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凌雪看便早早向着风许尘和赵临渊比划道,“一会儿如果你们碰到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晋,又一身正气中夹杂着丝丝苦情的男人,记得一定要提醒下我,咱们避着他走。”
赵临渊轻啧了一下,“这又是你哪辈子欠的情债?”
“我是清白的!”凌雪看笃定道,“都是那个叫江源陌的女人!”
“你不就是江源陌,江源陌不就是你。”赵临渊一针见血地指道,虽然他还是按着以前的习惯,叫着她凌雪看,但是他也确确实实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是卫国江氏王朝的长女。
凌雪看无言以对,她知道向赵临渊这样的正常人解释她其实是穿越过来的恐怕会有一些困难,但是像风许尘这样的老怪物却好像是能懂得的样子。
毕竟,他是活了千年以上的药人,而她是穿越了千载而来的未来人,虽然两人实际相差的年代可以还在两千年到四千年左右,但是两人同样经历过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相同感触的。凌雪看这样认为着。
“是昨天那个人?”风许尘微笑地问道。
凌雪看无奈地点点头,“都给他讲清楚道理了,可是这家伙怎么也说不听。”
“只是避着的话,总不会让他死心的。”风许尘沉下目光,“若他真的深爱江源陌的话,你只要以你最自然的一面出现在他面前,他感觉到了,自然会放弃的。”
“当真?”凌雪看将信将疑。
“男人很少能喜欢上两种类型完全不同的女人。”风许尘解释道。
赵临渊听着两人的对话,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等一下,两种类型完全不同的女人?难不成这世界上会有两个江源陌?”
凌雪看摊摊手,“不是两个江源陌,是一个江源陌,一个凌雪看,这事情太复杂了,现在给你讲的话你的脑袋会渣成豆腐花的。”
赵临渊嫌弃地看了凌雪看一眼,“那你究竟是不是江源陌?”
“这幅身体的的确确是江源陌,但是我这个人却不是。”凌雪看摇摇头,她觉得此事也没有瞒着赵临渊的必要,毕竟两人认识时她就是用的凌雪看的身份,对他也一直是以凌雪看的态度来对待的,“嘛,简单来说,你可以这样想,这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也不知怎么的就死了,然后另一个就蹦出来了。”
凌雪看觉得自己这副说辞简直太聪明了,既可以保住这公主的身份,又可以说明她和江源陌不同,以后一定要好好推广,广而告之。
赵临渊拍拍脑袋,“太复杂了,我需要静静。”他又想了一会儿,用死鱼眼看着凌雪看,“我就说堂堂卫国公主不该是这种汉子气质,你放心好了,如果那个你避着的男人有嗅觉的话,他一定能闻出来的。”
凌雪看活动了下手肘,没有半分犹豫砸在了他肚子上,“nozuonodiewhyyoutry?youtryyoudiedon’tbecry.”
赵临渊捂住肚子,忍着疼痛咬紧牙关道,“你这咒语又是什么意思?”
凌雪看露出残酷的笑容,“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马车并未行驶多久,便来到了宫门口,车夫向着侍卫亮了下公主府的腰牌,侍卫也就立刻放行了。
卫国的皇宫是有两道宫门,到了内门的地方,便不准再驾马车了,三人只好走下来,随着宫女的指引,往宫宴处赶。
一路上都有其他达官显贵向凌雪看打招呼,她便觉得,江源陌这监国公主当得还真是有些分量的。
“阿姊。”突然有一个女子叫住她,用着闲散的步伐向着她走过来。
凌雪看看她走地慢悠悠的,本来一点也不想等,但是毕竟被人喊住了,不等岂不是不给人面子,何况她也不清楚这人底细,现今自己顶着这个身份,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与阿姊真是多日不见,听陛下说,阿姊与那晋国废太子合离了,可是因为……那晋国废太子不行?”
凌雪看一听这女人的语气满满都是想看笑话,心里一阵不爽,立马急中生智,笑呵呵道,“怎么,原来你试过啊?”
女子脸色一僵,完全没有料到她会回答地如此没脸没皮,立马装出了一副害羞委屈的样子,“阿姊你这是什么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
凌雪看听她这么说,便琢磨着,她应该是个妃子什么的,于是堆起了满脸和煦的笑容,“你与我开玩笑,我也只是与你开玩笑,既然你开不起玩笑,我便不开你玩笑罢了。”
女子咬了咬唇瓣,眉毛则是一皱。她明确领会到了她话中的意图——认真你就输了。于是她又亲昵地挽过凌雪看的手,换了满脸天真,唇角却勾起一丝诡魅的色泽,“阿姊莫生气,是我方才没有注意这说话的场合,玩笑开大了。我这嘴快,又怎么该在阿姊你左右二位护花使者面前,提起你与过往男子的亲密关系呢?”
凌雪看神色一沉,心想这女子说话还真的句句藏毒,用心险恶。若不是风许尘和赵临渊二人对她完全知根知底,肯定会误以为她是个纵欲贪欢的女子。她脸上也挂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转过头对着风许尘和赵临渊道,“我们要聊一些女孩子家的话题,二位回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