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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
慕琪响起,她突然出现在楼梯处上方,望着慕泽深抱着颜暖从楼下走上来,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诧异。
“爸爸。”见慕泽深的脚步没有停,慕琪提高了音量,声音中带了鼻音,眼眶通红,“您一定要把这个人当做言暖带回来吗?”
慕泽深抱着颜暖的双臂紧了紧,淡淡道:“回房间去。”
“我不,爸爸。”慕琪蹭蹭下了几步楼梯,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拉出刺耳的声音。
她在慕泽深面前站定,白皙如浅葱的手指指着颜暖,强忍着要流出来的泪,哀求说:“爸爸,我不要你带她回来,言暖已经死了,我们忘了这件事情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回家来,爸爸,你不爱我了么。踝”
慕泽深丝毫没有动摇,淡声说:“把小小姐给请回房间。”
“爸爸!你们谁敢碰我!”
保镖近身,慕琪疯狂地大叫起来,对保镖厉声喝道:“我是慕家的小姐,你们谁敢动我。”
慕泽深今天带到皇冠酒店的那一队保镖,是老爷子当初在世的时候专门成立的,只听命与慕家家主一个人,在他们心里,只有慕泽深的命令是命令,其他的人,管他是太子爷,还是大小姐小小姐,一概不理。
保镖接了命令,走到慕琪两侧,说:“小小姐,请!”
“我不走。”慕琪使劲地摇头,甚至伸手要去抓在慕泽深怀里的颜暖,“爸爸,您居然为了这个小贱人这样对我,爸爸,她就是来勾丨引您的,根本就是故意叫颜暖这个名字来引起您的注意,爸爸。”
慕泽深眼神冷了下来:“直接拖进去。”
“爸爸。”
“深哥。”
慕琛和于诗同时出现在大门口,见慕泽深的专属保镖要去拉慕琪,大惊失色。
慕琛加快脚下的步伐,小跑到慕琪面前,伸手挡住两个保镖。
“父亲,小琪做了什么,您为什么要……”
慕琛的视线落在颜暖身上,止了声,半响,有些艰难地开口:“父亲,为了这个人,您要这样对小琪吗?”
颜暖的存在他自然是听过的,被父亲当做慕言暖准备带回家的二小姐,不,已经带回来了。
慕言暖的死,在小琪的心里一直是个疙瘩,无怪小琪会这么抗拒。
甚至于,在整个慕家都是个禁忌,从那时到现在的两年,根本没有人胆敢在慕泽深面前提“言暖”两个字。
“哥哥,爸爸不喜欢我了,不爱我了。”
慕琪的泪适时地流了下来,漂亮精致的脸上布满泪水,柔弱得仿佛风中扶柳,再轻轻一碰,就会倒下。
她的柔弱,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慕琛自然舍不得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受委屈,在慕泽深温度越来越低的注视中,他仍是硬着头皮说道:“父亲,如果您一定要把她当做言暖,您可以……不把她带回慕宅吗?”
慕泽深问:“都说完了吗?”
一片死寂,无人敢答。
慕泽深线条流畅的薄唇吐出冷淡的话语:“把小小姐关在房间里,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丨房间一步。”
“父亲!”
“深哥,小琪心脏不好,你不能这样对她啊。”于诗声音颤抖,几乎都变了调。
她不想惹慕泽深不快,所以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可若是把慕琪关起来,那可万万使不得。
慕琪从小金贵地娇养着,身体又不好,要是有个万一,她怎么向她大哥交代。
慕泽深神情冷硬,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身体不好,就要多休息,这几天宋医生会留在这里,她若有什么事情,宋医生马上就能看,你要是关系慕琪,就进去好好陪着她。”
言语之间,冷酷尽显。
“深哥。”
于诗还想说什么,在看到慕泽深的眼神后,噤声。
慕泽深的眼神太过恐怖,简直就像锋利的刀子,只一眼,便要把人剜心蚀骨。
慕琪被保镖请回房间,于诗跟着进去安慰。
慕琛就那么站在楼梯看,看着慕泽深抱着颜暖进了慕言暖的房间,薄唇,紧紧抿着。
宋医生跟着进了慕言暖的房间,给颜暖仔细检查了身体。
检查过程中,慕泽深站在一边,凝视着颜暖昏睡的容颜。
他心里气极。
气徐自达无疑。
气慕琪的不省心。
还气颜暖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酒店的那张床上,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他接她,哪次不是亲自去?
这次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宋医生检查完,报告检查结果:“这位小姐只是吸入少量的乙醚,会昏睡一段时间,身体并
没有什么大问题。”
“嗯。”慕泽深没有情绪地应了一声。
“那,慕先生,我先出去了。”
“嗯。”
房间里的气氛太奇怪,宋医生手脚极快地收拾完器械,退出了房间。
颜暖仍然是毫无意识地,安静地躺在床上。
慕泽深并没有离开丨房间,他走了过去,替她掖好了被角
然后,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上。
点烟!
烟头一点一点燃烧殆尽,暗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渐渐泯灭。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下微弱的明灭,慕泽深线条坚硬的侧脸在这样的阴影中,格外晦暗不清。
颜暖的呼吸很不匀称,听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
人越早慧就越容易早夭,就像花盛开的时候越秾艳,就凋零得越迅速。
有时候你根本来不及去仔细的看它,你只记得它曾经多么艳丽慑人,但是转眼它就死亡了,连一点点香气都不给你留下。
你只能在脑海中保留那曾经惊艳的概念,而那美丽到底是怎样一个具体的模样,你是已经完全无法描述出来了。
就像当初的言暖,把他的心思揣摩得近乎透明。
他想什么,她似乎完全都知道。
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在上位久了,太过孤独。
然后,突然有一天,一个人出现了。带着狡黠的目光看着他,带着崇拜的情感出现在他身后。
每一次回头,都会看到她站立在身后,恬淡温和的笑着。
明亮的眼睛一眨,仿佛在说:看啊,爸爸,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那般模样,就像一道暖流,注入他曾经无人窥视到的内心。
玄妙,且满足。
慕泽深扭头看颜暖。
朦胧的月光晕染在颜暖平静的睡脸上。
单看这张脸,其实还不如慕琪。
但。
她眼睛生的很漂亮,眼睫长而疏朗,一根根弯曲分明,投下一片沉静的阴影。眼梢有些飞白的感觉,淡淡的向鬓角上斜飞,如果她从侧面这样看别人,应该是非常妩媚甚至是勾人的吧。
她会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别人吗?
——在并不久远的将来,去看一个同样美丽的男孩子,并且全心全意的爱上他?
被他这样看着的人,也一定会不由自主的爱上她吧。
然后,她为他奉献所有!
慕泽深动了。
颜暖似乎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翻了个身,但是还没有醒。
慕泽深抓住抓手腕,半跪在床头。
沉默、安静地凝视着她。
均匀而缓慢地呼吸声,在沉寂的房间里格外的明显。
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伴随着慕泽深每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慕泽深知道自己应该现在就离开,但是他仍然半跪在那里,完全无法移动。
为什么她会这么像言暖呢,为什么一开始他是把她当女儿领回家的呢……他想。
我可以疼她,爱她,照顾她;为此付出心血,付出感情,付出时间;哪怕是她是个石头做的人,也该可以是他的吧。
慕泽深闭上眼睛,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质问他:是呀,这个孩子跟你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你把她养起来,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的吧!
……
把她豢养起来,他还要求什么呢?
慕泽深的呼吸粗重起来。
颜暖沉睡的脸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平静甚至无辜,薄薄的、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着,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不论做了什么她都完全不会醒过来一样。
美丽沉静得就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慕泽深着了魔一样俯身,抓住了颜暖一只手腕,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挲着。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小臂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那细腻而光滑的触感似乎刺激了慕泽深更迷醉的***,
他低下头,亲吻着颜暖的眉心和脸颊。
他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压在了颜暖身上。
少女纯净的身体在暗夜里萦绕着某种不知名的芬芳。
男人能感觉到自己***坚硬到疼痛的地步,终于他认输一般低低的叹了口气,吻住了少女的唇。
两个人之间先前所定义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之间,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带着激烈***和强占欲的吻。
唇舌激烈的侵犯和纠缠,吮丨吸时甜腻的水声,一切都被迫强加于少女身上,禁忌而刺激得让人欲罢不能。
——我可以非常喜欢她,非常宠爱她,把她要的,我有的,都给她,她可以属于我吧。
更加彻底的,全身全心的,完完全全只属于他慕泽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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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紧捏住少女尖细的下巴,用力大到几乎把口腔完全板开。
带着烟草味的舌头在颜暖口腔里肆意扫荡,甚至在分开的时候都带出一丝透明的唾液。
颜暖躺在床上,被子落下去一半,露出纤秀白皙的肩膀。
被蹂躏过的唇有些红肿,手腕留下了清晰的掌印,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容易让人丧失理智而变得疯狂。
但是这些痕迹也许明天早上就会消失,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慕泽深粗重的喘息着。
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得更加彻底。
***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眼底血丝密布,看起来颇为扭曲恐怖。
他就这样盯着熟睡的颜暖,那一刻慕泽深的眼神像个兽类多过于像个人,浑身周围散发着恐怖的戾气。
但是最终,他强迫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倒退着,慢慢走出房间。
下
身的***还胀痛不已,狰狞而隐秘的提醒着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慕泽深靠在门外的墙壁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暗的空气。
……为什么会对这个这么像言暖的人产生这种……混杂着暴虐和情
欲的***?
甚至忍不住想得到她,弄坏她,甚至毁掉她?
慕泽深手指深深插囗
进自己的头发里,把脸埋在掌中,看不清表情。
是的,他曾经这样得到过很多人。
不论多美丽多可爱的形形色
色的男女,只要他想得到,他就总有办法弄到手。
更多时候他甚至不用自己开口,那些人会自己扑过来,不用费一点儿心思或者是被别人送到他的床上。
但是这个叫颜暖的少女这般抗拒她,便是干女儿的身份已经让她非常厌恶,若是当他的女人。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当他开口说出那样的话。
少女会用轻蔑甚至鄙夷的表情看他。
那么恬淡的面容,那么云淡风轻的人。
对着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只是稍稍的设想一下,就让人难以忍受。
他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烦心,也更不会被什么人的存在所影响。
太容易得到的,得到之后也很容易就忘了。
然而直到在他生命中的某一天,他不知不觉的对一个和他曾经放弃过的二女儿相像的少女产生了这种***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错的。
这个世界上还就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让他隐秘而疯狂的思慕着,强烈而冲动的渴望着,却注定了要一生一世,求而不得。
慕泽深一夜未睡,那般狼狈的逃到了书房,在房间里坐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颜暖躺在床上,不安地动了动。
睁眼,入目是天花板,一片雪白。
脑袋浑浑噩噩,甚至还有些晕眩。
她慢慢坐直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茫然地望向四周。
环视一圈,才迟钝地辨认出自己所处的地方。
慕言暖的房间。
记忆渐渐回笼。
从吸入乙醚开始,她就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让人晕眩的灯光,柔软的大床,脑袋的沉重,浑身的无力感,还有后来老男人在自己身上摩挲时那让人恶心的触感。
以及,最后的最后,慕泽深突然出现的朦胧身影。
眸光倏地转深。
所以,昨天是他救了她。
打开丨房间的门,颜暖走了出去。
碰到佣人,颜暖礼貌地问:“慕先生呢?”
佣人见是颜暖,连忙答:“慕先生在书房。”
“知道了,谢谢。”
颜暖下楼,径直往书房走去,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没有人的带领下,就往她本应从来没有去过的慕家书房走去。
“颜暖!”慕琛从楼梯的拐角出现,和颜暖打了个照面。
慕琛的五官十分俊朗,和慕泽深看起来有五六分相似,包裹在黑色西装下的身材堪比衣架子,脸上面无表情,语调冰冷,竟已有当年慕泽深的些许气势。
不过还是太年轻。
“你是?”眼睛微微眯起,颜暖问。她有些好奇慕琛找她做什么?
当初慕言暖和慕琛并无深交,或者说,她当初和慕家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除了慕珂可能还多说了几次话。
而现在颜暖这个身份,更是第一次见到慕家大少。
慕琛眼神锐利地在颜暖身上扫过,细细打量着她。
似要看穿她。
颜暖就那么直直地站着,任由慕琛打量,脸上甚至于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唇角挂着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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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恬淡。
但你仍可以感觉到她在笑,浅浅的,就像小猫的爪子挠着你的心。
太像了!
他和言暖没有深交,但三年里同住一个屋檐下,对她的一瞥一笑,也有所记忆。
这个女孩子,除了名字,几乎神态都和慕言暖重叠在了一起。
明明是不同的面容,只这几分钟,单靠这神态,如果不是明确知道言暖已经死了,他都要以为是慕言暖回来了,站在他的面前。
难怪,父亲会把她当言暖带回家。
慕琛回答,说:“我是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