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之前他压着她的时候她基本上感觉不到重量,可是最近觉得越来越他沉了。
风许尘见她醒了,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在她面前晃晃,“事情办好了。”
凌雪看听到这话也立马清醒了过来,“这么快?”
“嗯嗯。”风许尘宠溺地勾起唇角,“因为主谋就在府中啊。”
凌雪看立马警惕了起来,从他手中夺过小纸包道,“是谁?”
“你不要着急嘛,这件事很好解决的。”风许尘带着一脸宠溺的笑容,指指他手中的小纸包,“你明日想办法在每个人身上都撒点这个,到时候自然有人会露出破绽。”
凌雪看撅着嘴把小纸包凑近自己的鼻子闻了闻,只觉得有股淡极了的清香,于是她便问道,“这个不是桑荃?”
风许尘嘿嘿地笑起来,靠着凌雪看嚷嚷着,“好困,不说话了,睡觉。”
翌日,赵临渊还是老样子,一大早就赶过来接她进宫。两人一路尴尬着没有说话,等上了马车,凌雪看才把昨天风许尘给她的小纸包塞到赵临渊怀里。
“帮我。”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她本来想了很多开场,但总觉得不合适,所以最终还是决定就开门见山好了。
“这是什么?”他凑近鼻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香味。
“在每个人身上撒一点这个,犯人就会自动露出马脚。”
赵临渊点点头,把小纸包揣进怀里,犹豫了半天又道,“害你的人不是苻留生。”
凌雪看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怎么会突然说这话。
“你原来是怕得罪亲戚啊,我本身也没觉得是他啊。”
凌雪看知道,苻留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不想依靠关系只想靠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脱离丞相府来醇王府做一个小小的门客,如果暗地里用这种手段对付她,那才是自损身价了。
“我听说你们俩在府里好像有点小过节啊,而且所有证据都在指向他。”赵临渊说出了他猜测的理由,然后叹叹气,“不过昨天我派人查了,宋都没有桑荃的任何交易记录,苻留生自你来醇王府至今也没出过宋都。我也查了押你的两个侍卫,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多半也是被人利用了。还有给母后打你小报告的,那人说是苻留生的派来的,但是根本就查不到这个人。”
凌雪看听他一一道着,不知不觉地凑近了他,伸手去摸摸他的头毛,“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心的。阿姊好欣慰。”
“凌雪看。”
赵临渊突然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抓住了在他脑袋上磨蹭的她的手,凌雪看立刻从手指僵到了肩膀。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吓我。”她用另一只手辅助着才把僵掉的手收回来,使劲甩了甩才确定还动得了。
“我不是想吓你,只是……”赵临渊吞了下口水,不知如何开口。
想了半天,他又把凌雪看的手拉过来握住,“这样我好安心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猫着眼不耐烦的样子,死死地盯着被他握紧的手,想要抽开,又觉得不能不给人家皇帝一点面子。
“以后不准叫我圣上什么的,你实在要假客套一下叫我渊公子都行,你每次叫我圣上我都觉得你要离开我一样。”
“你恶不恶心啊。”凌雪看嫌弃地赶快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都有老婆的人了还和别的女孩子说这种话你好意思吗?”
“老婆?”赵临渊眨眨眼,“你是说惠妃?”
“就她。”
老实说,凌雪看对惠妃这个人印象还挺不错的,幸好她没生在那些宫斗大戏里,不然这么天真的性格必死无疑。
赵临渊一下子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甚至擅自将凌雪看的话当做了吃醋,悠悠道,“惠妃是我外公硬塞给我的,你这种平民百姓可不知道,这后宫之事皇帝可做不了主,我还没立后,所以现今一切由太后打理,自然她想封妃就封妃了。”
凌雪看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常识被打破了,她明明记得一般封妃不都是宫中的女人伺候皇帝伺候得特别棒,或者什么诞下龙子才封的么,太后想封就封,这也太随便了吧。太后如果不喜欢,岂不是永远熬不出头来。
“那……你的意思是,你没和惠妃那什么那什么过?”
“什么和什么啊?”
“就是……”凌雪看一时口塞,她总觉得直接把那个词说出来不好,就只好一手围圈,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做出活塞运动的示意。
赵临渊脸涨得通红,“你……你……你真是一点都不害臊,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下流无耻的动作。”
凌雪看被他指责着,脸也刷得一下红了起来,总觉得自己是在带坏小孩子。于是她连忙摆摆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