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选带着路恭从严密的监控下搞人间蒸发,这让高汉有点想不通。
“我就不信你们都变成鬼飘走了!”
大金走的不是时候,要不然骑着大金在天上扩大搜索范围就行了,高汉不相信他们能比大金飞行的还快。
“允真把你们的獒都带过来。”
天上不行只能在地上想辙了,高汉相信战獒的追踪能力不会比警犬差。
时间不大,允真带着六条战獒回来了,引得吐蕃兵阵阵惊呼。“獒神现世是真的……”
高汉现在顾不上他们怎么想,领着战獒们在杨选的卧室嗅了嗅,等它们记住他的气息后就叽哩咕噜地跟它们嘟囔了几句,打发它们四下搜索。
悉猎惊诧地问高汉:“格吉护法还会獒语?”
“嗯。”
高汉用鼻子回答了他的疑问,表现的高深莫测。悉猎说过苯教现在是赤德祖赞心里的一根刺,这时候必须用一切手段震慑住他们,省得成天打苯教的主意。
战獒的追踪能力果然不差,时间不长就在书房发现了问题,对着一排书架底下又叫又挠。
“地道!”高汉眼前一亮,用手推了推,书架纹丝不动,“这是个往复机关,人下去后能自动回复原位。”
高汉发现了问题却一时解不开,但凡机关术得都有控制系统,一个弄不好就容易把机关破坏了,到时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正想进一步观察,悉猎却急躁地一脚踹向了书架。这家伙文武全才,武力相当不弱,大力之下又宽又重的书架应声而倒,同时侧面墙壁上也飞出了一蓬密密麻麻的细针。
高汉这个恨哪,但又不能见死不救,因为他和悉猎站在一起的。高汉飞快地拎起旁边的宽大的书案就竖在了两人身前。一阵细密的噼啪声过后,高汉小心地把书案放了下来,书案上钉了一层蓝汪汪、细如牛毛的毒针,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高汉怒道:“你想害死我!?”
悉猎的脸都吓白了,“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别自作聪明,少他娘的裹乱!记住,你欠我一条命,这个人情早晚得还我!”
“是、是,多谢格吉护法相救,我一定铭记在心。”悉猎不停拱手告罪,他是真被吓着了,战死沙场他不怕,但死在这种毒针之下他可不甘心,“汉人的心机咋就这么毒呢?”
“汉人毒?哪都有算计人的人,我看吐蕃人里面也有不少阴毒的。”高汉一边察看地面一边一语双关地讽刺着悉猎。
悉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敢反驳,谁让他跟着赞普算计苯教来着?
书架倒了,高汉在地面的方砖上挨个敲了敲,不久便发现有一块是空的。
高汉让悉猎站远点,自己要了一根长矛使劲捅了捅,很轻松地就打开了一个入口,但是底下传来一阵闷响,有股气流扑面而来。
高汉知道坏了,这是开启的不得法,机关的自毁装置发挥作用了,就是不知道底下到底如何了。
要了两身铁甲和两块大点的盾牌,高汉和悉猎一人一套。本来悉猎还有点心有余悸,但高汉可不想这么放过他,强拉着他一起进到了地道里,其他人谁也不带。
共过患难的人大多会发展出坚实的友谊,高汉对悉猎也打击过了,这时候就是培养友谊的时候。从他警告春巴吉一事就能看出来,悉猎这个人还是可交的。也还算有情有义,真要是不讲同殿之谊的人不可能那么做。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多交朋友总没有错。
地道是东北走向,走了不到二十米,一处坍塌的土石把地道完全封死了。高汉用火把照了照根本看不到堵了多长,而且上方还不时片落,看样子用不了多久这条地道就彻底废了。
“瞅瞅你干的好事。”
高汉把责任都推给对机关术毫无所知的悉猎,惹得悉猎又是连连道谦。
“算了,以后你就向赤德祖赞汇报说是杨选干的吧。”
回到地面高汉大度地给他出了个主意,悉猎感动不已,好象又欠了高汉一个大人情。
“对了,你和赞普之间始终有联系吧?”高汉随意地问道。
悉猎一呆,想回答没有,可谁会相信赞普行军在外会对自己的老巢不管不问?尤其在高汉救过他的情况下,于情于理悉猎都得说实话。
“得,你不用回答了。”在他左右为难之际,高汉大度地放过了他,“你想不想给你和你的家族讨活命?”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