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你醒了。”她赶忙起了身,“你想喝点水吗?”
“好!”我轻声应。
几汤匙水下了肚后,我感觉自己是个活人了。伸缩了一下手脚,也能动了。于是,我撑着床想坐起来。
“你还是躺着吧,这样会舒服点。”温湘庭笑呵呵的,“你需要什么,吩咐我就行了。”
我看她一眼,之前见她,每次都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像二十八岁,也像三十岁。现在她穿着简单的衬衫短裙加板鞋,倒是像十八岁。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还真是这个理。
“你几岁了?”我还是打量着她。
“啊?”她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起来,顿了一会儿才说:“二十九岁了。”
我有惊讶,她竟然二十九岁了。
“陆小姐,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她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
“医生说你需要至少住院两周才能完全康复,今天是你入院的第二天。”她抬头看了看我头顶的药水,伸手按了护士铃,“这两周的时间,按照白总的吩咐,我都会陪着你。如果你不需要我陪,麻烦你打电话跟白总说一声。”
“好!”我又闭上了眼睛。
我入院的第十天,我感觉自己大好了,但医生还在给我挂水。那些没完没了的药水拼命的往我的静脉里钻,我烦了就扯掉针头。
温湘庭也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帮我喊护士。护士烦了后,她就陪着笑脸求。
我入院的第十二天,白新安来了,他拖着白向鹤来了。我看着白向鹤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又看着白新安手上暴起的青筋。
我和他都离婚了,我还是搅得他们家不得安宁。
想来,这也是一种本事。
我不知道白新安用什么办法说服了白向鹤,他站在我床前后,非常生硬的说了对不起。
我接受了,即使生硬,那也是道歉。
白向鹤道完歉后,掉头就往病房外走。
“小影。”白新安坐到我床前,叹着气,他沉痛的说:“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
我和他的离婚手续四天前就下来了,温湘庭告诉我的。
我以从未有过的耐心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对我的关心,一直到他伸过手来抓我的手,我这才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