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害怕起来的俘虏挥舞着他那只没有被绑上的手,大声说着自己的名字叫桑切斯什么什么的。
“谁知道呢。”胡子走过来把俘虏的手抓住,使劲压在椅子扶手上,用那里的皮带重新绑好。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透过那个面具,胡子的声音显得有点瓮声瓮气的:“或许你叫狗日的也不一定呢?都说起个贱名好养活。”
“不是么,神秘先生?”胡子拿过旁边的电动砂轮机,开了一下开关确定这玩意转的还行。
看了眼单面镜,胡子转头对一脸恐惧的俘虏问道:“咱们从哪里开始呢?个人建议从手指开始如何?每次一厘米,十根手指,咱们可以玩上一下午。”
在胡子开动砂轮机的时候,老傅已经跟门口进来的人说完话了,他转头招呼了房间里的李强和兔子一声:“包裹到了,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李强早就不想看下去了,如果说刚才是显示胡子的心理操纵能力,现在就是显摆他的屠夫手段了。
虽然李强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洁癖,但他还不想看大这些令人倒胃的玩意,老傅这一招呼正好就遂了他的意。
于是李强也站了起来,忙不迭的跟在老傅和兔子身后,把播放着惨烈叫声的喇叭隔绝在了关上的门后面。
老傅领着兔子和李强,一路去了一间本来应该是空置的房间。一推开门李强跟着进去才发现,十几个小时下来,这里已经被大量的屏幕塞满了。
此时几个操作员正坐在那里,一个负责录像另一个则负责与对面不知道什么人在通话。最后一个人面前放着蒙巴萨的地图,准备根据拍摄到的实时图像在上面标注。
“这就是包裹?”本来不该说话的李强忍不住开口了,这里可不像是能放包裹的地方,难道要他过来帮忙扛这些已经打开的电视机?
“没办法,咱们的无人机跟美国人的频段不一样。”其实李强不问老傅也会解释,毕竟这牵扯到下一步的行动:“所以咱们的无人机就算是过来,也没办法盗美国人的编号用。”
“本来说好的是和美国人一起行动,把咱们的设备放在美国人的飞机上。”老傅无奈的叹道:“可是到头来还只能相信自己人了。”
这其实是没办法里的办法,国产的无人机现在还在试验阶段,很多技术指标都比国外的同等产品稍微低一点,而索马里的大本营携带的两架无人机,也有技术测试的意思在里面。
本来大家开开心心的装机准备启运呢,然而老傅一个电话就给叫停了:美国人现在靠不住,伪装讯号在美国人不放无人机上天的时候又不好搞,自己飞机上去了就怕让人打下来。
一听老傅说这个,随机的专家也跟着叫停了,他们不怕摔飞机,怕的是摔下来了还回收不了数据。
所以两边一商量,也是索马里的专家一拍脑门,说老傅你不是就想扫描对地信号么,无人机上的设备因为无人机的载荷限制所以是简装版,你要是同意,我们现场用能找到的电子设备给你攒个完全版的出来。
不过这个完全版的大小嘛……那就呵呵呵了。
这头老傅一听性能好,觉得还能接受,挂了电话又给国内打过去,紧急要了一架正好向索马里部队运送补给的运输机的指挥权。
搞定指挥权之后,索马里的专家们直接就把那个改装好的监测设备给装运输机上去了,不过由于那玩意实在个头有点大。
所以也是事急从权,一部分探头被塞进了机头下方的下视舱里,通过一大堆跟蜘蛛网似地电缆连接到了装置在机舱里的设备上。
这种应急改造到处充满了后工业时代的风格,甚至连天线都是从飞机后仓门旁边拆了个盖板伸出去的,要不是专家保证盖板能装回去,估计当时飞行员就撂挑子不干了。
这架飞机改装完之后,老傅又通过外交渠道,拿到了一个给中非战乱地区,临时投送无国界医生组织所需要的紧急医疗用品的批文。
这里面还有老安医生的功劳,人家在无国界医生组织工作十几年了,这次正好那边紧急需要一批消毒用品,他正找运力呢。
两边这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一拍即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节奏。
搞定了这些之后,飞机搭载了几箱消毒用品就起飞了,正好航线路过蒙巴萨。
飞行员也特别嘱咐过了,到了蒙巴萨附近之后就降低飞行速度,尽量给机头下方那一堆侦测设备足够的拍摄时间。
现在就是飞机飞临蒙巴萨的时候,房间里这面用电视拼出的电视墙上,正分成不同屏幕播放着设备采集回来的图像。
里面不但有黑白红外模式的,还有一些能接收特殊波长的摄像镜头所拍摄的画面,比如能接收到特殊辐射波段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