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急了:“那他就是我的表哥嘛!你不信去问问我姑姑,就是李瀚表哥的母亲。”
刘彻喜欢死了李珠着急的可爱模样,那两个粉白的腮帮子鼓着,红嘟嘟的小嘴撅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简直太好玩了,他就捉狭的继续说道:“那也不对呀?若李瀚既是你的表哥,也是我的表哥,你我该是兄妹才是,可你有我这个哥哥吗?我也没听说有你这个妹妹呀,到底哪里错了?”
李珠一下子被刘彻给绕晕了,呆愣愣的站住脚,艰难的计算这相当复杂的关系,刘彻盯着她看的津津有味,好半晌小丫头也没算明白,跺跺脚说道:“我问问姑姑去。”
刘彻赶紧拉住她白嫩嫩的小手,那可真是温暖柔腻,手感十分的好,笑嘻嘻说道:“好啦好啦,我不逗你玩了,告诉你吧,李瀚的干娘是我姑姑,故而也是我表哥,这跟他是你表哥不妨碍的,你不用去问李婉婶婶了,走,咱们吃石榴去。”
李珠明白了就笑了:“你骗我了,你不是小厮,你是表少爷。”
“表少爷?”刘彻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登时大为骄傲,比他是太子还骄傲的说道:“对啊,你见过这么威风的小厮吗?我当然是表少爷!”
李珠终于大笑起来,这下子两个圆圆的眼睛笑成了两弯月亮,酒窝里荡漾着的都是开心,让11岁的刘彻第一次觉得心里痒酥酥的。
不提两个小伙伴去太子院子里吃石榴,再说李瀚回家屁股没坐热椅子,就得去给太后送人参,也只能屁颠屁颠赶紧去了长乐宫。
窦太后看起来十分的健康,李瀚到达的时候,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呢,傍晚的太阳不冷不热,很是舒服。
“皇祖母,孩儿李瀚给您送人参来了。”李瀚一贯嘴甜,老远就叫喊。
这次李瀚回来,还没来拜望老太太,就闹腾的鸡飞狗跳墙的,陈蟜血呼淋啦的在太后这里治了一天,老太太也挺心疼外孙子的,对李瀚就十分生气,心想这孩子太不懂事,即便你替太子担当了杀身之祸,又在匈奴立下大功,可也不能进京就把一个堂堂侯爷打成这样啊。
后来了解了真相,知道陈蟜竟然无视她的辞婚,虐待人家姑娘也罢了,竟然还想鸩杀,这可就触犯了老太太的道德底线,立刻把假装昏迷不醒的陈蟜好一通臭骂,连馆陶都没得好脸色,也懒得看到陈蟜,直接让陈午把人抬走了。
馆陶走后,王娡留下来又跟老太太亲热的谈了半天话,老太太越听李瀚的事迹越是开心,最后就觉得,这样的干外孙太过不稳妥,还得赶紧变成亲孙女婿才放心,就假借要人参,巴不得赶紧见见李瀚,就便命令他预备迎娶刘链。
太后的视力一直都不怎么好,此刻恍惚看到一个高高的人影冲着她走过来,那姿势虎虎生威,竟然有几分先皇的模样,绝非她记忆中那个孩童版本的小李瀚,太后一下子发生了时空错乱,喃喃的说道:“你回来了?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
李瀚一怔,下意识的赶紧扑倒在太后晒太阳的绒毯上,亲昵的说道:“皇祖母,瀚儿怎敢忘记您呢,只是回来后就被皇上召进宫去了,忙到今日方才放我回家,我就赶紧来看望您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