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海大急,高声喊到:“无相也在里面,你也不管吗?”
“他?”高汉脚下一顿。
“是啊,带着何应虚和张氲突围之后,为了保全其他人无相又主动杀了回去,现在生死不知啊。”
高汉回过头来有些不耐地说道:“大和尚虽与我有旧,但我和寒星之间是仇恨,他跟寒星之间是公义,这是两回事儿。而且我相信以大和尚的能力想自救不难,寒星出于对他实力的顾忌也不会对他下死手,所以我不必去救。”
“可……”
“至于他死护不相干的人,那是他的事儿,更跟我无关了。人家师傅都跑了,他积极个什么劲?而且,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你们想用我去换他和那些臭老道?对不起,我没那么高的觉悟。”
“这个……”严正海词穷,一肚子话全被堵回去了。
“高汉!”一直未出声的薜幽栖罕见地暴怒,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高举着喝到:“你看看这是什么?”
高汉瞅了一眼,眼神闪了闪,“一块古玉而已,怎么?薜居士想把它当成救人的酬劳送给我?很抱歉,这个买卖我不想做。”
“那是宗室玉,代表大唐皇族。”悟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走到高汉面前平静地说道:“而且,他拿的还是执事玉,可以征调百人以下的唐军执行紧急任务……”
高汉粗暴地打断了悟了的话,“第一,我不认识什么大唐的宗室玉。第二,我不是唐人,无论是玉还是人对我都没有约束力。第三,我的兵是雇佣兵,只负责保卫,跟其他事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如果你们想用兵,可以把严御使带来的人都调走,甚至可以回姚州调那两百个唐兵,不用跟我商量,我没任何意见!”
面对油盐不进的高汉严正海和薜幽栖人彻底傻眼,一直以来高汉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唐着想,他们也都把高汉视为唐人,直到现在才恍然想起,高汉从来就没以唐人自居过。这可怎么弄?
“咱们是把他得罪惨了,不怪他不肯帮忙啊。”躲在房间里偷听的何应虚和张氲苦笑不已。
可是现在在南疆不就近找他帮忙还能找谁?南诏?想想此来肩负的使命,两人坚决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说南诏有无高汉所带的这么高手,就说要让南诏察觉到自己这些人是打着追杀寒星的旗号入滇搞其他事儿的,一定会引起南诏的反感,要让自家皇上知道也必然会龙颜大怒,到时候两家道门可承担不起啊。
悟了别看平时好象不怎么在乎无相,但心里还是很挂念他的安危,沉声对高汉说道:“他是我师侄,我不能不救,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肯相助?”
这才是句人话。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代价,净拿大帽子扣人,你们当我是吕季那冤大头?其实不求我,无相那厮跟我处的还不错,我也想救他试试,何况这里还有寒星的事儿,其他人就爱死不死了,不过能有好处当然也得要。
高汉心里乐的直翻花,但仍就冷着脸,沉声对悟了说道:“我想要的你都应该知道,就看你能作到哪一步了。”
悟了咬了咬牙,“好,咱们进屋,我先告诉你我的身份……”
“不可!”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