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施大勇的帐中后,众将依次坐好。
与营门的客气不同,这回,施大勇却是一点也没跟这几个太监客气,自己往正中一坐,然后指着右手边从乡农家中临时借来的几个椅子,示意几个太监坐下。
“公公,请!”
那为首太监乃御马监的随堂太监白尚义,在监中仅次于掌印、少监、监丞,又得高起潜看重,权势不谓不大。
要知这御马监其实就是内廷的兵部,除了本监的勇卫营外,还提调着十万京营大军,地位十分尊崇。其监中的太监大多都是位高权重,加上和其他监的太监不同,他们平rì都要带兵,因此都染上了些武人xìng子,遇上什么看不顺眼的,二话不说便会翻脸。
而且这白尚义自随高起潜监军南下以来,不管是到哪家营中,他都是正中就坐,那些指挥千户、副将参将什么的敬陪下坐,现在却给施大勇直接指到了下座,如何不恼。脸sè当场就变得难看,青了一下,却也没发作,暗哼一声,抬起屁股就坐了上去。
其他几个太监见状,心下都有些奇怪,不明白白公公何以能忍住,这搁以前可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但白尚义坐了,他们自然也没话说,都跟着坐了下去。施大勇的亲兵端来热茶摆到各人面前,热腾腾的冒着热气。茶中没有茶叶,就是一碗白开水。几个太监见了,都有些不快,不过白尚义不发难,他们如何敢出声。
这几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天冷得早,也冷得厉害。虽才冬月,但这天冷得就跟腊月似的。白尚义他们一路骑马而来,着实是受了不少苦,一个个脸冻得通红,耳朵就跟掉了一样疼得厉害,靴子里的一双脚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
现在有热茶喝,又有炭火可烤,抛开辽军的不敬之处,这帐内倒真是让人呆着十分的暖和舒心。
在众太监忙于回暖之时,施大勇突然开口问白尚义:“还未请教公公大名?”
白尚义没有立时回答,而是饮了一口热茶,才冷冷的说道:“不敢,咱家白尚义,高公公门下一行走。”
“原来是白公公,久仰久仰!”施大勇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一句。
稍顿,直接了当道:“公公此来便是为了勇卫营之事吗?”
白尚义瞄了一眼施大勇,淡淡道:“勇卫营的事是其一,不过咱家此来另有一件要事。”
“公公请说。”施大勇的表现也很淡然。
白尚义冷眼瞧了一下在场的辽军诸将,将视线缓缓转到施大勇身上,嘴唇一动,竟是说道:“高公公听闻你部有两百骑兵,是不可多得的一支劲旅,所以派咱家来跟你讨要这两百骑兵,不知施参将可否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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