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你赢了我出三倍的赌资,你输了我要你的手,就是你擦过的那只!”恩兰达札路恭铁青着脸大叫道。
“真小家子气。五倍,我赌我整个人,敢赌不?”高汉翻了翻白眼轻蔑地问。
“成交!”
“以辛饶祖师的名义!”
“……随你!”
两人三言两语地便完成了赌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如果恩兰达札路恭输了,他至少得倾家荡产,如果高汉输了这个神射手恐怕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惊诧地投向了悉猎和春巴吉。
这两个主事人此时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两对视了一眼,“既然以辛饶祖师的名义立约,此约成立。”
变化太快也太剧烈,众人谁也没敢出声。有侍从迅速布置好了举重场地,十只装满沙子的鹿皮袋排成一溜,每只百斤,举重者可以随意增减皮袋的数量,以重量和兴起的位置判别力量的高低。
“你们先请,我醒醒酒。”高汉充分发扬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优良作风,大方地示意道。
不管高汉和路恭两人如何斗,赛会一直是吐蕃发现人才的重要活动,各家的勇士不会放弃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就是有些强壮的贵族也会在某些擅长的项目上偶尔下场凑个热闹,为自己和家族的形象加上几分。
一圈下来,下场的勇士最低也是把两袋高举过了头顶,有少数人能把三袋挺到胸口的位置。乞力徐最厉害他把三袋举过了头顶,看样子还有余力,想举四袋就不行了,举的是袋子,形状不象杠铃没有好抓手。不过这也看出了这些吐蕃人的体质是多么强悍,要知道这是在雪域,海拔几千米之上还能有这样的能力那绝对无亏于勇士的称号。
春巴吉捅了捅正在打瞌睡的高汉。
“该我了?”高汉揉揉眼睛,睡意惺惺、一步三摇地走到沙袋前方。
“谁这么没公德心,瞅这儿弄的乱七八糟的。”高汉不满地嘟囔着,也懒得弯腰用脚一个一个地挑起沙袋,直到肩膀上摞了四个才停下。
“这算不?”高汉转过身来问道。
“不算!”场中只有一个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取巧,得一次举起才算。”
“哦。”高汉不用看也知道那人就是路恭,把沙袋放下,两两一摞,嘴里念念有词道:“哥是个讲理的,什么时候你们说算才算。”
一边说着,高汉一边把两只手插到了沙袋的下方,没怎么停顿便两手各擎起两只沙袋高举过头。
“这样呢?”
可惜没人回答他,还是路恭:“不算,四只一摞。”
“要不要这么麻烦?”高汉把四只沙袋甩了下来,愈发不满。“这也不好抓呀。”
“那是你的事儿。”
“你丫闭嘴!”高汉一边批评着路恭一边打量着沙袋,以他的力气这些沙袋加在一起的重量也能举起来,可咱不能那么爱炫不是?再说这确实不好一起抓起来。
“有了。”
高汉把四只沙袋立着放到一起,长度正好是合一抱,两手分别夹住两边,“起!”
举过头顶那是毫无疑问的,可高汉等了半天也没人说行不行,只听场中一片抽气声。
“这回算不?”高汉字正腔圆地问道,声音里一点颤音也没有,在场地的都明白人家这是尚有余力。
“算!”全场人合声大吼了一声,吓得高汉好悬没失手让沙袋砸到自己。
“那个谁,修路的你说呢?”
“算!”路恭铁青的脸色都黑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早说嘛,害我举这么半天。”高汉一弯腰侧着身子把四只沙袋整齐地摞到了地上,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举重若轻。
“嗡”地一声,场外一片吵杂,贵族们兴奋者有之,瞠目结舌者有之,低头深思者也有之。
春巴吉快步走到高汉前面,一边查看他的身体一边低声问道:“小先生你这是为什么?”
高汉也低声回道:“我刚才发现了很多问题,回去再跟你说。这是个游戏,我的游戏。他们,作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