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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男人倏然睁开眼,一把攥住她的手,再轻轻一带,她就被他揽入温暖宽阔的怀抱中,“不急,再睡会。”轻吻着她的眉心,他柔声道。
“可是睡晚了会被人笑话的。”顾宁枕在他的臂弯里,眨巴着亮眸有些不放心地说。
萧湛笑笑,道,“这府里没人敢笑话你,放心睡就是。”
“我睡不着。”顾宁小声嘀咕。
“睡不着啊?”萧湛眸光一闪,凑到她耳边轻语道,“那……”他的声音很轻,听得顾宁脸上倏地一红,直接拒绝,“不要。”
“真不要?”萧湛挑了挑眉。
顾宁红着脸瞪向他,点头,“不要。”
“可 它 想要。”说着,萧湛搂紧她的身子,用那 里蹭了蹭。
“别闹了,会晚的!”顾宁长睫轻颤,脸儿羞红更甚。
萧湛压下 那股子 冲动,低笑两声,而后,身子往外挪了挪,语声轻柔道,“听你的,不闹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还好了!”她知道他问什么,小声回了句,就没再说话。
他昨 晚 时而温柔,时而 强 势,但力度 把握 得还好,也只要了一次,就没再“欺负”她。
她心里明白,那是因为他在乎她,所以才没自我放纵。
萧湛看着她羞红的脸儿,满心都是幸福,“虽然咱们已成婚,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瞻前顾后,知道么?”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不能全由着性子来。我想过了,顾氏那边我已经交给骏儿和嫂嫂在打理,这往后,我就可以不用操心了。医学院我还得去,统共有四年学业,我得学有所成。其余时间,我会待在府里帮娘一起料理内务,不让你分心,嗯,还有,我会帮你好好孝敬爹娘的。”
“拥有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萧湛眸中柔情流转,出言叹道。
顾宁盈盈一笑,“这都是我该做的。”
两人在床上又躺了约莫一刻多钟,便起床洗漱,穿戴。
萧家二老一直以来就很满意顾宁这个儿媳,因此,请安敬茶这些礼仪,在喜气祥和的氛围中圆满完成。
回门那日,连城私下里没少打趣自家萌妹子,见小丫头娇羞的同时,脸上的笑容,及满满的幸福就没消失过,不由发自心底为顾宁感到高兴。
京中所有不安分的因子已经铲除,而奉皇命已开往合众诸国的大军,皆已在诸国边界上驻扎好,以备随时待命,拿下这些看不清形势,被邬蒙当枪使的国家。
皇甫烨睿低至吕齐边城外,信阳侯领的大军已经驻扎在此。
令他们感到的奇怪的是,还不等他们率兵攻打,吕齐边城的守将,就大开城门,呈上他们新帝的密旨,向大周无条件投降。
月色如银,洒满一地,邬蒙国君派到齐澈身边的探子,知晓吕齐城池接连失陷,全是因为齐澈下的密旨,让大周没费一兵一卒,就将进驻到吕齐都城,气恼之下当即与齐澈撕破脸。
“三皇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那是要毁了邬蒙,毁了我们邬蒙啊!”那探子身着灰色长袍,凝向齐澈怒声道,“有吕齐做屏障,我邬蒙……”
齐澈端坐在御案后,淡淡地看着他,忽然,他截断对方的话,道,“那是你们的邬蒙,与我吕齐何干,与朕又何干?”
稍顿片刻,他嘴角漾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我父皇曾说过,你们根本就不是大周的对手,与大周作对,无疑是在以卵击石,贵国太子殿下自傲,不信我父皇所言,结果呢?所有的阴谋还不是被大周全部瓦解。合众,多国合纵?现在你们看到的是什么?大周在料理贵国太子的同时,朝各合纵国皆已发兵。”
“朕是吕齐的皇帝,首先要以我吕齐百姓的安危为先,再者,我朝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宗亲都赞同朕的决定,你一个身份卑贱的外人,又有何资格在这对朕指手画脚?”
要他做傀儡,要他拿众将士,拿整个吕齐百姓的安危,为邬蒙存亡做掩护,他做不到!
父皇倘若在世,恐怕和他一样,也会选择完全归顺大周。
因为他们都知道,天下“分久必合”这个理,而现如今,大周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都占着,就算诸国合纵,与其厮杀在一起,也未必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再有,谁有能保证诸国中,没有第二个,第三个邬蒙?
战争一旦爆发,就很难终止,届时,处处杀伐掳掠,生灵涂炭,这与人间地狱有何区别?
那探子一听他的话,先是一怔,转瞬冷着脸道,“太子已死,皇上打算立三皇子为储君……”
“你觉得我在乎吗?”齐澈冷笑,截断他的话,“朕不妨实话告诉你,自朕有记忆以来,从没想过做什么一国之君,但碍于身份,朕不得不做太子,不得不替父皇分担政务,而贵国从来就不曾被朕放在眼里!”
“三皇子这般决然,难道就不在乎贵妃娘娘在邬蒙有个好歹?”那探子不死心道。
齐澈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有父皇和母后,没有母妃。”连自个的孩儿都保不住,任他一出母腹就被送到他国,这样的女人不配他称作母亲。
“三皇子,你身上可是留着我邬蒙皇室的血,你觉得大周皇帝会放过你吗?”
“既然能走到这一步,朕该想到的都已想到。”
“你是说大周那边已知晓……”
“你可以回邬蒙复命了,否则,朕不介意现在就下令将你擒拿。”齐澈神色平淡,缓缓道,“告诉贵国皇帝,让他自求多福!”
那探子深望他一眼,道,“三皇子可真狠,一点都不顾念亲情。”
“亲情?皇家有亲情可言么?若有,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若有,那也仅存在我和我已故父皇之间。”和他讲亲情,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话。
冷哼一声,那探子瞬间消失不见。
“你们都出来吧!”起身步出御案,齐澈背对窗而立,对空道。
立时,数道黑影凌空而落,出现在御书房中。
“刚才的谈话你们也听到了,朕不是先帝之子,你们若接受不了,就直接动手。”
那些暗卫单膝跪地,齐道不敢。
吕齐都将不复存在,还计较皇帝的真实身份作甚?
“朕不是贪生怕死,才将吕齐双手捧给大周,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与朕一样,都知道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既然大家都知道,而大周一统天下又是势不可挡,朕又何必拿众将士,还有黎民百姓的命去拼,去守护这江山?”
长叹口气,他转身望向窗外的月色,“大周的皇帝是个贤明之君,朕相信他会善待我吕齐众将士和每一位黎明百姓。”
一统天下于大周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就因为不想生灵涂炭,熠亲王夫妇才没有一举拿下吕齐和东旬。
他们心有大爱,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齐澈心里自嘲一笑,抬手,“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上!”那些暗卫起身谢礼,见齐澈又摆手,逐提起轻功,转瞬隐去身形。
邬蒙帝近几日脾气尤为暴躁,心知这样有失帝王风范,可他就是忍不住对朝堂众臣大发雷霆。
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在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一个个垂首静默不言。
他的太子,他引以为傲,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太子,已经为国捐躯,闻知这一密报,差点将他击倒在地,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小被秘密送往吕齐皇宫,现是吕齐新帝的第三子,竟不顾他的命令,向大周呈上降书,大开城门迎接那虎狼之军进入吕齐,进而直捣邬蒙。
孽子,早知那是个孽子,他就不该留他活在世上。
“你是自行了结,还是要朕送你一程。”走进欣贵妃住的寝宫,邬蒙帝脸色阴沉,凝视正笑脸迎向他的娇媚女人。
闻他之言,欣贵妃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跟着,满眼不可置信地问,“皇上,皇上您说什么?”许是一直备受荣宠,加之保养得宜,她的容颜没有丝毫岁月留下的痕迹,就算刚入宫的新人与她站在一起,恐也难以分辨出年岁。
“既然双耳不受用,还要它们做什么?”邬蒙帝这话一出,立马有宫人端着托盘,里面放着明晃晃的匕首,恭谨上前而来。
欣贵妃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数步,“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要您这般决然就降罪?”数日前才说要立她的灿儿为新的储君,那话俨然还在耳旁回荡,这一刻,却要赐死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朕只恨没在你生下那孽障之时,就将他掐死!”邬蒙帝盯着她惨白的容颜,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