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管就不要管。”鸿鹄斜靠在门栏边上,“我也不赞成你蹚这个浑水。”
汉阳和净月纷纷赞同的点头。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狠狠地拍着桌子,“凭啥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偏就要跟他唱反调!”
“放手干吧!我支持你!”邪三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拍着巴掌大声叫好。
鸿鹄狠狠瞪了邪三药一眼,复而转向我无奈地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那你说说看,先皇如果真的是被毒死的,那银离为何要阻拦?而且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来么?”
我原来也怀疑过这个问题,不过想着能毒死皇帝的毒,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检查出来的。现在鸿鹄发问,我也觉得蹊跷,太医院那么多人,总要有个明白人儿吧。
我看了看邪三药,“先皇中的可是什么罕见之毒?”
邪三药耸了耸肩,“附子花毒,这种毒在体内极易分解,尸体表面也不会有什么中毒的迹象,最最主要的是,只要用量得当,就可以造成心痹症的假象,太医院查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附子?”汉阳也跟着凑了过来,“是草乌么?那不是药材么?”
邪三药摇摇头,“草乌虽然也叫附子,但同我说的附子花不太一样,里面含有乌头碱,就算是舔到一点点也会造成心脏麻痹,且毒发到死亡十分迅速,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那你是怎么看出中毒的?”这个邪三药莫不是拿了作者大大的剧本?
“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邪三药愤懑地说道,“先皇都死了快一个月了,早入墓了!”
“因为附子花是从我手里卖出去的!”邪三药吐吐舌头,“这种药材是我培育出的新品种,而且我卖出去的时间与先皇驾崩的时间正好吻合。”
屋内的众人此时都是满脑袋黑线,邪医可真对得起他名号中这个邪字,身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大神医,救人的时候没有药,害人的时候他还送毒药,真是没谁了。
净月正在窗边插花,听到这里怯生生的回过头来。我看到她听得入神,忍不住也把她拉了过来。
“净月,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哪有什么想法啊。”净月低着头,眼睛打着转转不知该往哪里看。
“没事儿,你跟着你主子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是个傻的,偶尔也该学着机灵点儿。”邪三药装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拍了拍净月的肩膀。
净月胆怯地看向我,我对她点点头。
她咬着下唇,两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开口道,“我、我只是觉得,只要找出买药的人,就能找到真凶了。”
“说的不错!”我冲着净月竖起大拇指,后者当即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记不得了,是个不太起眼的小医女,名字里好像带个芙字。”邪三药打着哈哈说道。
“季芙?”
“季芙!”
我和汉阳几乎同时喊出来。
“对对!你们怎么知道?”邪三药诧异道。
我没有说话,还记得来的路上队伍里出现了叛徒,除了井延,还有一位便是季芙。
“我们之前见过季芙,年少郎一直怀疑季芙是银离的人!”汉阳虽没见着季芙叛变,但我之前同他讲过细节。
“难道是现在的银临皇毒害了先皇?”净月再次鼓起勇气,刚说出口便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净月一语中的,说出了众人的猜想,大家都沉默了。