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阮凤致吃力地摆摆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可苏嬷嬷还没有回来,您一个人能行吗?”江抒抿唇想了想,有些不太放心。
“无妨的,就算你不过来,苏嬷嬷还是要出去送大夫的,你尽管离开就好。”
“那……也好,”江抒看她态度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赖在这里,缓缓站起身来道,“抒儿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望四娘。”
“嗯。”阮凤致虚弱地点了下头,再次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看着江抒走远,确定那个位置已经无法听到这边的声音,再也强撑不住,拿出一块白底绣帕,捂在嘴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许久之后,她将帕子移开,原本雪白的绣帕上,此刻已是嫣红一片。
盯着帕心的血花愣了一阵子,阮凤致苦涩地一笑,抬头望向江抒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抒儿,原谅四娘的私心,终究介意你不是我亲生的,而不愿让你知道我已经病成了这副模样……”
话还未说完,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强撑着沉重的身子,双臂一软,重重地摔在身下柔软的榻子上。
这厢,江抒已经沿着花木葱郁的曲折小道走离静思园很远一段距离,前面是一个三岔路口,分出来的两条岔道,一条通往卿冉阁,一条几经辗转可到西苑。
江抒微微止步,站在那里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那条通往西苑的路。
罗新也是个有伤在身的人,看过四娘之后,理应再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