的活动,也不许参加庙会和任何庆贺活动、诗会等。等于将她们禁足于姬府中。
安歌想到那时候在客栈中,她被丢下她自己是知道的,她只是没有追上去而已,不过想到自己的娘亲迁坟终是失败,姬家的众人脱不了干系,如此的小惩大戒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许禁在府中她们还能少害点人,这样一想,便觉得皇后娘娘做得果然好。
下午时分,安歌刚刚睡了一觉起来,便有丫头报说夏爵爷求见。安歌意外极了,连忙迎了出来,见夏炚一身白衣,淡淡地站在那里,唇角带着抹掩不住的笑意。
“夏炚,你不是在安平郡,你怎么又来了安阳?”
夏炚道:“此事说来话长。”
安歌将他扯到静室,二人烹起茶来,安歌道:“话长也得说,你说这个安阳有什么好,水深火热,危险重重,你留在安平郡当个逍遥王爷多好,偏要跑来安阳凑这热闹。”
“我倒是想啊,皇上不让。”
听到后来,安歌才知道,原来夏炚回到安平郡没几天,皇帝就派人送了一道秘旨给他,让他回安阳做事。
安歌好奇问,到底什么事?
夏炚却摇摇头,“即是秘旨,所说的当然是秘密之事,告诉你我会掉脑袋的。”
如此一来,安歌倒真的不好再问什么了。
夏炚又道:“这几天倒是很清闲的,听说最近的烟雨桥那处很好玩,不如明日我们去烟雨桥逛逛吧。似乎是有才子约战那处。”
“有这等事,那真得瞧瞧热闹去。”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几缕残阳挤进屋内,正照在安歌的身上,只见她一派轻松惬意,微眯了眼睛靠在软垫之上,袅袅的茶香味儿让这一切都更添梦幻,夏炚只觉得一颗心像浸在柔软的水里那般舒适,喃喃地道:“歌儿,我们分别仅一个月不到,可是我觉得你又长大了些许,更漂亮了。”
安歌嗯了声,笑道:“难道我真的变漂亮了,之前也有人夸我漂亮呢!”她又想起在断崖前,那位吴岱所说的话,不由地哧地笑了起来,“还说别人都是瞎的。”
凡是女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的,她随手拿起矮几下的小铜镜,仔细地照了起来,打量镜中的自己,她对这张脸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这不是她的脸,是小安歌的脸,不过时间久了,便也觉得这张脸与自己合二为一,这就是她自己,的确是。
若说长漂亮了,她还真没感觉出来,就是个清秀吧,只是可能最近走的路多点,又吃了很多肉,因此看起来更加健康红润,脸蛋比之前饱满了些。
安歌对自己的这个变化还是满意的,至少她把这具身体照顾的不错。
放下镜子,她道:“比起潘玉儿却是差远了。”
“为何与她比?因为她是齐王喜欢的女子吗?”夏炚轻笑问道。
“也不是了,女子都喜欢跟漂亮的女子比美,撇过潘玉儿的一切,只看她的容颜,她到底还是比我漂亮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