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她忘记了过去,而是因为他只想小心翼翼地去呵护现在的她。
以前,他对她有多霸道,那么现在的他就对她就有多卑微。
顿了片刻,童以沫才听到冷夜沉有气无力地接着说:“我是你老公,对你好,天经地义。”
“那你一定是这天底下最傻的老公!”童以沫苦着脸打趣。
冷夜沉那失去了血色的薄唇,不禁微微扬了扬。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冷夜沉做了个小手术,替他把背部的铁片拔了下来又止了血。
童以沫听医生说,有几块碎铁片扎入了脊椎骨,伤到了筋脉,左边的小腿还有些轻微骨折,需要住院,童以沫便毫不犹豫地就去替冷夜沉办理了住院手续,然后围在冷夜沉身旁忙前忙后的照顾起他来。
后面还有警察来找他们录口供,童以沫也很配合。
事故的前因后果,是那个摩的司机醉酒所致,又加之摩托车漏油,导致油箱摩擦生热爆炸。
比起冷夜沉背上的伤,那个摩的司机更惨,摩托车的碎片砸中了他的后脑勺,到现在还在手术室里动手术。
他的妻子来给他们道歉的时候,都是泣不成声。
冷夜沉也没打算问那个女人要什么补偿,女人倒是感激涕零,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可怜吧唧地说了许多自己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等等不得已的苦楚。
童以沫见冷夜沉听得微微蹙起了眉头,于是找了个理由好心送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离开了病房。
此刻,冷夜沉趴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左腿上还打着石膏,背上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真的很没心情听一个陌生女人在这跟他诉苦。
更何况,他也是受害者。
童以沫回到病房里后,一边跟冷夜沉讲着那个摩托车司机的遭遇,一边拿着水性笔在冷夜沉左腿绑着的石膏上涂鸦,随口说道:“听那个女人说,医生说她丈夫要做开颅手术,手术费要三十万。”
“我不是慈善家。”冷夜沉拧着眉头说道,顿了顿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等他们提交了困难证明资料以及医保信息,待核实后,我会跟院长说,再减免他们一半的手术费。”
童以沫画完后,盖上了笔盖,微笑道:“嗯,大哥确实不是慈善家,只是心肠好而已。”
若不是她亲自去办理住院手续,她还真不知道,这家医院是冷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你在我腿上画了什么?”冷夜沉趴在床上,扭头去看自己的小腿,因为视线太平,他看不大清楚她到底在自己的腿上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